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瘙癢從鼻尖傳來,卿雲鬱悶的癟了癟嘴。
未幾,癢意又到了嘴唇上。
不用睜眼,他也知道那婆娘又在調皮了。
嗬嗬!
你等著!
將來要是你清晨還有這精神,算我輸!
他緊了緊環住佳人的胳膊,繼續閉著眼睛睡著。
一滴那啥,9滴血的。
至少需要多睡一個小時,才補的回來。
秦縵縵見卿雲不搭理她,皺了皺鼻子,收回拿著秀發的小手,縮在他的懷裡一陣無趣的發著呆。
不到六點,但天已經放了亮。
她是被給硌醒的。
當然,也是這麼多年強大的生物鐘導致的。
畢竟,學生。
此時的她,也沒有起床做早餐的意願。
她媽安排了的,就彆浪費彆人的心血了。
&nmm……
是這樣的。
絕對不是她身體發軟不舍得動。
扭了扭身體,秦縵縵小心的調整著位置,遠離著。
半睡半醒間的卿雲,身體卻不老實的又貼了上來。
被戳了兩下的秦縵縵,羞惱的想捏人。
不過瞥見他眉宇間的疲憊,她撅了撅小嘴,打開腿,又合上了。
壞男人緊鎖的眉頭頓時便舒展了開來。
秦縵縵嘟起嘴唇做了個鬼臉,而後湊在他肩窩裡,也閉上了眼睛。
反正也不用上什麼早自習了,兩人定的鬨鐘是7點。
還早,再睡會兒。
她本就是睡意最濃的年紀,既然那硌人的壞東西沒有硌人了,頃刻之間便又睡熟了過去。
睡夢間的卿雲,感覺卿小雲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世界,想要拉它出來。
可卿小雲卻貪戀著那份溫暖,使勁的往前鑽著。
雲帝怒,大元帥造反了是吧。
帝帥之間開始了來回拉扯,戰場間下起了小雨。
帝帥戰至正酣,卻驚動了天上的女帝。
秦縵縵眉目不善的睜開了眼睛,狠狠的咬了咬他耳朵,怒道,“起床!”
賤人!
濕噠噠的。
也不知道側漏了沒?
羞紅著臉的她趕緊掀開被子檢查著。
雖說是自家的酒店,服務員絕對不敢說什麼。
但真要側漏到床單上,她感覺自己可以不活了。
兩眼還迷糊著的卿雲,看見她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滑膩膩的……
不會是血戰的序章吧?
聽村裡的老人說,這種‘紅運當頭’可不吉利啊。
呸呸呸!
童言無忌!
又沒發生什麼,哪來的紅運當頭。
想是這麼想,卿雲還是趕緊起床,察看著卿小雲。
白色內褲,很是白淨,隻是有些水漾的透明。
伸出手指觸了觸,一個字,潤。
秦縵縵見狀氣得踢了他一腳,羞惱的罵了一句變態,便要趕著他去隔壁臥室洗漱。
她要換洗,也不想他看見自己狼狽的一幕。
畢竟PP上全是紅色。
卿雲卻不搭理她,強抱著她便進了浴室。
既然擁有了彆人最好的一麵,自然也要承受她最壞的一麵。
總是要麵對的。
情侶之間沒必要在對方麵前強凹人設,距離更近,雙方也都更自在些。
被他洗的乾乾淨淨的,秦縵縵卻臊得全身通紅。
卿雲見狀笑了笑,將空間留給了她,自己退出了浴室,站在洗漱台前開始刷著牙。
秦縵縵一邊自己衝洗著,一邊從浴室門口光明正大的看著自己男人的身軀。
人魚線、公狗腰、八塊腹肌、滿身都是腱子肉的臭哥哥,身材好得有些犯規。
她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自己怎麼變成小澀女了。
給自己裹上浴袍後,秦縵縵又取過一件浴袍給他披上,自己站在他身邊,擠出自己的牙膏,並肩刷著牙。
而刷完牙的卿雲並沒有急著走,從後麵摟著她,頭放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啄了啄,耐心的等她完事。
這是在房車時代時便養成的習慣。
刷完牙後嘟嘟嘴。
不過現在變成了一個熱吻。
彼此唇齒間交換著橘子味的味道和檸檬味的味道。
……
七點四十,吃過早餐的秦縵縵收拾好書包便下了樓,她需要準時到達會議室。
