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雨野初鹿將鬆田陣平的手拍了下去“拍貓貓狗狗呢”
過了一會他又說“你們怎麼都喜歡把我當貓貓狗狗”
琴酒拎著他的動作就像是在拎一隻不聽話的貓,鬆田陣平拍他腦袋也像是在拍一隻不聽話的狗。
“喂那邊的人,不要坐在上麵那麼大的警示牌你們裝作沒看見嗎”
有個巡警過來喊,他手上拿著的明顯是個罰單本。
雨野初鹿一抖,整個人靈活的從欄杆上跳下來,拉著鬆田陣平就跑。
鬆田被他拉的袖子都變了形,眼中卻盛著笑意“你剛不是說有錢任性嗎”
“那也得花在該花的地方”
小騙子
偵探的頭發在空中飛揚,亂七八糟的甩著,卻還記得伸出一隻手來固定腦袋上的帽子,他的眼睛又圓又大,咕嚕嚕的轉,看起來一直在琢磨怎麼才能躲避追捕。
“這邊這邊。”雨野初鹿拉著他往旁邊跑。
兩個人貼著牆縫,胸口都因為運動而起伏,巡警往旁邊跑了,沒看見他們倆。
雨野初鹿這讓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散了一口氣。
他側頭去看鬆田陣平,他跑的氣喘籲籲,鬆田陣平卻顯得很平靜,甚至連出汗都沒有。
明明最後他甚至托了雨野初鹿起來,就差抱著雨野初鹿當負重長跑練習了。
又一次回顧了警校生涯,鬆田陣平卻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兩個人身處犄角旮旯,看著彼此鼻尖上湧上的汗,雨野初鹿沒忍住“你運氣真的好差。我老在那上麵呆,還是第一次有人巡邏。”
“怪我嗎”鬆田看到雨野初鹿捂著岔氣的肚子,歎了口氣“算了,怪我。”
雨野初鹿對鬆田陣平發出了邀請“周末有空嗎”
“有。”鬆田回答“怎麼了”
“想請你去最近新開的那家甜品店,就是那家開在新的商業街上,鈴木集團的地盤。”
鬆田陣平一點就透,這是打算暗中調查,和他一起。
明明警視廳那邊一定會跟雨野初鹿合作,但是偵探卻選擇了他。
“去嗎”雨野初鹿問道。
“那就破費了。”
雨野初鹿粲然一笑,他從牆後探出腦袋來,檢視了一圈。
那個巡警已經不見了,他從陰影裡跳出來,衝著鬆田陣平說“那就一言為定啊。”
剛揮了揮手準備走,就看到了旁邊的監控攝像頭,雨野初鹿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起來,說“完啦。”
“怎麼了”
“雨野家最近跟警視廳那邊有合作,最近加裝了攝像頭,我簽的合同,但最近太忙了,我給忘了。”
“所以說”鬆田陣平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對,你想的沒錯,我們剛才跑之前,就被攝像頭拍了下來。”雨野初鹿搓了搓手腕,誠懇的說“那什麼,你能寫雙份檢討嗎”
最後鬆田陣平跟雨野初鹿又回去了警視廳。
前後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巡查就把他們兩個人提交了罰單紀錄。
一個警察,一個偵探還逃竄,挺丟人的,就給警視廳那邊打了報告,哪來的回哪去,最好進行思想教育。
“怎麼平常沒見到出警這麼快逮我一逮一個準。”雨野初鹿還跟鬆田陣平咬耳朵。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確實。”
目暮十三看著麵前兩個明顯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的家夥們,感覺自己頭上青筋崩起。
“你們兩個”
一聲怒吼驚起群鳥。
最後以雨野初鹿肉疼的付了雙倍的罰款,並且再三保證再也不坐那個欄杆了,還有兩份鬆田陣平親自手寫的檢討書告終。
等到雨野初鹿回到琴酒據點的時候,就顯得有氣無力的。
琴酒正在擦拭自己的槍,他拆卸的手段非常的乾練,槍口被磨蹭到發亮。
這段時間他早已習慣雨野初鹿早出晚歸,隻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去。
禮帽被放在了門口,長長的銀色頭發順著琴酒的耳邊落下,沒完全拉上的窗簾露出了一個側邊,在他的臉上打上了一層光暈,顯得極其好看。
雨野初鹿把自己摔到了沙發上,就像是在摔一件貨物一樣。
皮質的沙發不堪重負的發出了一聲悲鳴。
“怎麼又去參加宴會了”
“不,我出去跑步花錢了。”
“沒有必要,組織內的訓練場有跑步機。”
不是去健身房辦卡
雨野初鹿本來想要解釋,但是想一想,一個組織成員被一個巡警拿著罰單攆的到處跑,還是很丟臉的。
他決定不回答了。
“多少”琴酒問他。
沙發裡露出了一隻手,豎起了兩根手指。
琴酒起身,到門口的風衣裡麵,從自己的皮夾裡麵抽出來了幾張紙幣,也沒看具體是多少,扔到了雨野初鹿的沙發裡。
