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楚嫣紅你到底在這裡守了多久?!居然能趕在我們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現身拿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我?!
“不愧是以後跟蔣文白過日子的,倆夫妻一個德行”
悻悻的,燕文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而蘇念渾身冷汗的看著燕文墨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她如今似乎對燕文墨的那句千裡送人頭有了直觀性的體驗了,而這種體驗,她這輩子再也不想有了。
就在剛才,她們才出了那破廟,在這近乎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裡,楚嫣紅突然出現,一劍刺向燕文墨。
也虧得燕文墨躲閃及時,不然那劍怕是要刺進她的小腹,而楚嫣紅見一擊不成,反手再次攻擊,燕文墨也不怯場,直接拿出碎月劍跟楚嫣紅鬥到了一起。
燕文墨無意傷人,楚嫣紅也無心戀戰,這看似緊張的打鬥隻持續了三秒,便以楚嫣紅搶到裝有仿製品的桃木匣子而被迫結束。
燕文墨說的輕鬆隨意,她卻看的心驚膽戰,莫名的,她開始感激燕文墨阻止自己去魔教臥底的行為,因為她的實力的確很弱,去魔教當臥底,根本就是去送死。
這廂剛‘送走’楚嫣紅,那廂蔣文白就來了,準確的說是上官止,蔣文白,歐陽閒和趙文龍他們都來了。
幾人看著燕文墨和蘇念衣衫不整的模樣,都有些詫異,而歐陽閒竟語出驚人的質問道
“燕十三,你對蘇姑娘做了什麼?!”
怎麼說呢?!就衝他說這話,蘇念是第一個不同意這貨去魔教當臥底的,他嘴有些太毒了,容易被打死。
“十三師弟,你們一夜未歸,在這破廟,是…是在作甚?!”
遲疑的,不確定的,滿是忐忑的,上官止嘴裡冒極其突兀的冒出出這麼幾句話來。
燕文墨看著幾人那略顯探究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跟蘇念滿是灰塵的淩亂衣衫,頗為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而後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我說,我們在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從神話異聞談到人間理想你們信不?!”
聞言,幾個人都愣了,歐陽閒更是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直接嘲諷道
“還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神話異聞談到人間理想,來來來,你給我演示下,什麼叫詩詞歌賦?!什麼叫人生哲學?!”
話都說到這兒,即便不太願意,燕文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好在她還是有底子的,隻不過一會兒功夫,便想出了辦法,自顧自的開口道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彆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憶對中秋丹桂叢,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樓上一尊同,雲濕紗櫳,雨濕紗櫳。渾欲乘風問化工,路也難通,信也難通。滿堂唯有燭花紅,杯且從容,歌且從容。”
……
這一連番操作下來,彆說歐陽閒了,把上官止都弄愣了,他們呆呆的看著燕文墨那一臉自信的背詩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還是歐陽閒頗為嫉妒的小聲咕噥道
“一個雜役,又是會彈琴,又是會讀詩,知道的說他是雜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才子呢?!”
對於自家三師弟那略顯酸氣的吐槽,上官止也頗為認同,雖說他不知道歐陽閒嘴裡的彈琴是從哪裡來的證據,但歐陽閒既然如此說了,那燕文墨八成是會彈琴的。
會彈琴,會讀詩,修為也不錯,看來,這位前輩的身份怕也是不低。
既如此,他為何選擇做一個雜役?!若隻是為了躲避魔尊,何必隻做個雜役,做長老什麼的不是更方便些嗎?!他自問他昊天宗也不是那種嫉賢妒能容不下散修的門派,為何前輩卻隻想做個雜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