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告密_警視廳新人如何引起各方大佬注意_思兔閱讀 

第 126 章 告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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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男性,在第一實驗室內工作了十年之久。他被劃破了頸部大動脈,鮮血濺了半麵衛生間牆壁。

最先發現這具屍體的,是一部清潔機器人。

那台清潔機器人專門負責公共空間內的衛生間區域。清晨六點鐘,通風設備自頂部灌入巨大的氣流。它在巨型機器的嗡鳴中行動起來,將案發地衛生間地麵上的血跡清洗得差不多,隨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痕,跟隨其他清潔機器人一同回到了角落裡。

第一實驗室自建所以來每年都會有幾個研究員消失。這些案件裡的主人公有死於細菌操作不規範的,有死於爆炸的,有死於自殺的,還有因為觸及科學倫理而被警察逮捕的卻唯獨沒有發生過他殺命案。

一蓬血澆在了第一實驗室的光輝標誌上,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清晨。

第一實驗室有資曆的研究者們大都經手幾條人命,一雙雙被尊崇的、科學家們的手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或多或少掰開過實驗者的胸骨,撫摸過跳動的內臟。然而麵前是同為審判他人生命的同僚,這具屍體跪坐在不潔淨的衛生間地板上,自詡為造物者的鮮血狂亂地潑成一幅濃烈腥臭的圖像。

毫不體麵地死在他們的科學庇護所裡,令旁觀者們麵麵相覷,脊骨生寒。

赫雷斯陰沉著一張臉,撥開人群走進了案發現場。

清潔機器人儘職儘力,地麵上隻留下一道道淺粉的濕痕,這些顏色可怖的水痕還未乾,便被參觀者踩得亂七八糟。赫雷斯戴上手套,半跪在屍體邊,小心地撥開死者的胸前衣物,看了一眼被血浸濕的胸前名牌。

助手匆匆趕了過來,附在赫雷斯耳邊說“清潔機器人有錄下六點鐘的案發現場視頻。”

“監控呢”赫雷斯迅速脫下了手套。

助手聲音放得很低,顯得有些為難“您知道的,這裡是公共活動區域,監控覆蓋率沒有試驗區那麼”

赫雷斯一撣衣擺,站了起來。

“凶手一定是宮紀。”薄賽珂抱臂站在人群之外,冷冷出聲。

旁觀者被這擲地有聲的判斷驚嚇到,紛紛朝聲源投以目光。見發話人是薄賽珂,不少人先皺起了眉,才去看周圍人胸前的名牌。

第一實驗室的每個項目都是值得耗費一生的大工程,不同項目組的研究員有可能相處十餘年都見不了幾麵。

薄賽珂一發話,不同項目組之間互不熟識的人瞬間離彼此半米遠。

“宮紀是誰隸屬哪一個項目組”

“0號啊,你們忘了嗎ae計劃最成功的樣本。”

提到aa計劃,所有人默然了半秒鐘。除去製造出“不老的金蘋果”的yidun計劃,gaea計劃是第一實驗室成立幾十年以來最出名的項目之一。

“0號不是阿斯蒂的女兒嗎她還活著”

“最成功的樣本,當然要讓她活著。”

“我還以為當年的騷亂”

“為什麼是她她不是一個被管控的實驗體嗎”

人頭攢動,眾口紛紜,每一個人眼裡都閃露著疑慮恐懼的光。

“除了她還能有誰”薄賽珂冷笑“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她藏起了一把手術刀。”

“夠了。”赫雷斯揚聲嗬斥,“都回到崗位上去。”

“不要胡亂猜疑。”他掃視了眾人一圈,對身邊的助手吩咐“通知組織的人,第一實驗室內發生了一起命案。”

“大概率是手術刀切割出的傷口。”組織的人在檢查過致命傷口後,又按了按死者僵化的皮膚,觀察他身體上的屍斑,”死亡時間在七個小時以內。”

除此之外,組織派來的人又檢查了死者的腹部和四肢關節,“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傷痕,你們有為他做過血檢嗎”

“我們采集了屍體的血管末梢血液。”一張白熾燈照亮解剖台上的屍體,赫雷斯顯得青白的麵容被半隱在口罩內,“血檢結果表明,死者沒有服用任何非常規藥物。”

“那就是熟人作案。”組織的人反而開了個玩笑“也對,凶手不可能蠢到對你們這群科學家下毒。”

“多長時間可以找出凶手”因為這個玩笑,赫雷斯的語氣開始不耐煩。

“缺少監控,這份活兒很難辦。”那人回應“先從手術刀入手。”

死者的脖頸上的創口並不是一個平滑的創麵,“刀刃精準地落在了大動脈上,但是,因為行凶者的力氣不足以一刀致命或是受害者發生反抗,刀刃略有偏移,劃破了致命創口周圍的皮膚。”

“致命傷口長達十一厘米,而造成大動脈出血的創口隻有不到五厘米,這道致命傷的傷痕兩邊窄淺,中間縱寬。”

“結合行凶者可以藏匿在監控死角內行動,可以初步推測出行凶者是一個體型瘦弱的人。”那人的話音一頓,不懷好意地補充道“當然,殺人手法生疏也有可能。”

“我特指你們實驗室那個新來的警察。”

赫雷斯冷冷地同他對視。

每天早晨七點鐘,貫穿金屬天花板的那道彎曲如河流的燈光準時亮起,宮紀的幻夢被籠罩在淡藍色的光霧裡。她夢到了白日裡那些血腥照片裡的人,那些身穿警服的男男女女拖著殘肢斷臂從她身邊奔跑而過。世界坍塌,她被留在一方孤島。

