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衛寒雲轉臉靜靜注視她,眉梢眼角都是克製不住的笑意,但又一言不發。
“你說話。”鐘子湮舔舔嘴唇催促。
“詞窮。”衛寒雲坦誠地說。
有些人看起來氣定神閒,其實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
鐘子湮的目光飄忽了下“那你可以拆回禮了。”
她重新坐正身體,朝台上結束了表演的工作人員們揮手鼓掌,感謝他們的演出。
而身旁的衛寒雲終於能打開那個令他茶不思飯不想了好久的木盒、見到裡麵放著的東西。
“花,你猜對了。”鐘子湮清了清喉嚨,“你說過,送花是表白的意思。”
“我說,送這麼多花在人類世界是示愛。”衛寒雲糾正。
鐘子湮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那你肯定也記得你那天說的下一句話了。”
衛寒雲沉默片刻,將放在木盒中被玻璃罩住的淺金色永生花取了出來“我說,如果下次你想好了,可以再送我一次星與月之花的花海。”
鐘子湮的回禮正是特地送到拉斯維加斯同一家永生花店委托製作的、那世上唯一一朵真實存在的星與月之花。
本來好好的一盆名花,硬是被衛寒雲剪了下來,鐘子湮過年回來就趕緊把它寄到拉斯維加斯去付費加工永久留存。
“花海終究是虛的,”鐘子湮抬抬下巴示意,“給你這個不會消失的吧。”
衛寒雲垂眼看著掌中栩栩如生、被定格在綻放那一刻的花朵,突然說“主腦空間裡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我知道每一件對你來說都是傷痛。但我腦中偶爾仍舊會有一個卑劣的想法還好你是被主腦選中的人,否則我永遠都不會遇見你。”
“我偶爾也會想一樣的事情。”鐘子湮不以為意,“雖然那段日子很苦,但我認識了你們,也算值當。”
衛寒雲笑了起來,他孩子氣地抱著星與月之花也側著把頭枕在椅背上和鐘子湮麵對麵“我本來也有驚喜要給你。但今天之後,不太確定能不能令你滿意了。”
鐘子湮很沒有同理心地給他不走心的鼓勵“加油。”
一日童話之旅結束回到亭山,衛寒雲打死不願意立刻搬進主臥,衛寒雲也沒勉強她放棄“傳統”。
他隻是彎腰親鐘子湮,一直親到她承受不了地逃回自己的臥室。
然後,衛寒雲才打開手機裡的聊天群我們活著回來了,往裡麵添加了第九個成員。
為隊長賺錢的沈蓓蓓人齊了
盛嘉言衛含煙
十公裡外一槍爆頭嗚嗚嗚嗚最後一個來太好了一下子就能見到所有人
並不是話癆你等等,一個高度近視路人臉狙擊手是怎麼變成衛含煙的你死前的執念是什麼玩意兒
十公裡外一槍爆頭這還不明顯嗎我想當白富美啊。
全隊的老母親
隊長的班主任洛隱,你一個以臉作為執念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彆人。
並不是話癆你呢你說你為什麼變成方難
暴躁你李爺我都說了,是眼鏡,他的本體是眼鏡。
盛嘉言原來如此。
隊長的班主任要還是從前,我一個暗影潛行就把你們全都乾掉。
全隊的老母親好了好了彆吵了。副隊拉的人吧那接下來就差正式執行計劃了話又說回來了,之前人沒齊我就一直沒敢問,四月五日是個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並不是話癆實不相瞞,我們都沒有副隊這種在主腦空間裡還能精準計算日期的特殊技能。
盛嘉言我對記憶做了認真的搜索,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是隊長第二次死亡後複活的日期。如果我沒記錯,那次我們差點被對手從內部分裂,副隊昏迷,隊長因我們的爭執疏忽而死,在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懷疑過一次彼此作為夥伴的忠誠。
並不是話癆是有這事兒,好沉重,看文字我已經不能呼吸了。
全隊的老母親呃,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了吧,隊長聽到也不會開心的。我掰著手指數四月五號吧,已經快忍不住和她相認了。
盛嘉言副隊呢
衛寒雲剛才子湮過來跟我說晚安。盛嘉言沒記錯,就是那一天。她“失而複得”過一次的日期,現在是第二次。
衛寒雲拜托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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