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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蘇格蘭像是沒聽清,他在這一刻居然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聽力。
他攏了攏耳朵,以此來確定在這種氣氛下會聽到這樣類似夏日沙灘一般的問題。
“很簡單,這個賭約對你的廚藝來講應該很輕鬆才對。”
雨野初鹿站在原地,緩緩的眨眼,他想這個要求應該對於一個臥底來講,應該是無法拒絕的事情。
隻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勞動力,就可以擁有很多人連付出性命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情報,怎麼想都很劃算。
但雨野初鹿沒想到麵前的威士忌居然猶豫了起來。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糾結,但也並不是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隻是眉頭微微的皺起,手指微微的曲起,但這在雨野初鹿看來不安分的很。
“如果你是在擔心我不會跟你說實話的話,我想我可以用其他你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比如,我的下一個劇本。”
最後那句話,雨野初鹿說的很慢很仔細,但相對應的,他相當的自信。
密利伽羅是他們無法拒絕的一個關鍵點,誰都想知道他的下一步動向。
很明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麵前的蘇格蘭的呼吸都開始停滯了一瞬。
雨野初鹿甚至都開始盤算起了待會的點菜名單,但蘇格蘭威士忌卻沒有跟著他的劇本走。
他說“不,我想如果在職權內非必要命令的話,我想拒絕這個要求。”
什什麼
剛開始詫異的是蘇格蘭,現在這個表情轉移到了雨野初鹿的臉上。
這個人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是我給出的條件並不符合你的需求嗎那你需要什麼”
能來到這種組織做臥底的,應該對於錢財並不是那麼感冒,那
“這樣吧,你說出來一點,我就讓那位先生對你的關注度更高一點”
雨野初鹿的語速很快。
就像是已經迅速分析出來結果的電腦,眼睛裡閃爍了所有的數據支持。
“這也並不是我需要的,抱歉顧問先生,請允許我拒絕。”
蘇格蘭並不認為雨野初鹿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什麼好消息。
這簡直就是新一輪的試探。
在蘇格蘭看來,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在老鼠麵前放上了奶酪,而奶酪下麵的絕對是捕鼠夾。
“原因”
“您的牙科醫生肯定會讚同我的拒絕,並且我並不想在這方麵跟琴酒碰上。”
“”
雨野初鹿站在原地,用那雙琉璃一樣的眼睛看著蘇格蘭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種像是能夠穿透靈魂一樣的眼神很容易讓人躲避。
但蘇格蘭沒有,他鎮靜的站在原地,唯一變化的隻有手微微的向身後放去。
雨野初鹿明白,這是在警惕的表現。
從他的身上,雨野
初鹿可以知道不少的信息。
比如他今天在收拾的時候,多帶了幾顆子彈,在身上藏了多兩把匕首,都是開了刃的,熬夜,手指上還有尼古丁和酒的痕跡,應該是拉人出去進行了商業交談。
總之在知道需要應付他之後,蘇格蘭應該做了不少的準備。
“算了,走吧。”
雨野初鹿放棄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心善的人,至少他比琴酒知道要需要照顧這些臥底的想法,比如他們那寧死也絕對不能暴露的謹慎心態。
這就讓雨野初鹿有一種明明知道答案的謎底,卻因為感情上的問題要幫忙安慰家屬。
就是這種感覺。
戛然而止的話題讓蘇格蘭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雨野初鹿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卡殼了片刻才說“去哪”
雨野初鹿回答“接著完善我的小筆記本。”
說完,雨野初鹿率先轉身就走。
他的視線落在了每一個經過的人身上,有的人會在他的筆記本上留下兩行字。
筆記本上很快的就寫滿了一頁。
雨野初鹿翻頁之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是累了嗎”
在諸伏景光的認知中,雨野初鹿這樣的行為是行為側寫。
這是一種很花費腦力的事情,即使是天才,在腦海裡湧入這麼多的信息之後,也是是需要處理的。
“不,我隻是在思考這個人的時間管理,要知道一個人擁有五個情人的情況並不常見,並且你是知道嗎那個男人身邊的情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
