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沈輕語,她一抬手,狠狠的一巴掌就落到了沈天佑臉上。
沈天佑難以置信的看著沈輕語,這個丫頭居然當眾打他。
“你簡直大逆不道,我是你祖父。我打死你!”
沈輕語輕鬆的避開沈天佑,不屑的說
“你這個蠢貨,寧願把賭注壓在蘇博浩那個白癡身上,也不肯相信我。我不過失利一次,你就棄之如敝履,蘇博浩那麼蠢,你卻為了他,將整個沈家都葬送了。你哪怕對我多一絲信任,今日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你住口,孽障!”沈天佑惱羞成怒。
沈輕語擔心自己的傷,不再與沈天佑糾纏,她冷冷的說“既然你那麼瞧不上我,以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說完,就找了個地方運功療傷了。她封住了傷口旁的筋脈,可惜那隻耳朵上全是沈輕瑤的牙印,不能再用了。
她將那隻耳朵隨手一扔,沒什麼大不了的,找機會還一隻就是了。
她連目標都想好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耳朵,肯定要沈輕瑤來賠啊。
她甚至想到了快速脫身的法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傷口感染,丟了命也是常有的事,這樣的死法,誰爺聯想不到顧淮之那裡去。
打定了主意,她便開始呻吟了起來“好疼,耳朵好疼啊!”
衙役過來看了看說“彆嚎了,等明天到了鎮子上,給你找個大夫瞧瞧,本來可以趕到驛館的,都怪你們,害得咱們也得陪你們睡在野地裡。”
沈輕語一臉可憐相“官差大哥,實在是對不住,是我不好,我忍著就是了,一定不吵你們休息。”
那衙役見她是個懂事的,也軟了語氣說“你也是可憐,怎麼遭到這樣的祖父和姐姐,明天我可以耽擱一下帶你看大夫,但是藥錢,可得你自己出啊!”
衙役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沈輕語的包袱,心裡暗暗的想,這丫頭包袱裡還有錢嗎?
沈輕語還有什麼不明白,故意在包袱裡麵摸索了半天,拿出塊碎銀子說“大哥,明天就麻煩你了!”
那衙役收了銀子,在喉嚨裡嗯了聲,便回去和他的同伴烤火去了。
上半夜,沈輕語痛苦的呻吟聲就沒有停過,到了下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第二日,衙役罵罵咧咧的讓大家起身趕路,大家都起來了,隻有沈輕語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衙役頭目過去踢了她一腳“快起來,要趕路了。”
沈輕語還是一動也不動,那衙役頭目才要動怒,卻發現沈輕語臉色烏青,十分駭人。
他用手指探了探沈輕語的鼻息,嚇得立馬縮了回來。
難怪她哼唧了一夜,原來是疼痛難忍,實在想不明白,沈輕語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