頗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殺手不缺錢,能請得動琴酒的人,花的代價一般超出其他人想象。
雨野初鹿捏著紙幣,有些懵,他說“我不缺錢。”
琴酒還用白色的布料擦拭著槍管,眉眼低垂,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知道。”
雨野初鹿自顧自的說“小時候雨野家的人不喜歡我母親做實驗,他們總說她是瘋子,所以從不資助她的任何實驗,那段時間她還沒有被boss看上,父親也開始逐漸疏遠她,那段時間很清貧。”
所以雨野初鹿即使嘴上說著他很有錢,但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習慣性的去攢錢,也很少花錢。
琴酒在旁邊聽著,手上卻沒有頓一下,仿佛撫摸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帶著溫熱體溫的戀人。
沉默是最好的聆聽。
“後來吧,養成了攢錢的習慣,本來今天偷摸耍滑能不花錢的,但旁邊有一個根正苗紅的正直警察。”
琴酒張開口準備說句話,雨野初鹿卻接著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琴酒先生,無非就是我怎麼又跟警察待在一起了”
“嘖。彆隨便揣測我,雨野初鹿。”琴酒放下了白布,開始組裝槍。
不圖速度,而是檢查零件磨損。
“是是”雨野初鹿拉長尾音接著說“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雨野初鹿趴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從沙發上彈射起來,跑到了自己的紙箱子旁邊。
那兩個很大的紙箱,至今還擺放在他據點的角落裡。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琴酒沒有將它們當成垃圾一樣扔出去。
他從裡麵翻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表麵是凸麵紅木的,一看就很貴。
雨野初鹿將那個盒子放到了琴酒的麵前“對了,禮物。”
琴酒的手難得一頓。
他掀起了自己的眼皮,墨綠色的瞳孔裡聚著星光。
“這是什麼”
“我把那些小石頭加工了一下,弄成了一個小手串。我還讓人弄了掛繩,可以掛在車上。”
這一個月斷斷續續的,雨野初鹿總是在到處找那些小石頭,得合他眼緣,還得大小均衡好打磨,還要對人體無害。
而在今天,一串黑不溜秋的手串出現在了琴酒的麵前。
所以說前段時間這家夥偷偷摸摸的拿走了那個裝滿小石頭的玻璃瓶是去乾這個了。
琴酒難得勾起了一個笑,他將手串握在了手心裡,感受著圓潤且冰冷的觸感。
雨野初鹿覺得琴酒認真笑起來的時候特彆好看,這仰仗於他有一張很好看的臉。
跟雨野初鹿偏稚嫩的臉不一樣,他天生帶有一種清冷的感覺。
就是之前在殺人的時候,陰森森的笑,那個時候還蠻可怕的。
選手繩,選贅須,雨野初鹿全挑的是自己喜歡的。
他覺得自己品味挺高,並且拒絕彆人說不喜歡的可能性。
“為什麼突然送我禮物”琴酒問。
“上次青寶組織的事,你幫了我”
“你喝醉之後幫我拆了彈。”
“那之後你還幫我”
琴酒打斷了搭檔多餘的廢話“說實話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又搓了搓手腕上的紅腫,他癢得厲害“沒有原因,單純我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
他低下頭,頭頂的頭發之前被鬆田揉的亂七八糟,金褐色的眼珠轉了一圈,最後眼皮眨了眨。
“我總覺得應該找個借口。”雨野初鹿將剛才躺在沙發上的帽子放到了旁邊“否則我覺得你會不收。”
琴酒將手串捏在手裡,他看著手上原先灰撲撲的那些石頭,變成了漂亮的飾品。
的確,他不接受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好意,對一個殺手來講,隻有交易才是最可靠的關係。
但是雨野初鹿似乎是他職業生涯中的一個意外。
“討好”琴酒咬著這兩個字的時候,帶著些許的無語,卻沒有嘲諷的意思。
雨野初鹿誠實的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就算吧。”
琴酒將手上的東西全放在了桌子上,除了那個手串,他靠在了沙發上,被陷入了身後的抱枕。
柔軟的抱枕是他這個屋子本不應該擁有的,琴酒不適應的將身後的抱枕抽出來扔到了旁邊。
“我收下了。”琴酒將手串收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謝謝。”雨野初鹿又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窩,原躺會了沙發裡窩著。
