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以前沒少嘲諷簡洛書,說她的破道觀早晚得關門,如今以這種身份相見,老胡覺得既尷尬又後悔。
簡洛書和秦思源從他身邊進了餐廳,謝必安和範無咎看到他們兩人起身拱了拱手“簡觀主,秦大人。”
看著黑白無常對兩人客氣的樣子,老胡都快哭了,如意觀這個破道觀咋這麼能耐呢,連著地府就算了,連黑白無常都對他們這麼客氣。
雲鶴道長看著老胡站在門口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叫了他一聲“老胡,先吃餃子吧,其他事等吃完飯再說。”
老胡聞著空氣中餃子的香味,飄了進來,期期艾艾的飄到雲鶴道長,一屁股坐下,結果魂魄穿過凳子摔在了地上。
老胡“”
委屈,想哭
雲鶴道長用拳頭堵住嘴唇溢出來的笑意,輕咳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說道“你先用一下這張符紙吧。”
簡洛書抬起眼皮看了老胡一眼“四千”
老胡去拿符紙的手又哆哆嗦嗦收回來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我都死了,哪兒來的錢啊。”
簡洛書撇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地說道“等還魂以後一起結賬。”
老胡後知後覺地想起黑白無常說自己靈魂出竅的事,猛地站了起來,一臉狂喜地問道“我還沒死”
謝必安翻了個白眼,拿筷子指了指他手中的平安符說道“要是沒這張符紙,你就死的透透的了。好在現在隻是靈魂出竅的狀態,還有的救。”
老胡聞言撲騰一聲給謝必安跪下了“白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老子姓謝”謝必安恨不得把老胡的腦袋給擰下來,長腿一踢將老胡轉了個圈麵對簡洛書“這種事不歸窩們管,你要是想還魂得找簡觀主。”
簡洛書衝老胡露出燦爛的笑容“胡老板現在知道我們如意觀為啥不會關門了吧”
老胡嚶嚶嚶嚶,我錯了
吃完了餃子,該送老胡回去還魂了,好在老胡的老家就在隔壁市,開車也就三四個小時並不算遠。
秦思源開車,簡洛書坐在副駕駛,雲鶴道長坐在車後座,而老胡剛想上車的時候被秦思源擋住了,冷冷地丟下了幾個字“自己在車外飄。”
老胡“”
完了,如意觀總共就兩個活人,自己的臭嘴真是得罪了個遍啊
回老胡老家的路上,簡洛書給老胡的媳婦打了個電話,老胡媳婦和簡洛書倒也認識,還以為她打電話拜年,本來還想繃著一些,可剛一開口就哭了出來。簡洛書沉默了片刻,直接了當地問道“老胡在哪家醫院”
“在我們市裡的第一醫院。”老胡媳婦哽咽地抹了抹眼淚,後知後覺才發現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家老胡出事了”
簡洛書往窗外瞟了一眼,窗外努力飄蕩的老胡察覺到簡洛書的目光,趕緊回頭露出一口大白牙。
簡洛書有些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以前怎麼沒發現老胡有點二缺呢
開車導航來到老胡身體所在的醫院,雲鶴道長掐指一算直接帶著兩人一魂往急診室來了。此時老胡的家人正站在急診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老胡一看到倚靠著急診室的牆壁的妻子頓時落下了淚,飄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麼一夜之間白了這麼多。”
胡嫂子似乎有所感覺一般,眼神空洞洞地看著前方,嘴裡念叨著老胡的名字“顯明。”
老胡後悔的眼淚直往下掉,左右開弓的打自己的耳光“讓你喝酒沒命,讓你酒後開車,讓你忽略媳婦孩子”
眼看著已經打了十來個巴掌,簡洛書上前攔了一下他“行了,也不怕把自己拍散了,等你醒了再好好悔過吧。”
聽到簡洛書的聲音,胡嫂子有些遲鈍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簡洛書和秦思源居然來了。她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捂著嘴哇的一聲哭開了“咱就是普通的鄰居,沒想到你們居然為了老胡這麼老遠趕來了,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
簡洛書伸出手暫停了胡嫂子的感動,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胡嫂,你先彆激動,其實我是來賺錢的。”
胡嫂子的哭聲戛然而止“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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