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走到了異鬼屍體旁邊然後放在身後,腐朽的味道與肉香味讓夜羽微微皺了眉頭,他現這具屍體要比想象中的輕很多。
戴安娜走在前麵,夜羽走在後麵,在鐵軌上他們慢慢向著月亮堡前進著。夜羽走了一會,覺得有點疲憊將頭低了下來,然後看見地上有一道新鮮的血跡。
這血跡的來源來自戴安娜的右手,戴安娜回過頭,臉色蒼白。
“怎麼不走了,大概還有3公裡,我們就快到了月亮堡的城牆處了。”戴安娜慢條斯理地說著,不遠處隱隱出現一座城堡的輪廓。
“戴安娜姐姐,你沒事吧。”夜羽將目光盯向戴安娜的手臂。
戴安娜將染血的手臂藏在身後,臉上露出了微笑,“小屁孩,一點小傷而已。倒是你,如果背不動了給我說一聲,換我來。”
“沒事,這東西不是太大的負擔。”夜羽抖了抖,將大於他身高兩倍的異鬼屍體馱高了一點,其實這場景有點異類。
夜羽漸漸現前方的戴安娜腳步有點顛簸,重心十分的不穩,一個踉蹌然後摔倒在地,夜羽急忙將異鬼的屍體甩在一旁,向著戴安娜衝了過去。
昏迷的戴安娜蒼白的臉上有兩團得緋色的紅暈,就好像是病態的人臉上出現一種另類的潮紅,夜羽摸了一下戴安娜的額頭。
“看來是失血過多然後還有點燒造成的昏迷。”夜羽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後的異鬼屍體又看一眼昏迷的戴安娜。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斷劍割成了布條,用布條將戴安娜綁在自己身體的前麵,然後把異鬼的屍體綁在自己的身後。
極北的風凍著夜羽裸露的肌膚,長耳的少年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步履艱難的終於到達了月亮堡。
這時候夜羽看著這座偌大的城堡,然後視線逐漸拔高,原來戴安娜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月亮正在天空中像一塊巨型的圓盤,明亮的照耀著這座城堡。
懷中的戴安娜的呼吸很平穩,讓夜羽都不忍心重重地敲打城門。
“有人嗎?”夜羽儘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城門打開一個小窗口,露出了一雙細長的眼睛,門後傳來了詫異的聲音。
“戴安娜少校!”
城門打開了,夜羽看清楚了這雙細長眼睛的擁有者,是一個十六十七歲年紀的少年,雖然穿著黑色的軍服,但是夜羽從他的動作與步伐中察覺出這個人沒有一點的軍人的氣息,軟綿綿的步伐就好像是一個貴族。
更重要的事,他的細長眼睛中沒有任何夜羽的身影,隻有昏迷著的戴安娜,夜羽從這雙眼睛中讀出來的是一種特彆的情愫。
他的力道很大,將戴安娜從夜羽直接扯了下來,差點將夜羽推翻在地,他抱住了戴安娜,開始大聲地吼叫“軍醫呢?快去叫軍醫!”
本來寂靜昏暗的城堡,突然一下被點亮了,熄燈的城堡一下子就燈火通明,穿著黑色軍服的士兵從城堡的各個地方像潮水一樣聚集在門口。
穿著白色衣服的軍醫艱難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了一眼昏迷的戴安娜,馬上將聽診器從金屬箱子中拿了出來。
“大夥散了吧,少校隻是失血過度造成的昏迷,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軍醫說完,幾個女護士拖著擔架將戴安娜送回來了她的房間。
這時候人群才注視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個長耳的妖精少年,他背後還背著那最令人討厭的怪物——異鬼。
細長眼睛的少年對著夜羽敬了一個軍禮,“卡爾中尉。”
夜羽有一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局麵,是不是也應該給對方回個軍禮,自己現在怎麼說,也算是絕境軍體係中的一員了,夜羽彆扭地敬了一個軍禮,“夜羽,軍銜是新兵。”
“哦,新兵菜鳥嗎?我記住你了。”卡爾的話沒有任何的溫度,聲音中帶著一點敵對的語氣,說完了話他扭頭就走。夜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引起了他的反感,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剛剛卡爾重重力道產生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