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師兄將兩劍擊落後,感覺手臂微麻,之後暗中提勁,又將鐵棍掄去。
一旁原本被擊落的金色小鎖長虹鎖聽到普賢的口吐真言後,一聲尖嘯,翻轉幾下,一頭撞了過來。
好麻煩!護法師兄皺眉暗道。
護法師兄一手持棍掄去,另一隻手施了大力法訣,又想以隻手之力應下金鎖。
想不到護法師兄手指一進那金鎖三尺之內,便仿佛進入到沼澤泥潭中一般,仿佛有空氣凝滯了一般,動彈不得,更不要提抓住那嬰兒手掌大小的小鎖。
小金鎖便趁機躲過了那鐵手的一抓,向護法師兄臉上打來。
護法監督師兄眉頭一皺,隻好將已經揮出去的鐵棍回手一拉,將小金鎖的攻勢用鐵棍蕩開。
一力降十會。
小金鎖的神通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被巨力擊飛。
護法監督師兄將鐵棍蕩開之後,回頭注意到那兩隻飛劍倒在地上還無法動彈。
護法師兄心中一喜,笑道,“這下看你如何擋我。”
隻見他雙臂一掄,大棍掃去,蕩起陣陣勁風。
靈寶大法師見狀感歎道,“這護法監督師兄走的是體修一道,功法看似沒有那般華麗繁雜,但這一舉一動間皆有極大的威能。你看這簡單的一棍,實則所費法力甚多。”
普賢道人左右四顧,已無法寶兵刃可擋。
普賢道人便對慈航道人使了個眼色。
慈航道人將信將疑的接了這眼色。另一隻手手指一壓,掐出個法訣。
那一旁的懸空的小瓶兒嗡的一響,瓶口一轉,朝向護法監督師兄的棍影出,迸射出千萬條細絲,圍繞在黑棍附近。
護法師兄大力壓下鐵棍,,棍前出現道道鋒銳無比的仙氣斷刃,想要將那萬條細絲儘數切開。
“纏!”
慈航道人見狀不妙,手中又一“纏”字法印結出。
那道道細絲受了這法印指控,便猶如一條條細長滑溜的水蛇,在棍影前遊刃有餘,又好似沾滿淤泥的水草,堅韌粘稠,在手持長棍的護法師兄麵前結成黑乎乎的幕牆,擋住其攻勢。
護法監督師兄空有參天巨力,然而被這軟綿綿的東西纏上,一時間竟掙脫不得。
“慈航師弟,你怎麼也阻擋我?“護法監督師兄被這小瓶兒法器擋住後怒道。
慈航道人笑笑道,
“倒也沒什麼,隻是我也想不清楚為何你要阻擋我們鬥法,所以就把你先攔下了。”
“你二人看不見你們的鬥法影響到師弟們了?”護法師兄喝道。
“那是護法師兄的事,怨不得我們。”慈航道人說完,又深深地看了普賢道人一眼。
慈航道人心道若不是這普賢道人所說之事對他影響深遠,他也不願無故招惹道行高深的護法師兄。隻是那事關係之重大,相比較下,惹怒護法師兄這事根本不算什麼要緊的。
“無理取鬨!強詞奪理!”
護法監督師兄怒火更勝,手中力道更加三分。
那小瓶兒所化細絲雖韌性非凡,但也阻擋不了這鋒銳的棍芒太久,僅能阻擋片刻。
果然,不過多時,護法監督師兄便強行破幕而出。
護法監督師兄冷笑幾聲,掄起長棍便毫不留情的劈頭蓋臉的朝二人打去。
隻聽得“乒乒”兩聲,長棍打在了什麼硬物上。
原來那兩柄吳鉤長劍也緩過神來,又紛紛擋在二人麵前。
護法監督師兄回眸撇去,隱隱約約還有一隻小鎖的影子。莫不是那普賢道人的法寶長虹鎖?
護法師兄手中青筋暴起,與這兩隻長劍,一隻金鎖,一隻小瓶兒鬥在一起,分不出半刻工夫。
“這二人原來不是鬥法正盛,為何忽然聯合在一起動手?”靈寶大法師疑惑道。
旁邊幾人也都疑惑搖頭。恐怕不僅他們,所有師兄弟們也都想不通是何緣故。
黃龍道人感受著眼前愈演愈烈的颶風,說道,“既然護法師兄被攔住了,那、、、這颶風如何是好?”
“不必擔心,那太乙道人既然是本次大會的掌會人,我不信他真敢坐視不理的麼?”靈寶大法師哼哼一聲,冷笑道
黃龍道人看他一眼,心中不禁暗笑,靈寶師兄這語氣之酸,顯然還是對太乙道人道行進階之快仍然心中有所芥蒂,不大痛快。
此時颶風所刮甚大,眾師兄席上也出現陣陣驚疑之聲,更有師兄頻頻看向太乙的位置,似是疑惑其無動於衷的態度。
一旁的濃霧遍布的石台前,太乙道人靜靜地站在中央,右手邊的石台前言站立著三位衣著樸素的道人,同樣是一言不發地靜靜觀看。
眼見收到太乙道人眼神授意的護法監督師兄幾經周折,最後卻仍被三件法器阻擋在陣中二人鬥法前方。原本鎮靜的太乙道人不禁眼神一眯,麵露慍色。
旁邊三人中的曾與靈寶大法師交談過的青袍道人似是感覺到什麼,轉頭看向太乙道人。
隻見太乙道人原本輕放與拂塵上的手已經不知於何時,悄悄地放在了拂塵木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