兩年了,凶手都還沒抓到。
“兩年前那起案子的凶手還是你。”聞酌吃飯坐得也很直,如果細看的話,他和席問歸吃飯的姿勢幾乎如出一轍,雅致得十分具有觀賞性。
這完全不影響他推進任務,儘管他不清楚自己毫無動靜的手機有沒有接到這條舊日慘案的任務。
“聶鬆曼扮演的那個女人在沒有非科學因素影響的情況下,應該很難悄無聲息地潛入死者家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其獵殺。”
我殺他的理由席問歸也放棄掙紮了,不再分辨自己與包子鋪老板的區彆。
“因為他摘了玫瑰聶鬆曼的玫瑰。”
這個理由十分可笑,且荒唐。
可卻是聞酌在結合案情之後想到的最合理的動機。
尋常人殺人,為錢為財,為一時的憤恨,總是有個“令人理解”的理由,且不會真的喜歡殺人。
但包子鋪老板顯然不為這些緣由,並對殺人過程極其享受。
他就是個變態,不能以常人的視角判斷。
“所以你剁了他的十根手指,在每戶人家麵前擺了一根,警告這些鄰居手乾淨點,包括聶鬆曼家門口也放了當然,這不是恐嚇她,而是給她的禮物。”
“她收下了你的心意,甚至在你離開後去了一趟死者家裡,在死者嘴裡塞了一支玫瑰,還給他們家花瓶換了一束鮮花。”
聞酌從始至終都覺得聶鬆曼到過現場,最開始他覺得聶鬆曼就是凶手,但後來一想,到過現場也不一定意味著就動過手。
為什麼
“因為你愛慕她。”
我沒看到聞酌涼涼的眼神後席問歸頗為幽怨地刪掉這兩個字,改成“你說得對”。
“”聞酌輕吸一口氣“正常點”
湯月做出這些表情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想要憐愛,但這些表情出現在席問歸的臉上真的不是很好看,既違和又詭異。
“或者說,你欣賞她,你們是同一類人,都是外在看起來完美,其實骨子裡藏著變態的人。”
在看江棠的存稿之前,他其實沒有太懷疑聶鬆曼做過什麼。
但就好比空穴來風,種種沒有根據但奇怪的指向還是太讓人懷疑了。
她確實沒動手,人都是包子鋪老板殺的,可她就真的什麼都沒做嗎沒有引導
聞酌倏地一頓,突然想起蘇玫的日記。
6月4日
玫瑰真的很漂亮啊,雖然好多人都覺得它俗氣。
八棟的101的女主人養了一院子的玫瑰,太美了,我也隻能路過的時候多看兩眼。
6月10日
到玫瑰花季了
6月29日
好喜歡如果有能力,我也想買個有院子的房子,養一院子
的玫瑰
7月5日
她對我說話了說喜歡可以摘幾支走,我覺得還是算了,在花藤上它可以一直盛開,摘回家可能過兩天就死了。
日記裡跟玫瑰有關的記錄其實不少,但多隻是感慨。
唯一的接觸就是7月5號,聶鬆曼對蘇玫說喜歡的話可以摘幾支回去,被蘇玫拒絕。
隨後,7月15號夜晚蘇玫疑似出事,在小區內尖叫呼救,被進入小區尾隨尹白海的江棠聽見,想過來看看情況。
當晚,江棠死了,蘇玫卻還活著。
聞酌說出了自己的結論“聶鬆曼在誘導你殺人,既殺她不喜歡的人,也殺她喜歡的人。”
話音剛落,席問歸的手機就叮”得一聲。
乘客席問歸、聞酌已完美破解支線任務11找出舊日慘案的凶手100,積分200
完美破解還有不完美破解
席問歸打下一行字隻理出基本的邏輯找到凶手應該也算完成任務。
他碗裡擺了一盤子魚肉,一邊聽聞酌說話一邊沒耽誤把刺全挑出來,然後將滿滿的魚肉與聞酌的空盤子互換。
他就真沒打算吃這些魚,專心致誌地喝魚湯。
見麵的第一眼,張山就看出麵前的女人和自己相似的本質。
他衝對方微微一笑“需要什麼口味”
“豆沙吧,甜的。”
他們從未多交流過一句,每次都是簡短的三言兩語,直到某次他聽見她跟旁邊的水果店員聊天時說,有個討厭的男人總折她院子裡的玫瑰。
這樣漂亮的玫瑰怎麼能容忍他人破壞呢張山當然不允許。
他割掉他的舌頭,切斷他的手指,擺在每層住戶門前以示懲戒與警告。
再後來,他又看見她誇那個偷偷欣賞玫瑰的女孩“你與玫瑰很配。”
即便女孩走遠,她看向女孩的目光裡依舊帶著欣賞的意味。
張山知道這個欣賞是什麼意思,她喜歡這個女孩,想要她成為自己的模特。
於是他又準備動手了,他想,他與她應是最親密的陌生人。
那是一個雨夜,雨水砸在身上又疼又爽,他穿著雨衣,跟在了女孩的身後。
女孩沒看見他,卻似乎知道有人跟著自己,隨著一次次地回頭張望,恐懼逐漸占據了心頭。
他一次次出現,又一次次退進黑暗,欣賞著女孩因害怕崩潰散發出來的絕望氣息那真是全世界最美的味道。
逃吧,也可以叫,你瞧,那些門窗緊閉,燈光熄滅,“沒有人會聽見”。
可是,中途他看見了一個更合適的模特,她一定會更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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