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靖月學過銀針之術,但是卻並不精通,隻是如今情勢危急,若是不能讓周太醫診斷,恐怕付輕柔危險至極,看來也隻能鋌而走險了。
她摸出一根細細的針,紮在付輕柔合穀穴,針深入,付輕柔微微發出一聲。
“母親,你醒了?”費靖月見有效,馬上將付輕柔扶了起來,付輕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女兒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月兒,你來了?我太累了,睡下去連你來也不知道。”付輕柔眼看就要坐起來。
“母親,周太醫在小花廳等著給你請平安脈呢。”費靖月忍住心裡的難過,給付輕柔披上衣衫。
她不知道自己行的針能讓付輕柔堅持多久。
“周太醫來請平安脈了?那我們快去,彆讓人家等久了。”付輕柔永遠就是這樣,事事處處為人著想。
“嗯,女兒扶你。”費靖月和碧璽等人將付輕柔扶起,但是付輕柔整個人都靠在碧璽身上,其實她已然沒了氣力。
到了小花廳,周太醫已經在此等候了,見到他們到來,上前給費靖月請安。
“微臣參見郡主。”
“免禮,周太醫,我母親就麻煩你了。”費靖月並未說穿,但是周太醫一眼便看穿了付輕柔的狀態。
“夫人,還請伸出手來,讓老夫給你診個脈。”付輕柔伸出手來。
周太醫診斷片刻,又觀察了付輕柔的舌根,眼瞼,皮膚,他心裡已有了眉目,但是此時卻不宜多說,隻是刷刷寫下一張方子。
碧璽接過方子去找賬房拿藥,碧渝則負責送付輕柔回去。
待幾人走遠,周太醫撲通一下給費靖月跪下。
“周太醫這是何意?”費靖月不知何意,連忙將周太醫扶了起來。
“郡主,微臣有罪,夫人這症”周太醫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上次微臣所開之藥均是解毒清熱的,想來本該對夫人有用,至少能延緩毒性的發作,可是今日一看,這毒性卻是加重了幾分,所以微臣慚愧。”
原來周太醫上次開的藥應該會是有效的,但是沒想夫人的病情卻進展神速,周太醫這才向費靖月請罪。
“此時怪不得你,以我看,是對方加重了劑量。”費靖月開口道。
“郡主何出此言?”周太醫並未診出毒邪攻心的症狀,但是夫人的症狀卻又加重了,這又如何解釋?
“因為她們的計劃迫在眉睫。”
開始費靖月也隻是有個猜測,但是經過周太醫證實,她肯定了一件事,既然周太醫對自己的醫術自得滿滿,決計不會用了藥一點好轉也沒有,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近期內就想要了付輕柔的命,再結合今日張氏的言語,不難猜出,費靖若年齡越來越大,舒姨娘為給她謀個嫡女的出身,不惜毒害主母,再利用東籬皇貴妃的勢威逼張氏,給自己抬平妻,那麼費靖若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女。
好歹毒的計策,既然他們要這樣心狠手辣,就不要怪她以牙還牙。
送走周太醫以後,費靖月吩咐了碧溪也過去守著,半步也不離開付輕柔,凡是付輕柔使用的東西都必須經她二人檢查。周太醫臨走前囑咐了,按照方子吃,至少還能堅持半月,若是半月還找不到解藥,那麼夫人
狄寧,如今隻有他才是唯一的希望。
報國寺一行迫在眉睫。
但是明日費靖喜回門,自己若是不在家中,指不定她們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她如何放心的下母親,隻得看今晚齊休離是否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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