巨大的蒼白的月亮從天際緩緩上升,那顆恐怖的月亮上碎痕斑斑,月亮周表出現宛如深淵的幽綠。蘭薩德的麵容漸漸清晰,月亮被她裝在眼眶裡。天空變成了生冷的白和蒼涼的綠,蘭薩德的眼睛替代天穹球體,月亮逐漸碎裂坍縮,碎片從她眼眶裡掉了下來,像是她在流淚。

蘭薩德低垂著眼睛。宮紀小跑了幾步仰望天穹,從她的眼球裡看到一副圖像。

蘭薩德的手正在剪碎一隻蝴蝶的翅膀。

隨後,她又夢見了波本,波在一麵濕漉漉的玻璃後麵,而他身後糾纏在一起的紅灰色鋼筋橫貫天際。

宮紀被困在鋼筋叢裡,抬頭看

了看天,發覺沒有下雨,而那扇隔住他們的玻璃仍舊涓涓淌著水。

波本潦草地擦了擦麵前的水霧,露出他那張很容易被原諒的臉來。然後,他對準宮紀,舉起了手中的槍。

而宮紀手裡的武器隻有一把用來惡作劇的手術刀。宮紀凝望著手裡的刀具,思考著要以一個什麼樣的角度擲向膽敢朝她開槍的波本。

刀不可能比槍更快的。宮紀目視前方,眼睜睜看著波本慢條斯理地扣下扳機。

“砰”

宮紀自己在心中模擬出聲音,被嚇到後縮一下,閉上了眼睛。

沒有任何痛覺,在置身天堂的錯覺中,宮紀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

波本的手指按死在扳機上,而他的槍口裡蹦出來一朵小雛菊。

小雛菊的花瓣被打濕折起,花蕊被強行懟在玻璃上,非常醜陋。

隔著發光的鋼鐵和濕漉漉的玻璃,波本倒是笑得很開心。

走廊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密碼門被推開,赫雷斯大步跨入宮紀的病房內,用床頭的遙控器打開了“窗簾”。

圍攏在玻璃上的黑色金屬向兩邊彈開,走廊上的人造光鋪天蓋地地湧進來。

宮紀從睡夢中掙紮著起身,在走廊熾烈白光的照射下閉上了一隻眼睛。

她含含混混地問“我的小雛菊呢”

“什麼小雛菊”赫雷斯罕見地語氣急躁“第一實驗室裡沒有那種花。”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湧進來的時候,宮紀立馬清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赫雷斯凝望著她,“我聽說,你藏起了一把手術刀。”

“我沒有。”宮紀立即搖頭,“一定是薄賽珂說出了這種話,她看上去對我抱有恨意。”

“我們要對你的病房進行檢查。”赫雷斯深深看了宮紀一眼,指了指她,“還有你。”

第一實驗室依據功能不同,可以簡單粗暴地被劃分為試驗區、核心試驗區、公共休息區和公寓區。不同於試驗區和核心試驗區,作為員工休息、社交場所的公寓區和公共休息區存在著大量的監控死角。

宮紀目前的活動範圍在試驗區和公共休息區的邊緣,而死者恰好殞命在宮紀的活動範圍之內。

宮紀的病房周圍倒是布設了大量監控。監控顯示,宮紀從22:30以後,便再也沒有踏出過病房一步。

“我會把這段監控交給技術部門的某個人,檢查是否有造假痕跡。”組織派來的人將u盤拔了下來。

赫雷斯感覺事情走向不太妙,他問“監控片段要交給誰去檢查”

“交給誰”那人仿佛在講冷笑話“當然是組織最好的黑客蘭薩德。”

對宮紀進行檢查的居然是薄賽珂。檢查完畢後,宮紀忍受薄賽珂陰冷的目光洗禮,頭也不回地踏入走廊。

隔著窗戶,她看著一行人在病房裡麵來來回回地翻檢。

沒有人可以找到那柄手術刀。惡作劇就要惡作劇地

徹底,宮紀自然也不打算說出手術刀的下落。

她百無聊賴地靠在寬厚的金屬窗沿上,困意席卷而來。

昨晚,奇怪的夢境一個接一個,一覺醒來,她的精神反而更加疲憊。

果不其然,赫雷斯的人翻遍了病房,也沒能找到一柄手術刀的蹤跡。

得到這個結果後,他陰沉著臉從病房裡跨出啦,轉身朝外走去。

“我真的沒有偷竊一把手術刀。”宮紀追上他,跟在他身後孜孜不倦地解釋“這對我們的契約沒有好處,對我的處境也沒好處,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赫雷斯一言不發,身影穿過走廊,走向人影寥落的開放空間。

而這是宮紀被劃定的行動範圍邊緣。

宮紀隻能站在走廊儘頭的金屬嵌合線前,對赫雷斯的背影喊“手術刀是一次性用具,每天有那麼多的手術刀報廢,為什麼不能查一查你們的醫療垃圾呢”

“還有薄賽珂和鬆枝雅也,他們也動過手術托盤。”

赫雷斯的背影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昨晚23:45,皮膚切片手術完成後,鬆枝雅也端著手術托盤從病房裡走出來,撞上了等在門外的薄賽珂。

薄賽珂嗬斥一聲,鬆枝雅也便乖乖地站在原地。他的手臂緊張地顫動著,作出了用手掌蓋住托盤的動作。

薄賽珂上前,與鬆枝雅也相隔半米,低頭瞥了一眼金屬托盤。她麵色一變,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突破潔癖的安全距離伸手去拽鬆枝雅也。

鬆枝雅也一反常態地掙紮起來,他的雙腳仍然粘在原地,戰戰兢兢地扭身過去,雙臂完全遮住了金屬托盤。

組織成員在此處按下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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