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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煙忽而呆住,“什麼”
他的意思難道是
可是從領證到現在,他不是一直都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嗎
周孟言看著她呆愣的表情,猜到她心中所想,始終注視著她
“阮煙,我從來沒有婚後分居的打算。”
之前之所以沒發生什麼,是為了給她足夠的適應時間,至於分居,本來也不在婚前協議的規定中。
阮煙不傻,能聽得出對方的話中之意。
她臉頰竄上緋紅,心跳如小鹿亂撞般,就聽到周孟言更加喑啞的聲線
“可以了麼”
他似乎在做最後的詢問。
海浪拍著沙灘,浪花刹那間卷起她心頭的熱浪。
結婚後,她也告訴過自己,有一件事是遲早都要到來的,這是夫妻義務,她沒有什麼不情願的理由。
黑暗世界裡,身前的男人逐漸占據她全部的心緒,阮煙感覺他們之間氛圍的越來越熱,如同一把火越燒越烈,讓她丟棄盔甲。
不知過了多久,阮煙隻借著那醉意,終於輕點了頭。
周孟言看著她,眸光漸暗,幾秒後俯下身,手臂落在女孩的膝蓋後側,而後把她打橫抱起。
身上的薄紗披風落在地上。
男人一步步往臥室走去。
阮煙輕輕圈著他的脖子,心跳亂了,感覺自己如同一條脫水的小魚,快要呼吸不過來。
而後他鬆開手,她感覺自己被放到柔軟的床上。
身子上方傳來脫衣的聲音,她麵頰緋紅,幾秒後又被他重新摟住,她手掌觸到他的胸膛,羞得下意識用手擋在身前,卻被他撥開。
“阮煙,放輕鬆。”
他聲線微啞。
女孩輕輕應了聲,感覺男人的手開始慢條斯理褪掉她的吊帶睡裙。
因為看不見,她全身的每一處感官都被不斷放大,男人的每一舉每一動,都能被她清晰體會。
當裙子被周孟言扔到床的另一角,她就如拆了封的禮物在他眼前一覽無遺。
她白如春雪的皮膚如同上等的瓷器,流光細膩,嬌小卻很玲瓏有致,像是從未被他人采摘過的春日櫻桃,鮮紅欲滴,少女感十足。
阮煙羞澀,下一刻,男人的吻就落在她身上。
慢慢的,她口中不經意吐出的氣音,蓋過了周孟言耳邊的海浪聲。
良久後,他忍住堪堪停下,而後起身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在下人布置婚房時就貼心備好的盒子。
阮煙聽到窸窸窣窣撕開包裝的聲音,猜到了什麼,酡紅著臉,幾秒後,就再次被他拉進懷中。
周孟言垂眸看她青澀的模樣,想到什麼,啞聲發問
“之前都沒有麼”
“嗯”
周孟言不是一個保守到要求阮煙是第一次的人,但聽到她的回應,他眼底還是劃過一道情緒。
阮煙輕咬著唇,蔥白玉指攀住他的肩,一時間沒聽清他在耳邊說了句什麼,阮煙就感覺到了一陣疼,腦中衝上一瞬間的空白。
周孟言沒再有任何的動作,直等她完全適應,就再次拿走了主動權。
從結婚以來,她總感覺自己就沉溺在虛幻裡,可是此刻,周孟言給她的感受卻是那麼真實。
她已然忘記了時間,在男人的引領下,漸漸體會到了那種從未經曆過的快樂。
後來她被他側了身,背對他,周孟言的吻星星點點落在她的蝴蝶骨上。
難得溫柔。
夏風掀起白色紗簾,灌入房間,吹動懸掛著的風鈴,攪亂一室暖意。
翌日早晨,天邊浮現點點光亮,將海麵染了一層金光。
周孟言先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到身旁女孩恬靜的睡顏,她睫毛長長地蓋在眼瞼,麵容素淨,像昨晚那樣,溫順而乖巧。
周孟言收回目光,壓下一些在早晨容易冒出的情緒,過了會兒,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從臥室出來,他先是去了書房,劃開昨晚扔在書桌上的手機,就跳出來一串滕恒昨晚十點發來的信息。
兄弟,我心疼你一波,除了我誰還會知道你新婚之夜的寂寞。
沒事,兄弟我陪著你,你心裡的寂寞孤獨冷都可以和我訴說,我保證絕對不笑話你。
要不然我帶著酒去你彆墅找你好了,反正你也是一個人,唉。
周孟言
那頭的滕恒被信息聲音吵醒,看到周孟言的消息,瞬間清醒你怎麼今早回我信息
滕恒坐起身,忽而間猜到了一切臥槽我昨晚是不是猜錯了
你是不是終於洞房花燭夜了
周孟言“”
有事
滕恒看到這句類似於默認的話,在床上仰天大笑,他知道周孟言內斂,不好意思直說,但是這個時候作為兄弟,一定得提點什麼,滕恒的信息劈裡啪啦敲過去
周孟言,麻煩你不能光顧自己滿足,這個時候得多關心你太太的身體,知道嗎
你得多照顧一下人家的感受,特彆是第一次,噓寒問暖一下,彆老冷冰冰一張臉,誰見了還想和你繼續第二次啊。
我是老情感帶師了。
