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呢，蕭寒就沉默了。
跟著老城守，在這小小的鄯州城內轉了一圈，蕭寒謝絕了老城守的設宴款待，再次往城門口走去。
不過，這倒不是蕭寒不信任麵前的老城守。
實際上，他說的這些，隻要蕭寒想查，很輕易就能查明白。
蕭寒之所以這麼快就匆匆離開。
還是因為他在這個老城守的身上，感覺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特殊味道。
這種味道，就像是從無數的死人堆當中散發出來的一般，讓蕭寒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外表和藹，眼神清澈的老人，怎麼會散發出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息！
像是這種生人勿近的死亡感，哪怕在程咬金，在李績身上，蕭寒都沒有感覺的如此清楚！
此人一定殺過人，而且還殺過很多很多人！那句給土穀渾人找找麻煩，也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是蕭寒在察覺到這種氣息後，心中自然而然生出的念頭。
隨後，蕭寒就突然聯想到：在殷燦身後，似乎也有這麼一支神秘的，透著無儘殺氣的隊伍。
曾經蕭寒還好奇，這麼一支隊伍，到底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畢竟類似身手和功法，都可以依靠鍛煉得來。
但殺氣！卻隻能通過一個途徑得來！
那就是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
讓殷燦在大唐境內殺人？
那彆說是殺普通百姓了，就算是殺一些流寇山匪，隻要稍微殺的多了，就一定會被官府察覺，繼而層層追查，直至查到根源！
到那時候，彆說這支隊伍保不住，恐怕連殷燦，連墨家，都會自身難保！
像是如此**險的事，想殷燦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采用。
那剩下既要殺人練兵，還不被官府通緝的辦法，好像就隻有一個了！
走出了大唐國境，在境外殺人！
就比如，在這鄯州的西邊，那些土穀渾人的部落地。
不過，雖然心生懷疑，但這件事，蕭寒卻並沒有去跟老城守求證。
“這次過後，土穀渾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到那時，你還會繼續留在這麼。”
在遠遠看到城門口的時候，蕭寒突然輕聲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身邊的老城守聽了，表情隨之怔了怔，那雙明亮的眼眸裡也閃過一絲迷茫。
“我應該會一直在這，直到老死吧，這裡畢竟是我的家。”
沉默良久，老城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對蕭寒說道。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從今以後，自己到底會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