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月抱著蘇曉曉來到門口,便看見王春明的棺槨不偏不倚地停在鎮國公府正門口。
王老夫人由兩個丫鬟扶著,滿眼怨氣的站在一旁。
趙婉月一臉肅穆,淩厲的眼神對上王老夫人的雙目“王老夫人,你這樣可有些欺人太甚了啊!”
王老夫人看了一眼王春明的棺槨,老淚縱橫“欺人太甚?你女兒害死我孫女,官府一句證據不足,你們就想逃出生天,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趙婉月沉吟了片刻說“王老夫人,我女兒差點被你孫子毀了清白,念著人死為大,我沒有與你們計較,你孫子的死,說到底,是咎由自取,我勸你趕緊將棺槨抬走,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希望來世能做個好人。你這麼折騰他就不怕他死了也不得安寧嗎?”
王老夫人隻覺得趙婉月字字句句都是在咒她的孫子,她捧在手心裡養他的孫子,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
看見始作俑者蘇曉曉,王老夫人雙目猩紅“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咬死春明那隻老虎是聽了你手裡那個妖孽的話,才如此折磨他的,今日若是將兩個女兒送出來,給春明披麻戴孝,三步一叩,九步一跪,送春明回去,這事咱們算了,如若不然,就是告到金鑾殿去,我也要為春明討個公道。”
趙婉月氣極反笑“王老夫人,你孫子做下如此無恥之事,你不替他好好懺悔,還要來為難我的女兒,簡直欺人太甚,來人,見過門前這些擋路的垃圾都給我清走。”
趙婉月一聲令下,鎮國公府的家丁就拿著棍子,排成人牆,準備將王家的人都趕走。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邊哭邊喊“春明,你死的好慘啊,受了蘇家姑娘迷惑,把小命都丟了,我們隻是要她來給你上個香,送你一程,她們竟連你祖母這樣的老人家都不放過。”
聽得兒媳婦兒這麼喊,王老夫人也跌落在地上“鎮國公府簡直欺人太甚,用妖術害我孫子,現在還想趕儘殺絕,沒天理啦!”
她們這麼一嚷嚷,街坊四鄰都出來看熱鬨了。
不明就裡的人隻看見鎮國公府的家丁手持武器欺負兩個手無寸鐵的老婦人。
便議論開來“鎮國公府這一次可是真的有些仗勢欺人了,人家死了兒子,上柱香又怎麼了。”
“你知道什麼呀,王家要蘇家姑娘給死者披麻戴孝,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一個男人披麻戴孝,這算怎麼回事。”
“話雖如此,可是王家畢竟死了唯一的血脈,要蘇家姑娘給死者當名義上的夫人,也不為過。”
人們總抱著死者為大的思想,好像王春明一死,他做的那些孽就可以被原諒,可以一筆勾銷了似的。
鎮國公府的家丁還是保持著防禦姿勢,但已經不敢再上前了,這人言可畏,對方又是喪家,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王夫人見自己占了上風,越發蹬鼻子上臉“趙夫人,令嬡和犬子一同上的山,誰知道是你女兒不守婦道勾引我兒子,還是兩人私相授受,提前約好的。
誰也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我家春明喜歡你姑娘,我也不會為難她,讓她送春明一程,此事咱們就此揭過。”
趙婉月啐了一口“你做夢,你真當我鎮國公府是紙糊的嗎,來人,將他們亂棍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