他剛發送,屏幕就出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滕恒“”
一個小時後,阮煙從夢中醒來,睜開眼,感覺身邊空蕩蕩的,摸了摸床邊,果然。
男人已經不在了。
動了動身子,她感覺渾身發酸、腿腳發軟,昨晚回憶湧上心頭,再次讓她臉紅心跳起來。
他們昨晚似乎不止一次。
隻記得到後頭,男人逐漸失控,越來越凶,她求饒也沒有用。
最後是周孟言把她抱去了浴室,衝乾淨了身體。當時的她已經累得動彈不得,倒是他體貼地照顧她。
阮煙把酡紅的臉埋進被子裡。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這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麼好回憶的。
而且說白了,這對於周孟言來說,也是走個程序罷了。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會因為昨晚而有所改變,成年的世界發生些什麼,都可以不帶有感情。
過了會兒,傭人敲門進來,服侍她洗漱換衣,她們看到阮煙脖子上的草莓印以及床單上的痕跡,全都裝傻當作沒看到。
女孩走出臥室,傭人道“先生已經在餐廳用早餐了,我帶您過去吧。”
“好。”
她深呼吸了幾下。
穿過二樓的書房,就到了專屬於二樓用餐的小餐廳。
男人坐在大理石餐桌前,翻看著幾份數據文件。
她走進去,他抬起了眸。
阮煙在對麵坐下,傭人離開後,她微低著頭,就聽到周孟言的電話響起,他接起說著公事。
阮煙拿起湯勺,默默吃早餐。
過了會兒,她聽到男人打完了電話,餐廳裡安靜許久,直到對麵傳來他的聲音
“今天身體會不會不舒服。”
阮煙
她立刻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垂眸否認“不、不會”
這根本不像是他會問出來的問題吧
周孟言看著她害羞的麵色,移開目光,緩了緩臉色,“嗯。”
阮煙尷尬得埋頭吃早餐。
白日裡,周孟言仍舊在彆墅忙工作,阮煙則在下人的陪同下,去到海邊。
她坐在海邊的沙灘椅上,吹著海風,聽聽歌,聽聽書,過得還算愜意。
傍晚時,阮煙從海邊回到彆墅,剛好周孟言忙完,兩人就一起用了晚餐,飯後,男人繼續回了書房。
晚上十點多,阮煙洗完澡回到臥室,過了會兒,周孟言也走了進來。
她愣了下,旋即收了心思,他們昨晚都睡過了,從今往後也應該是要住在一起。
“這是傭人給你的水果拚盤。”
周孟言把果盤遞到她手邊,她接過,“嗯,謝謝”
她想到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後天。”
所以明天還要待個一天了
阮煙有點開心,畢竟海邊太美了,即使看不見也覺得很舒適。
兩人搭話幾句,她坐在床頭,半隻耳朵塞著耳機,假裝聽歌,卻忍不住偷偷聽著男人要做什麼。
隻聽聞他打開衣櫃,而後走去了浴室。
她摘掉耳機,躺了下去,過了會兒,男人也出來了。
她指尖輕揪著被單,背對他,一動不動。
幾秒後,身後的床塌陷下去。
周孟言躺在床上,側首看到女孩烏黑的頭發微遮住白皙的脖頸,想起昨晚,一些情緒再次不受控地竄了起來。
他喉結滑動,“阮煙”
男人正想伸手把她拉進懷中,突然想到什麼,拉開床頭的抽屜。
他發現那個盒子裡僅有的幾片,昨晚已經用完了。
而房間裡似乎備沒有新的了。
“怎麼了”女孩微側過身,軟聲問。
他臉色沉了幾分,而後關掉抽屜,躺了下去,“沒事,睡覺吧。”
“噢,好。”
阮煙鬆了口氣,躺正身子,很快就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身旁的周孟言,看著天花板許久,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阮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早晨八點多了,周孟言照常已經離開房間。
去洗漱時,她想起昨晚果然如她預料,是個“平安”夜。
她知道以周孟言的性格,以及他平時的忙碌,對於某方麵一定是非常節製的,而且絕不會熱衷此事的。
早上,她沒打算出門,就在客廳裡彈鋼琴。
鋼琴她是從小開始彈的,以前報了很多興趣班,包括吉他,小提琴,她都會彈一些。現在雖然瞎了,但是因為這麼多年練下來,對於每一個鍵位都很熟悉,而且看不見譜和琴鍵,反倒能鍛煉她。
書房裡,男人看著關於歐拉改革的提案,電話的那頭,江承道“董事會的事情已經在安排了,我打聽到阮烏程私底下已經開始做了很多準備工作,特彆慌。”
周孟言勾唇,“他當然不會讓自己輸。”隻是結果可能就不一定掌握在他手中了。
江承感慨,“如果歐拉公司在阮烏程手下,估計破產還是遲早的事。”
