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選擇的千葉葵,是牙選擇的,我隻負責取代牙在這個世界的存在而已。”
“牙?”
“啊,就是一開始取代千葉葵的人。她真實的姓名是牙·西維爾,在那個世界可是,相當厲害的人呢。”千葉葵提到牙名字的時候,眼睛裡麵閃過某種光彩。
牙·西維爾。
一千多年來,唯一的一個,完成了她所定下契約的人。
希利亞斯遺跡,其實隻是她的父王為她所建造的墓地而已。
她是希利亞斯王朝最後一位公主,為了所謂的拯救臣民,挽救王朝危機,她是被她的父皇選中出來的祭品,被活埋於那墓穴中。
在她死前,她的念能力被激發,訂立了契約。
隻要滿足她所製定的契約條件,就能夠達成前麵所定下的結果。
她在那邊世界的存在,早在千年前就被銷毀,所以她若想要重新存在,必須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所以進入她遺跡的人,總是會因為她的契約被拋擲與某個世界中。
因此,她間接有了鏈接不同世界的能力。
不過,她訂立的契約是無法重複的,所以她並不能自由的跳轉空間。
一千年的時間,她早就遺忘了自己的名字。
她隻記得自己當時不想死的心情。
她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就被深埋。
所以,她有著最陰暗的內心,卻同時又渴求的溫暖。比較起牙·西維爾,她更加極端化。她根本就沒興趣去扮演誰,等了千年之久,她終於能夠重新擁有活著的權利,她一定要按照自己所希望去生活,她要好好的享受活著的感覺。所以,她並不害怕被誰發現千葉葵轉變了。
她有耐心在這陪著這群人,算是她在還牙·西維爾的人情。
“我不想去管你們誰是真正的千葉葵,我隻想知道,跡部究竟能不能醒過來。”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至少在忍足侑士現在看來,這兩個外來世界的人,都不簡單。無論是她們的頭腦還是實力。這也就變相證明,跡部呆在她們所謂的世界有多危險。
“這個,就要看牙·西維爾了。”
牙·西維爾肯定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決定權,在牙·西維爾手中。
“跡部的身體現在在這邊,那麼在那個世界隻是他的意識,他的生命安全……”忍足侑士關心的是這一點。跡部喜歡千葉,不,那個牙·西維爾,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是搭上了他的性命,忍足不讚成。最關鍵的是,既然那個牙是取代著千葉葵,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那麼很有可能跡部和他所看到的“千葉葵”,都隻是那個牙·西維爾表演出來的。
“這個,還是看牙·西維爾。畢竟,意識上認定了自己死亡,即使身體沒事,也是會死的。”所謂的肉體不死,根本就沒用。精神上認定了自己死亡的人,身體沒有真正受傷,一樣是死。
“所以我說了,你威脅我也沒用。因為他現在能不能回來,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我能把他送過去,但是沒有能力把他強製拉回來。”她的能力隻是製定契約,契約完成的過程和結果,她無法操作。千葉葵瞥了一眼忍足侑士,“你去也沒用。我把你丟過去,唯一的用處,隻能是導致跡部景吾的死亡。”
牙·西維爾能夠承受住一個跡部景吾,因為她對這個人有一定的感情。但是,再多一個,就是負累。
不是單純的一加一。
“等吧。”
看跡部景吾是在這個世界消失,還是會醒來。
在這個世界消失,代表他會永遠停留在那邊的世界。
或者,死亡。
“我還以為你對人體收藏沒有興趣。”一名男子優雅的靠著牆邊,銀色的頭發用一根絲帶係住,身著白色襯衣黑色禮褲。
二區的區長,白仁。
牙抱著痛昏過去的跡部,“我一向口味多變。”
“我以為你總是喜歡實用或者強硬的東西。”白仁掏出煙,放入口中點上。“看來上次跟庫洛洛那小子去遺跡你受的刺激不小。回來就抓人發泄,現在又看上這種無用的東西。”雖然不在流星街,但是長老院想知道一些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牙回來抓人當肉包,隻是為了找回真實感。畢竟她在那種安逸的世界混久了,總是要調整下身體反應,找回點手感。
牙給了白仁鄙夷的一眼,她能受什麼刺激?
白仁吐了一口煙,聳肩。“我還想要不要我替你找庫洛洛那小子麻煩呢。”
“那還真感激,你們長老會要對付小朋友,彆拉我做底子。”她還真不知道,她對付誰不是親自下手比較享受。牙其實也就比庫洛洛大了幾歲,不過因為她混得比較早,所以一般情況下分輩分,她是習慣把自己放上一輩的。
這次希利亞斯遺跡,雖然沒有拿到那件所謂的瓶器,但是也得到了一次難得的體會。至於庫洛洛毀掉遺跡的做法,她不認為有什麼值得計較的,換個角度,她也會做同樣的決定。庫洛洛不那麼做,她還懷疑對方不是庫洛洛呢。
牙感受了一下手中人的重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本來她對這次的商會沒有任何興趣,因為這次的主題是人體藝術,她沒興趣。不過是給白仁麵子,因為回來後自己揍得最多的人是二區的。結果沒想到,居然聽到了個熟悉的她認為絕對不會再聽到的聲音。
不知道跡部這是命差還是命好,居然掉到了二區被當成商品。那個世界的人一來就到了流星街最黑暗的地方,真是可憐。
看來,那個遺跡還沒完。
“好吧。老頭子說了,‘那死丫頭,出去野了這麼久,回來也不知道找他敘敘舊。’”白仁把長老院大長老羅倫·韋爾斯的聲音和神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話我已經轉達完畢。”
“嗬,你喊他處理完接下來一個月的事物。”
“老頭子會期待你能讓他躺著休息一個月的。”
白仁直起身子,替牙拉開簾布。
牙看著白仁,眼眸中的血色加深。
白仁衝著牙一笑,彎身比了個請。
牙收回視線,抱著跡部景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