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剛出的緊急任務嗎”
“不是,三天前這個任務就下放了,但是那位顧問一直都沒做,大概率是拖延到現在了。”
“所以,現在讓我們接上有那麼容易嗎”
赤井秀一被這句話問住之後,想起了那天在宮野明美家看見的那個青年。
單單是坐在那裡,用眼睛輕飄飄的看你一眼,似乎就明白了一切。
靈魂都被抖乾淨的感覺實在過於糟糕,但從側麵來看,也足以證明他的能力。
“應該可以。”赤井秀一這麼說。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你見過那位顧問一樣。”
赤井秀一沒回答,隻是看向了窗外。
但即使如此,赤井秀一都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是在半夜把他們喊起來的。
10:30
時間已經到了極限,僅僅隻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深夜來臨,黑暗像是一頭猛獸,將整個世界吞噬到了肚子裡。
“起來乾活了。”通訊器那頭傳來的聲音經過了係統的變音。
電子的聲音加上過分活力的音調愣是讓三個人清醒了。
幾個人都沒睡,幾乎是同一時間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夜晚的燈火明亮,但他們的屋子裡卻沒有一點燈光,顯得有些格外詭異。
單純這麼五個字,愣是讓三個人齊齊的看向了旁邊的通訊器,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放輕了。
通訊器那頭就是傳說中的犯罪顧問,能將所有的凶殺案變成意外的存在。
不約而同的,他們都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在深呼吸,不過放輕鬆朋友們,我一般是不會對自己人下手的,不過”
雨野初鹿可恥的停頓了一下,將
草莓吊墜繞過食指晃動起來。
哢噠哢噠的聲音更像是催命的繩索。
“得看你們能不能做到成為我所謂的自己人了。”
dquoheihei”
似乎意識到了那邊的人想要反駁點什麼,雨野初鹿打斷了他們的話。
“這個通訊器是單向的,也就是說,你們隻能服從我的命令,或者選擇單人行動,但一旦你們選擇了單人行動,那麼就意味著你們”
“排除是自己人的選項了。”安室透加上了這句話。
雨野初鹿沒有說完未儘的話,卻已經能夠預料到他們明白自己的意思。
在組織內,這些派來的臥底們擁有著極高的智商,有些話並不需要細說,他們會自動補全。
而密利伽羅帶給他們的壓迫感,在多年的職業生涯裡從未遇見過。
這是一種簡單的心理暗示,從一開始哄抬高密利伽羅的能力,變得眾所皆知。
而知曉這個消息之後,就算是普通人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我覺得大家已經清楚我的意思了,那我發布我的第一條指令,請三位在半個小時之內,集合在米花町b區872號前。”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雨野初鹿從沙發上爬起來。
與其說是爬起來,更像是跳起來。
他的動作很敏捷,甚至在落地的時候動作輕盈,腳步很輕,並且給自己的這一套動作打了分“十分。”
幾個在迅速趕路的人,很快聽到通訊器那頭發出了興奮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哼歌的聲音。
聲音高高低低,還挺好聽,就是不怎麼著調,亂七八糟的。
“這顧問倒不像是在做任務倒像是”
“像是在度假。”
旁有人接了話,倒是默契,就像是很久之前就是朋友一般。
但接了話之後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輕哼兩聲。
雨野初鹿拿起了自己的餅乾袋,扯開吃了兩塊,一邊吃還一邊接著哼歌。
然後毫不意外的
“咳咳咳咳”雨野初鹿被噎住,咳嗽了兩聲。
然後他一邊咳嗽著一邊去冰箱裡翻了一瓶冰水將餅乾咽了下去。
“說起來我記得我上次喝完的水還沒有補吧。”雨野初鹿抿著水,樂了。
他回到了沙發旁邊,拿起了旁邊的抱枕抱在懷裡。
白色的發絲融入了抱枕中,襯的他的臉頰越發的白了些。
“誒呀,怎麼都這個點了,困了,那你們快一點吧,45之前到吧,反正你們離得也不太遠。”
一邊說著,通訊器那邊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
“”
