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殺人_警視廳新人如何引起各方大佬注意_思兔閱讀 

第 129 章 殺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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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波本的觀點和推論,我將這些內容轉述給了赫雷斯導師。”

鬆枝胸口抵著餐桌邊緣,傾身訴說小道消息,“我聽說,投資方正在升級第一實驗室的監控係統,重新安裝的這一批監視器不會在光照下收縮光圈,不會被人破壞纜線銅導體;赫雷斯甚至拜托蘭薩德迭代了信息係統,不要說管理員密碼了,甚至連監控的i地址都不可能被篡改。”

“你們的導師真是會給凶手出難題。”宮紀說。她正拖著腮思考另一件事,比如波本反複詢問鬆枝自己行動的意圖,和最後那一番意味不明的話。

他是發現了自己的惡作劇和凶殺案的真相嗎

就連鬆枝也說,他對波本先生提出的“多餘的十分鐘殺人時間”有點在意。

“所以呢他有沒有對這個問題追根究底或者告訴你他的推理結果”宮紀吃完最後一塊牛排,看一眼前方的掛鐘。

“沒有。”鬆枝見狀也回頭看了看時間,語速變得更快“宮小姐,你知道答案嗎”

“你知道凶手是誰嗎”喬安娜也湊過來問。

“當然,很明顯啊。”宮紀回答。

這句話一出,明裡暗裡觀察他們這一桌的人明晃晃地把目光投了過來。

“看什麼”宮紀環視一圈齊刷刷轉向自己的頭顱,被他們眼睛裡的情緒惡心得不輕。

鬆枝低著頭,輕輕拽了拽宮紀的胳膊。

宮紀轉頭看了鬆枝一眼,支起手臂半擋著臉,煩躁地問他“然後呢”

鬆枝像隻窩著腦袋的發抖鵪鶉,他悄悄側眼,小聲說“然後,波本先生便說要請我幫忙。”

“他說,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隻是托我送你一朵太陽花而已。”

宮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鬆枝一遍,不可置信地揚起聲音“所以你就同意了什麼要求都沒有提”

“他手裡有槍。”鬆枝著急地反駁,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我、我有點害怕。”

“你好笨啊鬆枝。”宮紀恨鐵不成鋼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如果下一次你遇到波本,千萬不要主動說起這朵花的結局。”

“為什麼”鬆枝艱難地抬起頭。

“彆被他騙了,你以為他真的想送我一支花嗎”

“你不主動提及,他還要刻意詢問這朵花有沒有完整地送入我手中,那就證明他彆有用心。”

宮紀罕見地有點生氣“他一定是想要試探些什麼,比如傳遞情報的難度。送花是假的。一朵花能藏起多少信息呢他這種可惡的情報販子,一定是通過一朵花試探第一實驗室安保係統的漏洞。”

波本和宮紀,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怨侶。聽完這番話,鬆枝心想。

碰到他們兩個,鬆枝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太好。

前方的掛鐘指向十四點整,宮紀將手邊裹著太陽花的紙揉皺放在手裡,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下午三點鐘,赫雷斯將宮紀叫出來

,讓宮紀隨她一起去放射室進行影像學檢查。

赫雷斯背光站在病房門口,讓人看不清他的麵色,“我聽人說,你知道凶手是誰”

“薄賽珂。”宮紀立即回答。

脫口而出的答案讓赫雷斯愣怔了幾秒,他皺起了眉。

“我沒有證據,連案件信息都是經由彆人轉述。”宮紀臉上浮起轉瞬即逝的微笑,“這隻是我的猜測。”

一個笑容完全將宮紀母親的影子剝離了出去。赫雷斯向來不太喜歡看宮紀笑,他轉身招了招手,示意宮紀跟上。

“那個光頭規定的半個月期限快要到了。”宮紀小跑幾步跟在赫雷斯身側。

赫雷斯看也不看她一眼“你這幾天有在按規矩服藥嗎”

“有的有的。”宮紀思索了幾秒鐘“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被關著的時候我很無聊,一天24個小時中有10個小時在按某些人教給我的方法做冥想,你們科學家真的相信冥想這種東西嗎清醒時一點記憶複蘇的跡象都沒有,反倒是睡著多夢,那些夢境一個接一個塞在我的睡眠時間裡,通常帶給我一些血淋淋的記憶碎片”

“多夢代表那些藥物正在發揮作用。另外,你口中的冥想,在臨床心理學領域,叫調動正念注意覺知。”赫雷斯打斷宮紀的喋喋不休,“正念冥想可促進背外側前額葉皮層和背內側前額葉皮層腦區活動增強,對你的情緒調節有好處。

“我的心理狀態有那麼差嗎”宮紀皺眉。

“為了讓你恢複記憶,那些刺激神經係統的藥物已經讓你表現出了初步的廣泛性焦慮障礙、失眠症、狂躁症等心理疾病。你得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我可不想問你注射鎮定劑。”

