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歎了口氣道“還不是你大哥,他去賑災快一年了,本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眼看要交工了,偏偏趕上大雨,有處堤壩被衝毀,一查,說是用了不合格的原材料。現在彈劾他貪墨的折子已經到了皇上那裡,你大哥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趙婉月神色一凜“怎麼會這樣,大哥出發之前,咱們不是一再跟他說過,要注意有人在原料上動手腳嗎?”
許氏抹著眼淚說“誰知道呢,你大哥做事一向謹慎,怎麼會叫人將材料掉了包呢?”
許氏長子趙宏業的妻子錢氏也哭了起來“都不知宏業是怎麼想的,本以為他做好了這樁差使,就能加官進爵,讓孩子也跟著沾光,誰知道,他居然貪墨賑災款,用劣質原料修築堤壩,這下,不止沾不了光,我們還得被他連累!”
趙安泰聽大兒媳這麼說,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趙婉月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沉聲道“大嫂,你嫁給大哥二十年了,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數嗎,怎麼就紅口白牙說他貪墨了!”
錢氏不滿的說“這彈劾的折子都遞到皇上麵前了,而且大街小巷都傳遍了,這事兒怎麼可能有假。”
許氏一個眼刀過去,她當初是吃豬油蒙了心吧,怎麼會給老大挑這麼個兒媳婦。
禮部侍郎之女,門第也不算低了,怎麼會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該有的氣質和腦子。
許氏罵道“那可是你男人,彆人說他貪墨就貪墨了,我怎麼覺得你盼著老大出事呢!”
趙安泰卻聽出了錢氏話語裡的問題,他警覺的問“老大媳婦兒,你還在哪聽到老大出事的消息了?”
錢氏低著頭不說話了。
趙婉月看著她那個樣子就來氣“大嫂,父親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錢氏對這個小姑子,本來就有幾分害怕,更何況現在她誥命在身,夫君是大將軍,兩個女兒一個是女官,一個是郡主。
所以,趙婉月一說話,她就蔫了,她支支吾吾的說“我也是回娘家聽他們說起的!”
趙安泰蹙眉,錢氏回娘家,那可是三天前的事兒了,也就是說,三天前這事兒就傳到京城了。
這可不合常理啊,按理說送往皇宮的消息可是八百裡加急,尋常的消息渠道如何能比這個還快。
這明擺著是有人早就做好局,要陷害趙宏業,隻是,那人到底是誰,緣由有點急什麼。
趙安泰隻恨鞭長莫及,不能親自到堤壩上去查看一番。
蘇曉曉聽到這個消息,也頗有些吃驚,按理說,有自己的提醒,大舅不可能讓人鑽了空子。
也怪她最近大意了,沒有了解大舅那邊的消息。
蘇曉曉使勁兒從趙婉月身上強了下來,邁著小短腿朝外走去。
邊走心裡邊氣呼呼的罵道【等我出去問問飛鳥和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使壞,陷害我大舅!讓我弄清楚,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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