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
“喂喂喂,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啊。”和神王對視,老人舉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像是放蕩不羈的西部牛仔般嬉笑。
那是他從自己老朋友那學來的做派,非常討人嫌氣。
他用麵部肌肉拉扯嘴角,做出一副扭曲的笑臉。
“這可是你不好啊,竟然在老頭子我麵前撬牆角。”
“真是的,像個膽小鬼一樣躲在幕後指指點點也就算了,都已經這般丟人可泣了,你竟然還真好意思對我們說什麼神國,什麼歸屬啊?”昂熱有意讓強調抑揚頓挫,搖著頭緩緩道。
“就這麼害怕人類嗎?”
“就這麼避之不及嗎?”
“就這麼喜歡把你怕的要死的人類大人收集起來放在自己櫥櫃裡供著,你是有手辦癖好嘛?”
“啊~~~我去日本的時候有聽說過你這種家夥啊~”
老人以極其具有挑釁意味的表情捂嘴偷笑,雙眼如月牙彎曲。
“蹲家族neet)。”
那一瞬間,整個尼伯龍根隨之搖晃,就像是裝滿了水晶吊飾的天花板開始碎裂,無數碰撞的聲音攜帶著裂紋,將大半個領域吞噬。
王的身上被更加直接的水流纏繞,在他身下,工業區的地麵被硬生生挖出一塊,就像是鐵製的勺子插入西瓜中,大片光滑的坑槽由高溫融化而成,王的盛怒,光是波動的紋路就足以焚滅這個世界的一切物質。
但是在王的麵前,昂熱沒有絲毫退縮的樣子。
曾經,他和他的同胞麵對龍王,連睜開眼睛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低著頭躲避那黃金般的眸子,卑微如塵土。
但,那絕非為了覲見神明!
他的同胞曾低下高傲的頭顱,是為了在死境中逼迫身體榨乾最後一絲潛力,將血化作刃,將生命化作碎片的籌碼!
他們瘋狂得挖掘出了作為人類的一切,言靈隨之進化,肉體也為之崩潰。
那個夜裡,人們死了,龍類也為之陪葬。
焦黑的屍體互相纏繞,那並非是為了擁抱彼此,而是直到最後一刻也在彼此廝殺!
那天夜裡,所有的一切都死了,包括名為希爾伯特讓昂熱的男人。
他站在這裡隻為了屠戮世界上所有的龍,直到能夠將內心那無窮的複仇心消耗,直到迎來名為死亡的終點。
在勝利的新世界,他會一個人睡去,和友人在黃泉的彼岸擁抱。
現在
“你是第一個。”
把對手的能力看透,分析,用言語讓其亂性。
在此基礎上.
老人笑著,姿態比任何怪物都要恣意狂妄,他沒有那漫天的水幕,也沒有立香纏繞在身上的怒雷,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爆發而出的蒸汽亂流。
濃鬱的、血紅色的霧氣,就像是地獄中要懲罰犯人的煙雲,讓人呼吸不過來,每一口都會灼燒鼻腔,燒卻胸膛。
立香驚訝地看著那個老人的身體開始逐漸發生變化,逐漸猙獰。
他的雙手上開始覆蓋著鐵青色的鱗片,冷鍛鋼一樣堅硬,黃金般刺眼的光芒越燒越旺,他本來西方人白皙的麵孔中仿佛有青蛇在舞動。
他撕掉了自己的西服,因為他不是為了誰而禱告,而是要把麵前的家夥送入地獄。
西服撕裂了,露出裡麵雪白的襯衫,汗水和血水一起漫過他肌肉分明的後背,浸潤那幅“諸界之暴惡”的文身,猛虎和夜叉隨著他的肌肉起伏變得栩栩如生,好像要脫離皮膚撲出來和巨龍搏殺。
“一度.”
老人嘴巴中低喃著什麼,臉上的興奮勁卻越來越明顯。
血從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滑落,融在那青鐵色的鱗片內
他變得比奧丁更像個異類了,昂熱回頭看向立香,嘴巴動彈,說得卻是奧丁所不曾去有意了解的語言。
“計畫通り?”
少女毫不顧忌怪物的麵容,輕輕點頭。
“那就好,那從現在開始.”
老人再度回頭麵向神王,迎著盛怒邁進。
“時間要開始加速了——”
ps:呼!呼呼呼!
老實說,作者本人是那種除了主角還會給配角高光的人,畢竟寫同人就是因為喜歡這些角色。
我其實蠻討厭那種一個世界觀裡,除了主角其他人都是腦癱,反派啥事不乾正派屁用沒有的劇情,所以我會寫楚天驕的高光,寫昂熱的高光。
至於玩梗?
那更是不得不品鑒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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