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靖若毫無防備,被她掐的喘不過氣來,眼看就要眼冒金星,所有人都被驚呆了,根本沒有想到要去救那費靖若。
還是周媽媽反應快,眼看費靖若就要不行了,趕緊指揮著人去救駕。
一乾婆子丫鬟這才反應過來,上去使勁拉開舒姨娘的手,這才給了費靖若喘息的機會。
費靖若死裡逃生,張開嘴呼著氣,眼睛裡的淚珠兒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張氏看的心疼,拉她護在身後,這才對被眾人按住的舒姨娘嗬斥道“舒瑤,你瘋了嗎?若兒險些被你掐死!”
舒姨娘卻狀若瘋癲,就像根本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一般,隻是瞪著圓圓的眼珠子看著張氏。
張氏上前便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舒姨娘臉上起了紅紅的五指印。
那舒姨娘卻不覺痛,隻張大嘴想要去咬張氏。
張氏見她模樣,趕緊退到一旁,道“這女人瘋了。”
站在一旁的費靖若剛緩過氣來,見狀便又哭了起來,匍匐在張氏麵前求張氏救救舒姨娘。
張氏無奈,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救也得救。
“快請大夫!”周媽媽應聲要去。
費靖若卻突然攔住了她道“周媽媽且留步!”
張氏不明所以,難道說費靖若改變主意了,不用去救了嗎?
費靖若跪在張氏麵前狠狠的磕了兩個響頭道“祖母,娘親她不是病啊,這不是病!”
張氏其實也清楚,這舒瑤的模樣根本不像病人,倒是像足了中邪的樣子,但是此時她是主母,原本就要穩定人心,若是她都惶然失措,那其他人更是要人心惶惶,這事一旦傳出去,一定會讓費府在京中蒙上一層陰影。
“那你說不是病又是什麼?”張氏裝模作樣,即便真的是中邪,也得是彆人說出來,這樣即便被人說道,也不會置喙她的不好。
周媽媽將費靖若扶了起來,讓她坐下,她開口道“娘親平日裡對若兒是百般嗬護,對祖母也是尊敬有加,是斷斷做不出今日之事的,除非真的是讓鬼魅蒙蔽了心竅。”
她看了一眼被婆子們按住的舒姨娘繼續道“祖母不妨試試治治鬼魅的辦法,若是有效,那便是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
她的模樣也是小心翼翼,卻引的氣氛變得詭異,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雲兒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道“不如用筷子夾夾姨娘的中指看看。”
有婆子按她說的做了,拿起筷子夾住了舒姨娘的中指,卻還當真有效,舒姨娘一陣抽搐之後,便又倒了下去。
這下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包括張氏。
“祖母,這是要請法師來看啊!”費靖若大聲的說道,眼睛紅紅的望著張氏。
張氏此時也被嚇到了,連連點頭,話都說出清楚了,吩咐道“快,快去請法師。”
馬上有人應聲去了,張氏有些站不穩,在周媽媽的攙扶下,坐到了軟塌上,心裡緊張的看著床上的舒姨娘,心裡打著鼓。
難道真的是遇見鬼魅了?還是說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找上了她?
半個時辰過去了,去請法師的人還沒回來,期間舒姨娘又發作了一次,這是胡打亂說,一會兒是什麼仙女下凡,一會兒又是什麼過路大仙,搞得眾人害怕的不行,連費靖若都躲在張氏一側,不敢靠近。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去請法師的人回來了,眾人如釋重負,隻要法師來了就好了,但是那人身後去並無法師跟著,隻有她一人而已。
“法師呢?怎麼沒有來?”周媽媽第一個上前喝問。
那人也是急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說“法師,法師不在,聽寺裡的人說,有一位夫人請走了,卻不知是誰家。”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若是沒有法師,誰會看這樣的“怪病”。
張氏大急,若是請不到法師,這事情可如何收場,舒姨娘的中指都快要夾斷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得真要鬨出什麼大事來。
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剛才出主意的雲兒突然開口道“我認識一位靈婆,據說很有些本事,就住在離府上不遠的南街,不如請她先來給姨娘看看?”
此話猶如救命稻草,張氏趕緊點頭,忙吩咐人同她一起去請,務必要將這靈婆請到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