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初見康妮時,對方頗為狼狽,所以也沒覺得漂亮到哪兒去。
第二次相見卻是直接被她拿槍指著,腦子都差點抽抽了,更是沒心思去留意這些。
這一次卻不一樣,剛剛得了兩件好東西心情放鬆,公眾場合也讓他沒了之前的戒懼,頓時就覺得對方那一笑,風情萬種卻又端莊大方,兩種矛盾的感覺同時湧上心頭,一時間竟呆住了。
等聽到對方說甚至願意把自己也送給他,陳非才悚然一驚,猛的清醒了過來。
雖然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魅惑自己,卻還是臉皮太薄,不由自主的雙頰就紅了起來。
當下也不想再跟她過多接觸,又隨便說了幾句,他就直接起身告辭離開。
康妮看著陳非匆匆而去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一個頗為耐人尋味的笑容,片刻後又轉為陰沉,盯著窗外的車輛啟動,離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非匆匆離開咖啡館,心裡卻一直在琢磨著康妮剛才的那些舉動,也越發的懷疑起來。
“這中間肯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回頭得提醒泰勒才行,千萬彆一不小心就成了彆人手裡的刀……”
之前他還非常篤定,這次槍擊事件肯定是那個叫做索那羅亞的黑幫所為,現在居然也有些不太敢確定了。
康妮如果知道她隻是那麼一笑,就引起了陳非這麼多的聯想,必定後悔不迭。
她生活在那種環境當中,對於很多事情的反應早就形成了一種本能,哪想得到陳非看著年紀不小,其實有些方麵卻是連個雛都不如?
陳非回到自己的房子裡,又重新把幾個房間都轉了一遍,發現地下室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就拿了一張準備好的清單給威爾。
房子裡的沙發、床、冰箱、廚具這些全部都要換成新的,另外還需要購買恒溫機,除濕機,保險櫃等等這些東西,力爭儘快把收藏室給布置出來。
他把這些瑣碎的活計一股腦全都交給威爾,就拿起那幅巨大的《泉》準備離開。
剛剛他已經想好了該去哪兒找修畫師,上次老威爾遜請丹尼爾斯過來鑒定那幅《向日葵》,就是請了一名頗為高明的修畫師,在沒有破壞畫作的情況下,把那根梵高的頭發從層層油彩下取了出來,才最終敲死了那幅油畫的血統。
他也可以請那個人出手啊。
有威爾遜家族的背書,也不怕對方會坑他。
看到陳非抱著畫框就要離開,威爾連忙叫住,
“陳,明天上午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拍賣,很近,就在托蘭斯那邊,你有時間沒有?”
“很有意思的拍賣?”
“嗯,那邊有個社區要拆遷,房子都空出來了。拆遷之前房地產公司決定搞一次拍賣,廢物利用……”
“拍賣?拍賣什麼?”
陳非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那些房子的主人雖然都搬走了,但肯定會剩些不要的東西下來,比如家具,電器什麼的……”
陳非恍然,他真是服了老米這些腦洞,這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真是什麼玩意都能拍啊!
想了一下,金達爾那邊的聚會是在晚上,本來他還打算利用白天的時間去哪個跳蚤市場轉轉,現在入手了這件葛諾母獅,雖然也不是什麼西方的藝術品,但應付明晚的局麵應該是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