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懼留孫!黃龍道人內心不由得一震。
藍色道袍道人懼留孫承著眾人眼光,微笑道,
“護法監督師兄,我想出來鬥法。”
“不晚吧?”
護法監督師兄師兄點點頭道,
“倒是不晚,不過你下次說話,還是要早”
“謝師兄!”
懼留孫打斷其話,身影連閃,人影逐漸模糊起來。
再往下,隻見紅光一閃,藍袍道人懼留孫便穩穩地出現在場中。
好快!
眾師兄心中都浮現出一個念頭。
“五行玄遁術。嘖!”
靈寶大法師說道,
“這可是一門難練至極的神通。練就此方,天上地下,何處去不得,何人欄得下?”
“這神通,連我等都極為眼饞。”
“是極。”
黃龍道人附聲道。
這五行遁術,雖說道術難練,但道術法訣各大名山大川,洞天福地,應該都有記載。勤修法訣,人人都可掌握。
可五行玄遁術,雖與其隻有一字之差,但在其神通玄妙處,卻是雲泥之差。
至少這法訣,向來名氣極大,卻除了這懼留孫知曉,其餘,還沒有聽說過哪一位道人得以觀摩。在洞天福地昆侖,根本無此方可覽。
據說難度,更是如同摘星趕月,令人望而卻步。
護法監督師兄見他又一次打斷自己話語,本欲發作。
但見其實在無大錯可言,欲加之罪,不可妄言。
護法監督師兄心知知法犯法,必然無多益處。便冷哼一聲,跳出場外,不再追究。
眾人被他這一式玄遁術震驚之後,慢慢安靜下來。
眾人都在凝神期盼他所尋之敵手出現。
靈寶大法師與文殊道人更是饒有趣味地觀看。他們不曾想道這懼留孫師弟也會上場邀戰的。
唯有黃龍道人此時心中不安之感忽然湧現。
懼留孫眼睛在眾師兄席位上一掃而過,隨後轉身朗聲道,
“黃龍師弟!你可敢與我鬥上一鬥?”
懼留孫以法力加持聲音,聲音亮如洪鐘,回聲陣陣
“哦?”
靈寶大法師與文殊道人麵露意外之色,回身看向一邊的黃龍道人。
眾師兄也是一愣,誰不知道這位專攻於論道而不擅長鬥法的黃龍道人名號?
隻是既然他不善鬥法,為何被人邀戰?
眾師弟則一部分頗為熟悉這位每次論道大會幾乎不會缺席的隻論道的怪師兄,另一部分新師弟則完全不曾聽說過這位在低層弟子中幾乎名不見經傳的低調師兄。
黃龍師弟麼?遠在石台上的太乙道人也眉梢微揚,心中暗道。
黃龍道人本人心中一驚,表麵不動聲色,暗道果然。
灰袍道人黃龍道人雙臂微展,腳步挪移,手掐小神行法的法訣,便從容落入場中。
隻是他這灰色道袍,倒是與場中師弟席位上的大多數人衣著相似,粗將看來,與師弟級彆弟子幾乎無大不同。
眾人都凝神注目,一是懼留孫此人雖名氣不小,但出手不多,眾人頗為好奇。
二是這黃龍道人既名氣不顯,出手更是幾乎沒有。更加令眾人好奇。
在知曉二人的師兄弟子和隻知曉懼留孫一人的師弟弟子們看來,這場鬥法,都有趣的緊。
“懼留孫師兄,眾所周知,我不善鬥法,”
黃龍道人微微躬身行禮,隨後道,
“你欲與我切磋,大可稍後論道切磋,為何現在如此焦急?”
懼留孫按照禮數,也是回禮,道,
“論道我又不善。但鬥法,老一輩的師兄恐怕都知道,你也是天仙高階的頂尖師兄,何來不善之說?”
懼留孫冷笑幾聲,道,
“數百年前,師弟之威,尤曆曆在目!”
眾師兄席位不禁暗自點頭,又回憶起當年善於鬥法的曾經的黃龍道人起來。
師弟席位則也是一片嘩然,想不到這衣著尤似師弟的樸素師兄,竟然也是天仙高階的頂尖師兄?
人不可依麵相衣著而小覷,誠然!
師弟席位中的一道目光暗自一眯,想起三個月前在懼留孫師兄的安排下與這黃龍道人的一次交手。
那時誰曾想到,這居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天仙高階頂尖師兄?
此師弟想想都不禁脊背發涼,大呼僥幸。
黃龍道人皺眉道,
“過去之事,俱往矣,何必再提?”
“時至今日我已不願爭鬥,此番鬥法,就快快免了便是。”
“免了?”
懼留孫大笑道,“師弟你何時變得如此畏畏縮縮?”
“今日鬥法,沒有免除一說,師弟你想要走的話,隻管認輸,懼留孫自不多留半步。”
“認輸?沒有比試何來認輸?”
黃龍道人搖頭道,
“未鬥而認輸,於道心不誠。”
“師弟隻是不願爭鬥,望懼留孫師兄成全!”
懼留孫聞言,大笑聲戛然而止。
“倘若如此,黃龍師弟,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