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太河縣的河堤,是他偷摸給挖塌的?
咳咳,這也就是蕭寒隨口一想罷了,他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這年頭能當上官的,或許有貪的,有滑的,有奸的,有直的,可就是沒有蠢的!
天底下,就沒那個官員,會去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就算是為了襯托自己的能乾,那也有無數種比這好幾千倍的方法,根本不至於用這麼傷天害理的招數。
這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抓住!
或者說後期那一天被人得知。
估計都等不到夷滅三族的皇令,宋縣令那小身板就已經被憤怒的災民給活活拆了!
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他不住!
“爹爹,爹爹,快回來覺覺……”
蕭寒還在廊下暗自思索間,那邊的房中,就傳來安安不滿的呼喚聲,
“來了!”
蕭寒聽到聲音,回頭答應一聲,索性也不再去想那麼多的事情。
他自己這次出來,是攜家人出遊的!是瀏覽風景名勝,不是八府巡撫視察地方的。
或許旅途中,有的事碰到了,他會出手管上一管,但也絕對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救世主。
這個大唐,有,且隻能有一個救世主!
那就是高坐龍椅上的小李子!
除了他,誰想當救世主,誰就得死!
彆說救世主了,這年頭,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要抓貪官,有禦史,有言官,有刑部。
要救災,有戶部,有工部,有富商鄉紳。
自己了不得,捐助一些錢財罷了,彆被人說成為富不仁,見死不救就成。
“行了,隻要不是衝著咱來的,這事咱也彆管了!回去睡吧!”
想到這,蕭寒拍拍小東的肩膀,捂緊漏風的衣衫,快步向房中跑去。
話說,今晚上,還真的有點冷。
一夜平靜。
第二天幾乎是天不亮,蕭寒就破天荒的起床了。
“誰他娘的在城裡養雞?這也太缺德了!”
頂著一雙黑眼圈,蕭寒一邊咒罵著那隻該死的雞,一邊在紫衣的服侍下,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這隻天殺的蠢雞,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物鐘亂掉了,彆的雞都是天亮才叫,它倒好,從半宿就開始叫。
當蕭寒半夜裡被吵醒後,實在睡不著,就想跟薛盼親熱親熱。
可彆忘了,倆人中間又夾著熟睡的安安,蕭寒沒辦法,隻能抱著自己的衣服,跟采花賊一樣,躡手躡腳的溜到了紫衣的房間。
結果,等他好不容易叫開門,與紫衣雲雨一番後,累的不行的蕭寒剛睡了一會,結果又被這隻雞給吵醒了。
“誰家城裡不養雞啊?”紫衣隨口笑答了一句,作為蕭寒的體己人,他對於蕭寒這種時不時的小孩子舉動,早已經見怪不怪。
此刻,飽受滋潤的她麵生紅暈,將那張精致的臉龐襯托的更加美豔動人,看的蕭寒兩眼發直,瞬間將那隻該死的雞拋諸腦後,悄悄向前探出了那雙“安祿山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