畢竟,老師要求的是所有的女生。
雖然她不去也沒人敢說什麼,但是背地裡的笑話就少不了了。
笑笑也無所謂,但作為厚樸集團的繼承人,在自家酒店被彆人暗笑,這就有些說不過去。
呆在樓上的卿雲也準時的坐在書桌前,開始了今日份的刷題。
一切都還是按照在學校的作息時間來,並沒有因為地點的改變而改變。
不過男生們卻沒那麼老實了,沒有嚴守什麼一人一屋的規矩,而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
雖然也不至於玩什麼,但總覺得有個伴可以互相監督。
樓層裡值守的老師見狀也沒說什麼,無聊的時候起身來回散散步,看看學生的情況。
遇見偷懶的,此時他們也不會再警告了。
畢竟,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未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讓老師更頭疼的是,是討論討論便開始吵起來的那種。
彭昌旭:“說!這個小方塊上麵是這根線給他的力,還是這根線給他的力?”
卓浪:“不是哪根線給他的力!而是兩根線給他的合力!他每一個微小的地方他都有一個合力!”
彭昌旭:“放屁!”
卓浪指著卷子上的圖,“你才放屁!這是繩吧?”
彭昌旭冷笑了一聲,“對!伱說,你繼續說!”
卓浪拿筆在草稿紙上畫著,“他這繩子其實可以分成無數小段對吧?”
彭昌旭繼續冷笑著,“對!”
卓浪一拍桌子,“每一段,他都是受到旁邊兩端給他的兩個拉力,就這麼簡單!”
江旭東怒了,給了他一個大比鬥,“啥玩意兒?好好說,這是咋回事,說清楚!”
卓浪有點委屈,他知道兩個兄弟是好心在給他突破難點,但特麼的你們能不能溫柔點?
“誒誒誒!小聲點,這不是我的課堂!”
巡樓的老師正是語文老師李曉波,此時站在門口無奈的敲了敲門。
三人不好意思的縮了縮頭。
李曉波看著他們一個個爭得麵紅耳赤的樣子,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傷。
不過,這應該也算是青春時學生最美的樣子。
翻過暑假,便是另外一群幼崽了。
而他們……
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他歎了口氣,“有問題就去會議室問你們王老師嘛。”
卓浪聳了聳肩膀,“去了,王老師身邊一堆人,擠不進去。”
江旭東也無奈的說著,“他這是知識點不清的問題,幾分鐘搞不定的。”
“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腳就是這樣的。”彭昌旭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李曉波疑惑的開了口,“你們傻啊,找卿雲唄。
你們王老師都在辦公室裡說過,卿雲的教書水平還在他之上。”
三兄弟對視了一眼,趕緊撥通了卿雲的手機。
沒一會兒,卿雲便來到了他們的房間。
看了看他們的狀況,標間雖然麵積不小,一個人一間,絕對夠用。
但要是學習的時候幾個人圍在一起,那就有些扯蛋了。
不過他也沒開口說讓幾個呼嚕娃到‘總統套房’去,這個需要和秦縵縵當麵商量才行。
“老幺,好好給他講這咋回事兒。”彭昌旭氣鼓鼓的說著。
卿雲拿著題,又看了看卓浪的草稿紙,大致明白了。
“這不是一道題的問題,是你物理力學分析體係沒梳理好。
來,我說你寫,這幾句給我記住了,‘重力一定有,彈力看四周,摩擦分動靜,方向要判準’。”
見卓浪工整的記錄了下來後,卿雲坐在床上開始講了起來,
“分析物體的受力,首先要選準研究的對象,並把他隔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