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是趙婉月的陪嫁丫鬟,趙婉月一直當妹妹待的,見她受委屈,趙婉月比自己受委屈還著急呢。
劉氏冷哼一聲“大呼小叫做什麼,還有點大家主母的儀態沒有,這個小蹄子,竟把皇上賞的東西全入了你的私庫,還不該打嗎?”
換做以前,劉氏略微冷臉,趙婉月就要擔心的不行,百般勸解,上趕著拿好東西開解她。
現在,嗬嗬噠,一個子也彆想從我這裡拿回去。
趙婉月露出驚訝的表情“母親,這些東西都是曉曉進宮伴駕,哄得帝後開心的給的賞賜,您不會是連你孫女的東西都要搶吧!
難道是,母親手裡沒錢了?不對呀,除了我的陪嫁,府裡的其他產業都儘數交給母親了,連之前的虧空都兒媳都補好了!”
說起這個來,劉氏就更生氣了,這麼些年,家裡交給趙婉月打理,她要錢,隻要去櫃上支就好,逢年過節,趙婉月還有孝敬。
就算顧著孫彩蝶一家子,她手頭也是寬裕的很。
本來,國公府也有不少鋪子,可是最近見鬼了似的,顧客少的可憐不說,合作多年的幾個大主顧也丟了。
不是自己的供貨鏈出了問題,就是貨物有質量問題,彆說賺錢了,賠得連褲衩都不剩了。
為了補漏,她賤賣了好幾個鋪子,若不是極度缺錢,她也犯不著跟一個奶娃娃搶賞賜。
趙婉月話說的難聽,劉氏卻不好動怒,反倒軟了語氣說“婉月,你最近可是跟母親離心了,我知道,你怨我沒管好下人,你生孩子的時候受委屈了。
可這事已經過去多久了,你還耿耿於懷,就是不給母親臉了。我不是貪圖那點東西,可要沒鎮國公府這個名頭,你連聖駕都見不到,哪來的賞賜,若讓有心人知道你私吞了賞賜,會以為我們婆媳不和,對博文和府上都不好。”
趙婉月聽了,一副我懂的表情,她為難的從袖兜裡拿出太子的玉佩道“母親,不是兒媳要惡心你,實在是太子殿下交代了,這些東西,隻能留給曉曉,他不放心,還特地留下玉佩,母親見多識廣,知道見玉佩如見太子吧!”
白芷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好心的提醒劉氏,老夫人,不跪太子,可是大不敬之罪呀!
鄭雅嫻膽小,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了,還羨慕的看著趙婉月手上的玉佩問“這當真是太子的貼身玉佩?”
“這是自然,太子喜歡曉曉,非要給曉曉的呢。”趙婉月說著,故意將玉佩在劉氏麵前晃了晃,劉氏雖然不甘心,到底不敢造次,憤恨的跪了下來。
趙婉月心裡戚戚然,這一跪是告訴被劉氏害死的婆母,當初她陪嫁的鋪子田產,已經通通替她拿回來了,她遲早要讓劉氏血債血償。
好巧不巧,蘇博文麵完聖回家,剛好看到母親跪在媳婦麵前這詭異一幕。
他扶起母親問“母親,婉月這是怎麼回事?”
劉氏見了蘇博文,掩下眼底的恨意,一副無助可憐的樣子,含著淚說“兒呀,你可算回來的,娘親心裡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