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突然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乾澀,他現在就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他的喉管,讓他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也就是說,剛才琴酒先生是去”
“逮住了其中的兩個,警告了一番。”
琴酒說的屬實是太輕描淡寫了一點,還趴在旁邊那個屋子裡的兩個鼻青臉腫,甚至都爬不起來的兩個家夥痛哭流涕。
雨野初鹿沒說話,隻是伸出手來揪住了之前熟悉的風衣的位置。
緊接著的這段路程,從這裡到撤離點到琴酒將雨野初鹿交給伏特加,琴酒都沒有再聽到雨野初鹿說一句話。
他就像是被按下了啞穴,在到救援船上之後,雨野初鹿才開了口“琴酒先生不一起嗎”
“還有點工作。”
琴酒又拿了一根煙出來,這次點燃後他咬著煙蒂吸了一口。
即使雨野初鹿討厭煙味,但也不得不承認琴酒就算是在抽煙的時候,動作也依舊優雅的不像樣子。
“一切小心。”雨野初鹿說道。
因為之前在船艙雨野初鹿那氣急敗壞的聲音還在耳邊,琴酒嗤笑了一聲也沒回答便轉身離開。
銀色的長發還有那黑色的風衣,身後還有爆炸後冒出的弄弄黑煙。
就算是雨野初鹿也不得不承認,琴酒這瀟灑的轉身屬實是比起電視劇裡麵的男主還要奪目。
“顧問,我給您準備了毯子,披上點吧。”伏特加畢恭畢敬的遞過了一個毛絨毯子。
熟悉的毛絨質感,跟他腦袋上的這個帽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雨野初鹿的表情微妙了起來。
“這個毯子”
伏特加很有眼色的介紹“之前在安排事宜的時候,我去詢問了一些細
節,在說道舒適度的時候,大哥隨手丟了一個帽子過來,對,就是顧問您頭上的這頂。”
看著伏特加一臉企圖從雨野初鹿嘴裡得到誇獎的表情,雨野初鹿突然有一種琴酒先生能忍到伏特加到現在也真不容易的感覺。
“伏特加,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
“什麼”
“琴酒先生覺得你太煩了,隻是在敷衍你。”
畢竟隻是安排後續工作的話,連舒適度都要詢問琴酒的話,要是換成了他他也煩。
所以隨手拿出什麼東西來扔到他的臉上來讓他閉嘴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點。
雨野初鹿盤算了一下,這種可能性能達到90以上。
“這這不是因為顧問你也在嗎”
在伏特加的眼睛裡,雨野初鹿屬實是過於柔弱了。
除了腦力活動,在體力方麵和受傷程度上來看,雨野初鹿都需要全方麵的保護。
海上的風是很冷的,雨野初鹿剛才被琴酒擋著,一點冷風都沒有感受過,現在直麵海風,凍的雨野初鹿鼻子都紅了。
所以他用那個毛茸茸的白色毯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白色的帽子,白色的毛毯,裡麵有一個乖乖的顧問。
伏特加雖然外表硬漢,但內心十分柔軟,他看的心都要化了。
他搓了搓手,坐到了雨野初鹿的旁邊,挨著毛茸茸的雨野初鹿,跟他小聲討論“顧問你知道嗎大哥這次談判真的很帥。”
“琴酒先生跟我說這次談判比較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無聊。”
“怎麼能說是一般呢可惜談判現場不能錄下來,否則就算是顧問你看完,都得說跟我一樣的話。”
伏特加是個琴酒腦袋,他的語氣裡的崇拜情緒簡直像是在近距離追星。
雨野初鹿瞥了他一眼“就算不是在談判,琴酒先生的能力也依舊很出色。”
伏特加啞然失語,他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了一會雨野初鹿。
畢竟剛開始的時候,雨野初鹿在大哥麵前就像是個中二病發作的小孩,哪裡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麵前誇讚大哥
潛移默化中,顧問變了很多,至少從現在來看,或許能跟他有更多的話題。
所以伏特加大膽發言“顧問你知道嗎大哥無原因的提前結束了談判,也幸好提前結束了,否則大哥還不好直接找到顧問你。”
雨野初鹿被暖呼呼的被子弄得有點昏昏欲睡,即使伏特加在他的耳邊繼續吹噓琴酒都沒有打擾他的困意“我困了。”
“哦哦,好,您睡吧,我幫您守著。”
雨野初鹿半闔著眼睛,眼睫毛長長的耷拉下來。
他唇色有些發白。
雨野初鹿昏昏沉沉的想,他是真的很倒黴,隻要是在大場合,總是會出現一點事故,或許這跟日本的安全係數有一定的關係。
“咳咳”隻過了一會,雨野初鹿就醒了,他咳嗽了一聲,
轉頭將自己埋的更深了一點。
“顧問你不會感冒了吧”
應該不會,伏特加想。
從開始到現在,彆說讓雨野初鹿吹風了,他就差把雨野初鹿供起來了。
雨野初鹿聲音很小的回了一句“不是,隻是之前的傷沒好完全。”
“需要醫療人員嗎”