收禮的給送禮的說謝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賄賂現場。
雨野初鹿打了個哈欠,他說“我好久沒運動了,今天跑了一段路岔氣了。”
上次出去轉了一圈翻牆腳扭了,這次跑路岔氣了。
雨野初鹿的身體狀態真的是差的離譜。
“我受過專業的劍道訓練,嗬。”琴酒學起了最開始雨野初鹿的話,嗤笑了一聲。
“”
不是,你剛收了禮物誒
雨野初鹿瞪大雙眼,看著琴酒的眼睛裡麵帶著不可置信。
怎麼有這樣的人啊。
琴酒看到雨野初鹿這幅傻樣,下意識的想要壓低自己的帽簷,卻摸了個空。
他隻好閉上了眼睛,掩去了神色,用力抿唇,將殷紅的唇色抿的蒼白。
“看在這份禮物的份上,我再保你一年,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用了一堆破石頭,換了最好的頂尖殺手一年的保證。
“我也會完成琴酒先生布置的所有任務。”雨野初鹿狡猾的挑了挑眉,舉起了手,在耳邊敬了個禮,“說起來伏特加最近怎麼樣”
“還是那個樣子,還需要培養。”
“那貝爾摩德呢”
琴酒皺起眉“你似乎很關注貝爾摩德。”
雨野初鹿想了想“她是我的中間人,對我還算不錯,問問是應該的。”
貝爾摩德在出國的這段時間,一直在演戲和完成組織派遣的任務。
忙的幾乎沒時間給他打電話。
偶然會給他的手機發兩條短訊,大多都是會讓人麵紅耳赤的調侃。
這些日子裡,所有的受助人全都是雨野初鹿親自想辦法跟他們溝通的,沒有那種出神入化的變裝術,他還得構思中間人的這一塊。
“過段時間我們組織有個國外的任務,你可以接。”
“你也去嗎”雨野初鹿問。
“不去。”琴酒回答。
“那我也不去。”
琴酒曲起了手指“你沒斷奶嗎,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蹙了蹙鼻子“誌保都會在國外受到欺負,彆說異能力了,我本身就聰明,那不得被圍毆”
琴酒拿起了槍,黑色的槍口對準了雨野初鹿的眉心,他真心覺得雨野初鹿聒噪,他說“閉嘴。”
雨野初鹿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腕,然後乖乖的閉目養神了。
過了一會他就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其實他很討厭煙草的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琴酒這裡就還能忍受得了。
雨野初鹿覺得這個東西叫做因人而異。
“待會你有任務對吧”雨野初鹿說道。
琴酒已經不在乎雨野初鹿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任務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等你走了我睡一會。”雨野初鹿還記得入夢術“我今天一定要把那隻咬我的該死蟲子抓住”
“話說琴酒先生為什麼沒被咬難道是我的血比較甜”雨野初鹿的母親在做實驗抽他血的時候,就會這麼安慰他。
當琴酒準備打開門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雨野初鹿。
他正在不由自主的搓著手腕,睡意一來,就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說是自己要逮蟲子,但是等琴酒快要出門的時候,雨野初鹿的呼吸都均勻了起來。
門原關上了,琴酒還留在屋內,但隨著關門聲響起,雨野初鹿徹底放任自己墜入夢鄉,他難得做了個好夢。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蚊蟲騷擾,他咂了咂舌,將自己的頭埋入了柔軟的抱枕裡。
等他醒來的時候,月光已經投入了屋內,隻留下了煙草的餘味。
琴酒已經不在屋內了,應該是去完成今天的任務了,是個麻煩且不好推的任務,boss慣會剝削忠誠的成員。
“奇怪了,今天它沒來。”雨野初鹿握拳砸了一下無辜的沙發,做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可惡的家夥,算它運氣好,逃過一劫。”
垃
圾桶內,一張衛生紙包裹著一隻蚊子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
而古董車保時捷356a的後視鏡上,掛上了一個石頭做的手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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