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蘇博文無助又忐忑“我的親生母親當真是秦氏嗎?”
“國公爺的正妻秦氏難產而死,當時隻有懷孕的妾室劉氏在家,他們並未到秦家報喪,待秦家來人時,早已經封了棺,
秦家要開棺,劉氏百般阻攔,秦老爺子不忍女兒死後還不得安定便作罷了。葬禮結束後,劉氏就去了彆院靜養,愣是等你周歲才回的鎮國公府,但是,秦氏死後,府裡伺候的人全被換了,而且據老人說,你周歲時,個頭都超過兩歲的孩子來了。”
趙婉月不敢把話說的太死,她一直在查,可是三十多年了,又沒有實質證據。
“博文,你懷疑什麼呢,你的長相和公公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要擔心的時如何護住孩子們!”她一直偷聽曉曉的心聲,想到孩子們的悲慘遭遇呢,就感覺喘不過氣來!
蘇博文如夢初醒,自己現在是婉月的丈夫,是三個孩子的爹爹,他要變得更強大,才能守護家人,哪裡有時間傷春悲秋。
“婉月說的事,此事年深日久,慢慢再查不遲,靈溪的婚事是怎麼回事,你獨自去退婚,可有受委屈?”
趙婉月少不得又把當天的事說了一遍,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相信,都無法否認蘇曉曉是天之驕女。
蘇博文再三叮囑“曉曉太小,她的天賦咱們切不可對外人提起,以免讓有心之人利用了!”
此時,大皇子在府中密室裡,雙目腥紅,他指著地上氣若遊絲的道人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不是說有了太子的心頭血就可以將他慢慢折磨致死,連皇上都會元氣大傷嗎,為何如今他活蹦亂跳,你卻被反噬的半死不活!”
那道人臉色煞白,滿臉驚異“太子命格雖硬,不能一時除之,但我專設祭壇,以他心頭血供奉,惡靈一日日日蠶食他的靈氣,他早該油儘燈枯了,貧道也不知,到底是哪裡的霸道力量,連惡靈都能輕易殺死!”
大皇子被氣紅了眼,口不擇言的說“我敬你如父,誰知你可是真心輔佐於我!”
那老道直覺大皇子的話,比方才的靈氣重擊更讓人覺得疼。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惶恐不安的說“主子,老道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十四年了,你就是老道的全部啊!”
想起過往種種,大皇子麵上有了一絲鬆動,他冷者臉說“行了,光忠心有什麼用,九年時間,還沒除掉一個九歲孩童,說出去我都覺得丟臉!”
老道眸色重新燃起亮光“主子,老奴算過了,貴人已經現身,隻是不知有何物遮蔽,總也算不出她確切所在,但在京城是沒錯的!”
聞得此言,大皇子的臉色更差了,上一回,他說貴人在夏日宴,他巴巴的守了一天,一無所獲。
後來實在心中不忿,派出了頂尖刺客刺殺太子,結果,那箭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在天空繞了一圈,整整齊齊的插在他派出的刺客身上。
十名頂尖刺客啊,天知道他在他們身上花了多少錢,顧淮之現在還覺得肉疼呢!
貴人,貴人是特麼瞎嗎?
顧淮之出了密室,強壓下心頭怒火,換上一副人畜無害,溫文爾雅的樣子。
他隱藏的極好,府上除了方才那個道士,沒有人見過他失態的樣子。
而剛剛做法的道士,如今穿著家丁的衣服,在打掃馬廄呢。
顧淮之等的貴人,如今正在兵部尚書府罰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