“不用,緩一緩就好。”
雨野初鹿說著又咳嗽了兩聲。
咳嗽震動著他的胸腔,讓他的嗓子生疼,所以他耷拉著眼皮往船的那邊看去。
大量的救援船被放出,在被破壞的徹底的遊輪附近,上麵坐著不少的人,他們沒有雨野初鹿這邊準備的這麼多,被凍得瑟瑟發抖,即使如此他們依舊嘴上罵罵咧咧。
月光照射到海麵上,反射出了好看的光。
雨野初鹿問道“這次的輪船我記得有投資人,調查過了嗎”
伏特加回道“是鈴木集團。”
好熟悉的集團名。
上次出事的好像是這個集團的負責人吧
十足的倒黴蛋,這次投資簡直是負收益不說,還會被倒黴的加上不少的傳聞。
感受到雨野初鹿的臉色更差了,伏特加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顧問”
雨野初鹿“我剛從鈴木集團那邊拿下了一個合作案。”
明明是雨野家高攀了,甚至是因為雨野初鹿之前幫了他們一個案子的小忙才將這次的合作案落在手裡,但現在卻讓雨野初鹿有一種微妙的不祥感。
“”
就連伏特加都沉默了。
他那張方方正正,甚至戴了黑色墨鏡的臉上生動的寫上了他正在憋笑的意思。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露出了一聲笑“噗。”
雨野初鹿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隻是伸出一隻手來,將自己剛才因為想要縮到毯子裡而從帽子裡蹭出來的半隻耳朵塞回了帽子裡。
“對了,蘇格蘭準時到達談判場合了嗎”
“到了,從頭跟到位了,在某些大哥不想開口的時候,甚至能很好的接上話題。”
看來這次談判蘇格蘭威士忌也做的非常好,甚至可以算得上給琴酒這次的談判添磚加瓦。
但伏特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到他,甚至如果雨野初鹿不提這麼一嘴,他大概不會在意蘇格蘭。
“評價很高。”
“大哥說了,如果顧問問到蘇格蘭的話,老實回答。”
想也知道,琴酒肯定交代了,不然以伏特加對老鼠的討厭程度,估計不會這麼客觀。
“你知道蘇格蘭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嗎”
“不知道,他並不隸屬於大哥手下,在完成本職任務之後,非善後工作可以自由行動,不需要報備。”伏特加說道,“但在爆炸開始之後,他跟大哥一起去找你了。”
找他
人群太擁擠,雨野初鹿並不是很舒服,所以沒認真去看,但
一路過來,他還真沒見到蘇格蘭。
伏特加問“顧問對蘇格蘭很在意”
雨野初鹿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包因為剛才摔倒而變得有些稀碎的巧克力餅乾。
有點可惜了。
“他是個聰明人,做事謹慎小心,細心到令我都有些驚訝。”說完這句話,雨野初鹿看向了伏特加“你什麼時候要是能變成這樣的話,琴酒先生肯定會大加讚賞你。”
被突然拉踩的伏特加閉嘴了。
他就這麼坐在雨野初鹿的旁邊,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像是被雨野初鹿的一句話說懵了,有點自閉。
雨野初鹿笑了一聲,身子放鬆的靠在後麵,閉上了眼睛。
到了陸地之後,很快就有人來接雨野初鹿。
伏特加看起來早就將一切規劃好了,從這一點上來看,倒是也有在自己思考行程,難得。
看著伏特加幫他拉開車門,雨野初鹿皺眉“不等琴酒先生嗎”
“大哥讓我先送顧問回去,他說他還有工作要做。”
雨野初鹿歎了口氣。
現在組織在日本紮根不深,能用的人不多,這也是為什麼那位先生不反對這些老鼠們進入組織底部的原因。
隻要能乾活,什麼成分對於資本家來說並不重要。
“真不容易。”雨野初鹿進了車內,短暫的同情了一下社畜人士。
兩個小時後。
審訊室。
琴酒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翹起腿的膝蓋上,頗有張力的肌肉在西裝褲下異常的明顯,旁邊站著蘇格蘭。
審訊室中間,有一個男人被掛在中間,他雙手被捆著往上吊了起來。
琴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男人麵前,他的聲音淡然“把他放下來。”
咚的一聲。
那個人像是骨頭都軟了,摔倒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一聲響。
他眼神瑟縮,因為雙手被捆住,他隻能恐懼的往前蠕動著爬行。
琴酒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左手食指勾住了右手的黑色手套,將它往下拉了拉,使手套跟手指嚴絲合縫後,他俯下身抓住了想要往外爬的男人的頭發,往上一扯。
“你是用哪隻手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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