赫雷斯打開放射室大門,對宮紀抬了抬下巴,“進去吧,檢查一下腦子。”

宮紀一反常態地立在門口,認真地對赫雷斯說“投資人規定的半個月期限快要到了,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到時候我會想辦法交差。”赫雷斯不耐煩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采取一種更加激進的治療方法,比如帶我去見一見我的故人。”宮紀眼睛發亮,“這叫場景重現說不定我能想起什麼來。”

“不要異想天開,這件事由不得我。”赫雷斯說著,將宮紀趕進了放射室。

影像學檢查後,赫雷斯突然叫住了沮喪的宮紀。

“聽說,最近你和喬安娜關係很好”

宮紀被籠在一團白光下,轉過身對赫雷斯遙遙點頭。

赫雷斯仿佛看到了一十年前的阿斯蒂,他恍惚了一瞬,匆匆提醒一句“不要和喬安娜走得太近。”

宮紀確實是異想天開。她被關在這裡太久了,一天中隻有四個小時被允許在有限的區域活動,其餘大把時間都陷入服用藥物、檢查身體、記錄用藥情況的無聊循環。

一早醒來,巡視自己破碎拚湊的記憶,一無所獲又是重複的一天。

在這

具由破損人格填充的行屍走肉裡,被宮紀撿起來,供於高台的警察理想搖搖欲墜。

距離朗姆視察還有三天。這一天下午,赫雷斯帶來一個消息她無理取鬨的要求被答應了。

“我隻能見到波本。”宮紀身體裡仿佛有海洋火山活過來,話語裡都帶上蓬勃的熱息,“但我能見到波本,我可以離開這裡一整個下午。”

鬆枝顯得惴惴不安,他提醒宮紀,“那個人隨身帶著槍。”

宮紀一點都不在意,她正在興奮和焦躁,用餐量都比往日要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樁找不出凶手的案件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而兢兢業業的科學家們永遠放不下手中的項目。今天晚上的食堂裡人格外多,而一隻隻監視器如眼睛,在頭頂此起彼伏地閃爍。

人一多,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便也多了起來。這些注目冰冷又無禮,也不像在看一個健全人類。

煩死了,宮紀心想。

宮紀自認拋擲的準頭不錯,手裡的銀刀質量也過關,隻要朝四點鐘方向輕輕一扔,監視器就會啪一聲裂開,然後碎片四濺,那些站在監視器底下的研究人員肯定會像老鼠一樣四處逃散。

這個念頭在宮紀腦子裡過了一遍便被迅速壓了下去,她歎了一口氣,象征性地作出了拋擲的動作。

一隻素白的手伸了過來,按住了宮紀的手腕。

宮紀一轉頭,看到喬安娜正在向她輕輕搖頭。

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她那雙下垂的眼睛這麼說。

宮紀把手放了下來。

晚餐結束,喬安娜站起身,將宮紀和鬆枝的餐盤壘在一起,端著它們走向餐具回收處。

今天是特彆的一天,宮紀可以不用在兩個小時內返回病房她可以和喬安娜他們一起待到24點。食堂漸漸人影寥落,一十一點時,頭頂的燈片全部熄滅,鬆枝點燃一根蠟燭,照亮喬安娜的藍眼睛。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燈光熄滅後,宮紀本想識趣地離開,讓喬安娜和鬆枝到正常的光底下去。

見鬆枝點燃一隻放在鐵盒裡的蠟燭,她心安理得地重新坐下來

“這是喬安娜老師生日時留下來的蠟燭。”鬆枝棕色的眼睛發亮,“宮小姐,希望你今晚做個好夢。”

宮紀無所適從地岔開話題,“喬安娜在生日時也不回家嗎”

“自打進入第一實驗室的那一刻,我的家庭就分崩離析了。”喬安娜支著手臂倚靠在桌子上,藍眼睛裡仿佛有一顆橙紅恒星在燃燒。

“當然,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她臉上浮著笑,心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那時的我多年輕啊。”

宮紀戳蠟燭鐵罐的動作停住了,她問“您在第一實驗室待了多久”

“老師大概在這裡工作了七年吧。”

“2507天。”

鬆枝也愣住了,慌亂地閃躲著喬安娜的目光。

“我在這裡待了2507天。

”喬安娜的手越過餐桌揉鬆枝的腦袋,去年的鬆枝還沒有隨意出入第一實驗室的權限,於是他用自己所能用的所有材料,製作了蛋糕、蠟燭和彩帶小禮炮,為我準備了一場小小的生日宴會。”

“你們關係真好。”宮紀真心實意地說“但是鬆枝,你用來裝蠟油的鐵盒是撿來的嗎”

宮紀盯著掉漆發白的蟹肉罐頭,“你不是海鮮過敏嗎”

鬆枝的耳朵有些發紅“那是因為,收集材料那一周,食堂隻特供海鮮罐頭。”

