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後媽難當!
身為一位年逾二十的未婚男性,亞久津仁感到壓力很大。
一大早優紀把他從被子裡拎出來,拿著掃把把他趕出家門,並且對他說,如果他再不把裡奈娶進門,他就彆想回家。
“……”
亞久津看著緊閉的家門緊鎖眉頭,站在巷子口沉吟片刻,隨後邁開大步往前走。
陽光耀眼,路上行人也個個看似神清氣爽,但是亞久津心裡怎麼想怎麼彆扭,越往前他的步調就越躊躇。
接近目的地,他又踟躕起來,徑直走向報亭。
報亭邊沒什麼人,老板正躺在旁邊的躺椅上曬太陽。半眯著眼,頭上顯露出明顯地中海的老板把左手放在肚子上,右手拿著報紙扇風,倒是愜意得很。
不知為何,亞久津的心頭飄起一團又一團的火,他把手往櫃台上一拍,故意製造讓人驚悚不已的響聲。
果然,方才還優哉遊哉的老板條件反射似的躥起來,剛想開口罵人,瞧見亞久津凶神惡煞的臉後,又縮了縮頭,脅肩諂笑,“您……您好!”
亞久津也不和他多廢話,從荷包裡掏出錢,扔給老板,粗著嗓子喊道,“煙。”
他急需什麼東西來排遣心中的火氣,抑或者是緊張?
不,打死他他也不承認他是因為緊張才這麼反常。他就是生氣,氣今天天氣太好,氣路上的行人都笑得太開心,氣這個猥~瑣的老板都能過得這麼愜意。
他就是看不慣,看不慣!
如果說從前的亞久津靠凶神惡煞的臉和狂放不羈的動作來嚇倒他人,而今被裡奈□□了五年左右的亞久津就是完全靠氣場讓人膽寒。
腿部一抖一抖的老板乾笑著把店裡最好的煙雙手奉上,“您請……”
亞久津也不廢話,拿著煙轉身就離開。
再看看亞久津背後顫抖的老板,愣在原地好容易恢複神智,才發現亞久津給的錢遠遠多於這包煙的價值。身為一個貪錢懶散的老板,他既不願意追上去把錢還給亞久津,又擔心方才凶狠的男人原路返回找他把錢要回來,心裡煎熬個不停。
這個下午,他度過了漫長的惴惴不安的時光。
沿著布滿青苔的小巷向內望去,堆滿垃圾的角落裡,一個皺著鼻子的男人低著頭。
這個貌似正在深沉地思考著的男人就是亞久津。
他一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拿著剛順手從老板那順來的打火機點火,煙方彌漫開來,他就被乍起的煙霧熏得咳嗽起來,臉色通紅。
有好幾年沒有真正吸一次煙,久到亞久津已經忘記了煙味。當陌生的煙味侵襲他的味蕾,湧向他心頭的隻有厭倦。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了沒有暴力沒有煙酒的生活,就像他現在習慣了生活有那個叫杉河裡奈的女人,那個總是“命令”他的女人。
把煙從嘴裡抽出來,毫不猶豫地把煙頭丟在地上,他伸出腳——
腳狠狠在煙頭上一踩,刹那之後火光消散,縷縷輕煙自煙蒂上飄散開來,纏繞成難分難舍的情思。
手中的一整包煙在他的手裡被捏的軟軟的,早已不成形狀。煙草味順著肌膚的脈絡刻在手上,久久不肯離去。
不就是求婚麼?誰怕誰!
亞久津把右手一甩,一盒煙都摔在地上。
這樣還不夠解恨。
他抬起腳,把整整一盒煙踢進垃圾堆裡,煙盒瞬間失去了蹤跡。
求婚去!
亞久津也不知這到底算不算打氣,他隻覺得剛才還像是被充了氣的身體一踏出腳步就被一根針紮了,勇氣一瞬間全都消散。
到底去不去?
不去?理智告訴他他想去,他該死的想去,該死的,他已經浪費了五年了。最好的辦法是直接衝到裡奈麵前把她的手拿起來,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打死也不讓她拿下來。
去!
亞久津把右手放到兜裡,捏著拳頭朝裡奈的花店走。
裡奈大學畢業後就開了一家小花店,店麵不大,但是裝修精致用心,裡頭的花也總是最新鮮的,造型也好看。這些話是優紀對他說的,其實他一直都佩服裡奈,怎麼把那些明明都長得差不多的花區分開來,明擺著除了顏色之外沒什麼差彆啊!
開店的錢是從怨屋那借來的。
對,裡奈對他坦白了怨屋的存在。他見到屢次來找裡奈的怨屋,一個喜歡穿紅衣的長發女人,長得不錯,不過比裡奈差遠了。
優紀說,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西施是誰?有裡奈漂亮嗎?
花店門口,沒有熟悉的身影,亞久津不免悵然若失。他把冰冷的左手也放進兜裡,抬起腳繼續往前走。
走到店門口,許是因為心中太茫然,他絆倒了外沿的一盆仙人掌。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接住了花盆,才沒驚動裡奈。
他俯下身子,然後抬起頭往裡麵探了探,定睛看裡麵的情景。裡奈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一個穿著騷包的西服的男人專注地注視裡奈,嘴開開合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瞧見亞久津的時候,黑發帥哥往前大跨一步,低著頭在裡奈的耳邊說話,動作要多親密又多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