天呐,這簡直是天才
本身才是絕對的天才的雨野初鹿如是說道。
雨野初鹿看著他說的那個人眼睛都在放光“而且這居然不是”異能兩個字在口中差點脫口而出。
但好在雨野初鹿想起了琴酒的要求,改口“我要去請教他一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真的假的
眼看著雨野初鹿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詢問的樣子,蘇格蘭頭疼了起來。
在雨野初鹿邁開步伐還沒走兩步之後,蘇格蘭威士忌就用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纖細,脆弱,光是將這個手腕捏在手心中,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這並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但蘇格蘭那個時候隻能采取這樣的行為。
畢竟雨野初鹿的行為動作非常的快速,身體的敏捷程度很高。
他認識雨野初鹿指向的那個人。
商業大亨,但卻是依靠妻子的產業起家,所以那位絕不可能讓這種事情公之於眾。
現在的諸伏景光比起之前的雨野初鹿,更想要揉一揉自己的太陽穴來緩解現在的情緒。
在被拉停之後,雨野初鹿看了看手腕並不大的力度,還有蘇格蘭的表情隻有輕微的不讚同,他突然說道“你人真好。”
他穩住腳,他仰頭看向了身後的人,突如其來
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傳說中非常可怕的犯罪顧問的每一個步驟動作,都出乎他的意料。
“為什麼這麼說”
“要是琴酒先生的話,他在不讚同的時候,會給我一個腦殼崩,然後揪住我的後領直接拖走。”
蘇格蘭隻是拉住我的手腕,給我留足了麵子蘇格蘭真是個好人。
雨野初鹿做事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他的想法也比較天馬行空。
在他的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他明明身處黑暗,依舊可以跟裡麵願意來這裡的臥底當朋友,隻要符合他心中的一套既定規則。
“看來顧問跟琴酒的關係很好。”
諸伏景光發現,在每次說道琴酒的時候,顧問的眼睛總是格外的亮,而且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雨野初鹿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將琴酒也代入到話題中來。
就像是之前在警校的時候,他們談到彼此的時候一樣。
那是獨屬於羈絆的光。
雨野初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跟大多數人的關係都很好。”
他很驕矜,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了然,就像是他處於這個世界,是這個世界的慶幸一樣。
“難道你討厭我”雨野初鹿眯起眼睛,惡意嚇唬這瓶威士忌。
“如果討厭您的話,就不會給您準備見麵禮了。”
蘇格蘭接話很快,這句話幾乎是順勢而為的脫口而出。
因為大腦告訴他,這是最為合適的一句話了。
在說完這話的時候,諸伏景光意識到了他話語裡的含義。
這就代表他在來之前調查過密利伽羅。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調查了解自己的秘密和喜好,尤其是密利伽羅這樣的人。
冷汗鋪滿了諸伏景光的後背。
致命的錯誤。
但麵前的顧問並沒有這麼想,他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個小小的酒窩,看起來很可愛。
“不愧是那位先生選的人,你真有意思。”雨野初鹿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一下諸伏景光的肩膀“至少現在,我很喜歡你。”
他說喜歡彆人的時候,像是給彆人賦予了榮耀在身上。
如果蘇格蘭什麼都沒有調查就來找他,反而會讓雨野初鹿有一種自己沒有被尊重的感覺。
他更喜歡這些人從那些細微的線索中找到跟他有關的消息,雖然什麼都得不到,但費儘心機的感覺。
而明明調查了,還想要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還得讓雨野初鹿配合他們演戲,這種費勁的事情,在他加入組織之後,就任性的不想這麼做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麵前的顧問明顯緩和下來的態度,諸伏景光隻能跟著說
“謝謝您的認可。”
隻是跟這位顧問呆在一起這麼短的時間,諸伏景光就感覺到了疲憊感。
就像是所有的感官都放到了大腦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