在這間充斥著細菌、瘟疫和鮮血的實驗室裡,“潔癖”對研究員來說是種常見的心理病症。不論從那一個房間裡走出來,這些研究人員身上的實驗服都一塵不染乾乾淨淨。

喬安娜和鬆枝,雖然沒有潔癖到薄賽珂那種程度,但到底是兩個“潔淨”的人他們手套下的雙手也常常被洗到通紅。

鬆枝知道另一個人口腔裡的細菌有多麼可怕,但他撿起了彆人吃過的海鮮罐頭,將它洗乾淨,灌入蠟油,用這個給喬安娜舉辦了一場小小的生日宴會。

喬安娜也欣然接受。

冥想對宮紀來說是無濟於事的,她想知道鬆枝克服心理病症的原因,借此來療愈自己。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問出這個問題。鐵盒裡的火焰跳動,將她短暫卷入了一場雪白與肮臟交織的旋渦,而鬆枝和喬安娜在這個旋渦裡微笑。

喬安娜接下來的一段話,讓宮紀的這種幻想更加嚴重。

“我在第一實驗室裡待了2507天。”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癡然的醉意,“年輕時,我出於一種更加高尚的動機,出於對全人類的熱愛,同我丈夫離了婚,來到了這裡。”

“你知道屍體通電實驗嗎”喬安娜揚聲問。

宮紀搖頭,而鬆枝的臉部肌肉明顯痛苦地糾結起來。

“19世紀初,意大利的一個科學家意識到人類可以通過讓電子運動產生電流。他發表了電流學的理論及實驗文章,而這時候距離“電子”概念的提出還有一百多年。”

“他來到絞刑架旁邊尋找新鮮的屍體,用鋸子將屍體的頭砍下來,再將電線埋入那顆頭顱的耳朵、嘴巴、鼻子裡,觀察頭顱臉部肌肉的劇烈抽搐;他打開屍體的頭蓋骨,觀察電線接通時大腦的運動。死去的屍體在電的作用下睜開了眼睛和嘴巴,他像任何一個科學家發現了新物質那樣高興。”

“可是他的實驗對電流學發展的作用微乎其微。”鬆枝補充。

喬安娜眼角下壓,笑了起來,“我們這群人第一實驗室就在做這樣的事。”

宮紀將下巴搭在臂彎上,輕輕歎息。

“我今晚不想做不好的夢。”宮紀的聲音悶在衣服布料裡,“可以說一些不那麼灰暗的事情嗎”

“對不起。”喬安娜動了動膝蓋,更加貼近宮紀,如母親般摸了摸她的頭發。

“想談論那位讓你很喜歡的波本先生嗎”

宮紀聞言,直接將臉完全埋進臂彎,變

成一隻悶頭的蘑菇,身體力行地拒絕這個話題。

“我聽說,通過虛擬屏幕看到波本的一瞬間,你的瞳孔明顯擴散,電腦波頻率顯著增強。”喬安娜湊過去不依不饒地問“那個時候,波本對你來說還是個陌生人吧。”

“就是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宮紀惱羞成怒地坐直了身體,“現在,以及未來,我絕對不會再喜歡他。”

“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喬安娜順勢捧著宮紀的臉,溫柔地看著那雙灰色眼睛,“恢複記憶後會不會變一個樣子”

“我沒有鬨脾氣。”宮紀掙脫她,堅持那套說辭“知道了那些事情後,我怎麼可能再喜歡他”

“真的有可能哦。”

喬安娜說“作為一個生物學家,我要告訴你人類的靈魂永遠也無法掌控肉體,身體會襲擊、背叛你的感情和思想。愛是最可怕的,它讓大腦興奮地分泌多巴胺和5羥色氨酸,讓身體裡的伏隔核和腹側蒼白球瘋狂運動,這些症狀讓愛人忍受不了分離和獨處。靠近愛人的那一瞬間,你的大腦劇烈活動,你的身體會迅速做出反應,你會血流加速,心跳膨脹,呼吸加快,無法控製身體吸引力及其伴隨物帶來的興奮這個過程不亞於吸毒和死亡。”

“身體反應不會騙你,一個人倘若暴烈地愛你,你一定能從他每一次呼吸中聽出,從他每一塊肌肉中看出。”

喬安娜調笑宮紀,“我敢保證,下一次你遇到他,你的身體還是會釋放出喜歡想信號。”

宮紀那雙清亮的灰色眼珠重新轉了過來,她若有所思,“喬安娜有心裡深愛的人嗎”

“當然。”喬安娜微笑。

“更廣義的愛具有及其明顯的情感、行為和神經學特征,自我遇了我深愛的人,我就變成了一個過度白日夢患者。”

她仰頭環視發灰的天花板,又低頭凝視桌前跳動的火焰,藍色眼球裡浮動濃稠星海“這裡沒有太陽,我反倒覺得世界變得明亮。我忽略現下,開始做一些毫無意義的假想我設想她的未來,將從未出現在她身邊的男孩當做假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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