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沒喝多!”
李承乾晃著腦袋,躲開蕭寒的手,同時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孤喝多了,那也隻是醉了,不是病了!你這試額頭,能試出什麼來?”
“咳咳,看起來,確實沒醉……”
蕭寒被李承乾說的咳嗽一聲,尷尬的將手縮了回來,他這也是習慣了,習慣伸手試彆人額頭燒沒燒壞。
“孤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此刻,李承乾盯著蕭寒,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當年是父王給您正的冠,如今孤也要長大了,孤希望再由您給孤正冠!”
“這個……”蕭寒扯了扯嘴角,眼珠子轉了好幾圈,這才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來:“這個微臣可做不得主,到時候是要陛下定奪的,嗯,反正也不急,到時候再說……”
說句實話,蕭寒是真的打心底不想給李承乾當這個正冠人!
對於這個彆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卻是唯恐避之不及!
當然,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彰顯他蕭寒的情清高,實在是他在為以後而考慮。
彆以為這所謂的正冠人,就是把帽子給彆人戴正那麼簡單。
實際上,從戴上帽子的那一刻,這個正冠人與受冠人之間,就已經徹底捆綁在了一起,再不得輕易背叛。
比如李世民當年給蕭寒正冠之前,當時作為太子的李建成還想著如何拉攏蕭寒。
可在那之後,李建成想的,卻都是該怎麼除掉蕭寒!
蕭寒還現在不知道麵前這個李承乾,會不會變成後世那個荒淫無道,弑父造`反的糊塗太子,自然不肯跟他綁在一起!
彆的不說,光那個龍陽之好,就足夠讓蕭寒將隔夜飯都惡心的吐出來!
“這…好吧!此事等孤回去問過父王再說!”
李承乾雖然年少,但並不無知!
他也看出這是蕭寒的搪塞之言,小臉上不禁有些羞惱,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他還是沒有發作出來,而是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再過幾天,孤要去西山打獵,想邀請蕭候同往,到時候我們牽黃擒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豈不快哉?”
“西山打獵?”
聽到這,蕭寒撓了撓頭,臉上也再次露出難色。
按理說,自己這都已經拒絕過李承乾一次了,不好再拒絕第二次,但……
“咳咳,太子,這個也恕臣無法從命,臣早已經跟家裡人說好了,馬上要帶她們去蘇杭遊玩一番,所以……”
李承乾原本說起出遊,臉色都已經緩和下來,他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天生喜歡這些打獵鬥雞的營生。
可聽到蕭寒說的那些話,小臉立刻又變得鐵青起來。
作為太子,作為這天底下最強大帝國的儲君。
李承乾從來沒這樣被人拒絕過!並且,還是一連被拒絕兩次!
所以,即使他修過帝王心術,知道蕭寒是他父王最最看重的臣子,這時也是激憤交加,一雙瞪大的眼睛盯了蕭寒良久,這才連個招呼都不打,豁然轉身離開!
“蕭寒,蕭寒!很好!”
大步回到自己位置的,李承乾一屁股坐了下來,同時在心頭咬牙念叨了兩遍,這才拿起麵前盛滿酒的杯子,也不顧酒液辛辣,直接一口全灌入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