當初阮烏程和阮雲山父親的眼光果然是沒錯的。
其實在阮雲山還沒有出事之前,他已經有意要提出對公司進行更新換代了,隻是還來不及提出方案,就出了車禍。
周孟言轉了轉腕表,“去聯係一下阮雲山的那些親信,他們是時候要派上用場了。”
“好。”
“對了周總,您要我幫您找的購物鏈接,我已經發過去了,可以在鏈接裡線上下單,會有人送貨上門,您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
“嗯。”
半個小時後,阮煙彈完琴,回到客廳正打算休息會兒,傭人就把一個袋子送到了過來,麵色微紅“太太,這個應該是您買的東西吧,剛才送到家樓下了。”
“啊”她沒買東西啊
傭人把購物袋放到了阮煙麵前,很快就溜走了,阮煙隨手拿起,就摸到購物袋裡有兩個長方形的小盒子。
她隨手拿起,正巧這時,周孟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客廳裡阮煙坐著,手裡拿著個東西。
他微愣了瞬,走上前去,看到阮煙一臉呆,又一臉探究“這是什麼,我沒買呀”
她話音剛落,手中的兩個盒子就被抽走。
誒
周孟言垂眸看著手裡的岡本,輕咳兩聲,語氣如常開口
“餅乾。”
阮煙
男人離開後,阮煙的小臉上還帶著困惑,周孟言竟然還愛吃餅乾
“所以周孟言也沒說帶你去度個蜜月什麼的”
回到林城,阮煙在家中和祝星枝打電話,那頭道“我以為你們還要再待一段時間,不去其他地方度蜜月也就罷了,那麼漂亮的小島也不多住個幾天”
“嗯,這也沒什麼”
周孟言有多忙,她不是不知道,他沒說婚禮第二天就回國已經實屬難得了。而且蜜月是恩恩愛愛小兩口度起來才有意思,他們兩個塑料夫妻有必要麼,耽誤時間,還顯得尷尬。
“你老公可真是個工作狂啊,”祝星枝輕歎,“不過不工作怎麼養家糊口呢,你老公賺錢,你花就是了。”
“”阮煙回想起結婚以來,周孟言就給了她一張卡,用於她日常的消費開支。
她去查了下裡頭的金額,覺得怎樣都花不完,而且每個月還會定期打進來,周孟言不會去過問她把這些錢花在哪,就跟零花錢一樣。
阮煙感覺自己真成了豪門富太太。
這種生活挺好的,但也很無聊。
她更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因為看不見,有很多娛樂和社交都是她碰不來的,經常隻能跟自己說話,她想要多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彆讓自己隻當一隻金絲雀。
回國後第二天傍晚,周孟言讓江承回家把她接了出來,而後帶她出去吃了晚餐。
阮煙也不知何事,隻覺他和如常一般。兩人從餐廳出來,天色已經黑了。回到車上,周孟言並沒有和司機說回家,而是說了一個地方“去療養院。”
阮煙疑惑,“療養院”
“你父親現在新搬到的地方。”
阮煙驚訝,“你,你把我爸從原來的療養院接出來了”
周孟言看向她,“嗯,帶你過去看看。”
路上的車程近半個小時,阮煙一路心中歡喜,最後勞斯萊斯開到一棟類似私家山莊前,鐵門被打開,車子駛進一段路燈點亮的柏油馬路,旁邊是樹林,仿佛立刻擺脫了城市的喧囂,一切都變得靜謐起來。
最後車子停在幾棟精致的藍色建築前。
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員上前迎接,“周總好,夫人好。”
阮煙下了車,周孟言帶著她,跟隨工作人員往裡走。
聽到工作人員的介紹,阮煙才慢慢得知,這家療養院是梵慕尼集團名下的療養院,不對外開放,隻有公司裡退休的高管或者是功臣,才能住在這裡,無需任何費用,全由公司承擔。
整個療養院建在城市邊緣地帶,環境大而安靜,空氣清新,設施齊全,比之前阮雲山所住的療養院還要好。
工作人員說,他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生設計積極的治療方案,儘力讓阮雲山蘇醒過來。
他們被帶到阮雲山的病房。
阮煙走進去,坐在床邊,握住了父親的手,心頭發熱。
周孟言站在旁邊一會兒,而後淡聲道“我先出去找一下醫生。”
“好”
男人離開,給她單獨和父親相處的空間。
阮煙心中情緒翻湧,莞爾輕喃
“爸爸,我已經要挺過來了,你是不是也要趕快挺過來
我相信你一定會醒來的,歐拉需要你,我需要你,還有好多人都在想你。你一定要再努力一下。”
看完阮雲山,周孟言陪著阮煙再次去找了醫生,讓她親自了解現在父親的狀況。
醫生說,作為家人,要保持不定就在某天到來。
走出白色建築,阮煙問“把爸爸接出來,阮家那邊沒說什麼嗎”她還以為他們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