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擰開水龍頭,調節水流,一邊樂嗬嗬說“我樂意。你們男人,是不會理解女人對美好愛情的向往的。”
“哪裡美好了,整天死去活來的。”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為了看人家痛苦才看的。”
“媳婦。”南次郎咧著嘴痛苦地喊著悠揚。
悠揚挑眉,“嗯?”
南次郎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另一隻手扶著頭,“我頭疼。”男人那痛苦表情倒真不像是假裝的。
“我也頭疼。”悠揚雙手按摩著太陽穴,一副我很頭疼我很鬱悶的表情。
南次郎殷勤地表達對領導的關心,“哪裡不舒服?”看這架勢,下一秒他就要抱著悠揚直奔醫院。
“我看到你不想洗碗所以頭疼,”悠揚笑吟吟放下手,環抱雙臂,,“話說你不是頭疼麼?怎麼,不疼了?”
“疼,疼死我了。”南次郎驚慌地抱頭呼號。
悠揚笑容更盛,但是沒過多久便覺得微笑的臉有些僵硬。揉了揉臉頰,她寂然收斂笑意,立在門旁看著化身良家婦男的南次郎。
“媳婦,你還不去洗澡嗎?”南次郎幾次三番催促忙於家務的悠揚去洗澡。
悠揚掃視南次郎,“你在打什麼歪主意?”嗯,雖然不是尖嘴猴腮,但是還是一副小人模樣。
“沒有,絕對沒有。”南次郎正色發誓,雖然那樣的臉色在他的身上顯得滑稽。
“算了,剩下的你收拾,我去洗澡。”悠揚順水推舟,婷婷嫋嫋地回房拿衣服洗澡。
進了浴室,悠揚便一邊防水一邊耳朵貼著門。衛生間的門隔音效果相當好,悠揚隻能聽到含含糊糊的幾句話和連串的腳步聲。
“青少年,快,跟我來。”南次郎壓著嗓子在說。
按悠揚的記憶,龍馬這時候正在沙發上抱著零食。不知道龍馬到底說了什麼,或者是什麼也沒說。接著,又是一串串腳步聲。
“嘭”的一聲,門關了。
悠揚記得這是關大門的聲音。
在這個家待得時間夠久了,久到悠揚能夠記住南次郎和龍馬的腳步聲,久到悠揚能夠分清楚每一個門關閉時各異的聲音,久到,悠揚會有自己就是這個家裡的一員的錯覺……
悠揚關掉水龍頭,站在靠近大門口的窗戶邊,拉開窗簾。
透過窗簾,在路燈的照耀下,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在門口忙活的大人和孩子,聽得到他們的吵架聲。
“上。”龍馬一向惜字如金。
“下。”
“上,笨蛋。”
南次郎被龍馬指揮著忙得死去活來。“青少年,你太不可愛了。”南次郎嚷道,又似乎害怕悠揚聽見了,隨即捂住嘴巴。
每次都是一樣的話,這對父子都很不可愛呢!
悠揚拉上窗簾,迅速回到衛生間,緊緊關上門。門裡,水流的聲音似乎,變大了。
而大門外,紅色的鯉魚旗被夾在黑色鯉魚旗和青藍旗之間,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