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忠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翻身上馬的史文恭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為何不能趕緊殺過去?若是晚了被他們逃了怎麼辦?”
韓世忠自信一笑道:
“請兩位將軍放心,江南軍他們根本跑不了,而且也不敢跑。”
見史文恭的眉頭越皺越緊,韓世忠不敢再賣關子,快速說道:
“兩位將軍;
這方圓幾十裡都是平坦地帶,還沒有城池。
江南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對付我們騎兵的有利地形,怎敢輕易放棄?
他們若是這時候逃跑,那就真正成了我們的獵物……”
韓世忠說到這裡,又嘿嘿一笑道:
“我們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消息,同樣他們肯定也得到了我們的消息。
這些江南軍聽到我們鐵騎的動靜,就像受驚的老鼠一般惴惴不安。
嘿嘿,我們拖的時間越久,江南軍就會在等待中變得越恐懼……
等到他們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們的進攻可就事半功倍了……”
“不錯,不錯……”
呼延灼不住的點頭誇讚;
“世忠好一個攻心之計啊!
此計說是殺人誅心也不為過了。”
史文恭跟著嘿嘿一笑道:
“那好,我們那就歇息半個時辰;
等兄弟們吃飽喝足,再去圍殺這些江南軍不遲。”
韓世忠點點頭,又接著說道: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對方有數萬人。
在歇息的同時,還要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以來掌握更多的先機……”
蒙古鐵騎停下吃喝休息的時候,躲在小山坡上的江南軍急得抓耳撓腮。
這種感覺真就像被貓盯上的耗子一般,要麼來個痛快的,要麼你們趕緊滾蛋。
這些蒙古鐵騎就這麼不聞不問,旁若無人大吃大喝,這不是侮辱人麼?
石寶的額頭上已經冒起了青筋;
他這位名滿江南的南離大將軍,何曾這麼被戲耍過?
厲天潤同樣也是麵色扭曲,恨不得出去和這些狗東西拚了。
他們兩人也知道,在這種漫長等待中,最最消磨將士們的鬥誌,甚至還會使得軍心渙散,不受控製。
大半個時辰之後,那些蒙古鐵騎終於吃飽喝足;
他們慢悠悠跨上戰馬,隊伍排列整齊,就等待著將軍們的令喻。
史文恭和呼延灼也同時跨上戰馬,兩人呼哨一聲,大手向前一揮,向著那片小山坡衝去……
蒙古鐵騎和江南軍藏身的小山坡,距離不過三五裡左右,奔馳的戰馬轉瞬即至。
由於雙方早就知道彼此的行蹤,小山坡上的江南軍已經沒有了躲藏的必要了。
石寶和厲天潤並肩站在山坡的最中央;
石寶冷眼看著遠處的塵土飛揚,手裡的披風刀不由得暗暗握緊。
原憤怒異常的厲天潤,這時候臉色有些發白;
這些氣勢洶洶而來的騎兵,和他在江邊看到的根本不一樣。
如果說他在江邊看到的騎兵像軟腳蝦一般,那現在的騎兵就像鬨海的蛟龍一樣。
不管是實力,還是氣勢,都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