臟話已經在嘴邊了,但就算說出來,對麵也聽不到。
這種憋屈
的感覺從心底裡油然而生,讓人很想將那個通訊器扔掉。
氣是氣了點,但被這密利伽羅說上這麼幾句話,原來困難的任務居然顯得沒那麼嚴重,反而像是輕輕鬆鬆就能得到結果。
“對了,那位叫做諸星大的,我建議你在下個路口右拐,畢竟原先的路口加了個交警的防備圈查酒駕。”
dquo11”
幾塊餅乾結仇了之後,這個家夥平常倒是沒來找他麻煩,就像是忘掉了他這麼一號人一樣,但一旦找到機會了,便不留餘力的開始讓人憋著難受。
“嘖。”
通訊器在拿到手之後就進行了檢查,設備精密,如果沒有對麵聯係,便無法追蹤,更何況雨野初鹿的安全係統在保障。
一切的因素都不會指向雨野初鹿就是密利伽羅這一點。
“不過你就算罵我我也聽不到,真可惜。”
雨野初鹿打開了手上的懷表算了一下時間。
還有三分鐘就到約定的45分。
作為他們本人來講,提前到達確認周圍的情況已經刻在了腦海中。
兩輛摩托車整齊的停在了旁邊,其他一人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
“你們也到了。”
赤井秀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
提前到達的他們眼球在觀察對方之後,迅速開始觀看周圍的情況。
這裡離任務目標的居住地不遠,卻隔了一條街。
但密利伽羅並沒有給他們準備時間。
通訊器那頭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提前到達。
電子音在他們開始之前就響了起來。
“我猜,你們應該已經到了,按照時間來講,我已經推遲了不少。”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代號,既然還沒有拿到酒名,那就用一二三來代號好了。”
臥底一號。
臥底二號。
臥底三號。
雨野初鹿這麼想。
但嘴上卻不說“代號你們可以自由分配。”
“代號”
“一二三吧,應該是。”
“要代號乾什麼他不是知道我們的真名嗎”
“我猜你們在討論為什麼要代號這件事。”
雨野初鹿雙手撐著坐到了琴酒的桌子上,擺弄著他今天沒收的煙盒。
“每一個代號代表你們待會要做的事情,有危險的,也有幾乎不需要動手的。”
幾乎是同時,三個人感覺後背滲出了寒意。
那種寒意來自於通訊器那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雜音。
明明,密利伽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
身邊,
卻像是在盯著他們看。
了解他們的每一個行動點。
太可怕了。
這種感覺讓他們的靈魂都在顫抖。
比起任務,
這個人更像是再跟他們玩一場遊戲,隻不過他們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雨野初鹿壓斷通訊器,看向剛進門的人“這才是琴酒先生想看的吧”
“彆把你的惡趣味放在我的身上。”
雨野初鹿挑了挑眉,拍了拍自己的手,一抖身子將其他餅乾碎屑全部拍了下去。
他不在乎會不會得到友善的回答,大多數也懶得看人臉色,自顧自的跑到了旁邊的資料旁,將資料翻的大聲,響徹整個房間。
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倒是讓他在這個組織裡混的更加如魚得水一點。
“不要糾結代號了,畢竟你們應該也不知道每一個代號背後代表的是什麼,所以這是個運氣遊戲。”
“遊戲”
很多殺人犯會將他們的殺人手法形容成為藝術,但大多數隻有瘋子才會將其形容成遊戲。
這種瘋子心態一般比較年輕,甚至有些凶手還是孩子。
密利伽羅應該年紀不大。
“時間不多了,一分鐘之後,我將會發布任務。”
“做好準備哦。”
琴酒看向了桌子上那個被雨野初鹿拿走的打火機。
視線右移,看到了雨野初鹿像是個惡作劇的孩子,眯著眼睛笑的像是一隻狐狸一樣滿足。
比起前不久因為沒有得到草莓而沮喪的樣子,現在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比起悶悶不樂的雨野初鹿,現在倒是顯得整個人容光煥發一些。
琴酒拿過了那個打火機,放到了口袋裡。
“開心了”
“開心”
雨野初鹿大聲的回答了琴酒的話,眉眼彎彎。
燈光灑在了他的身上,照亮了他透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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