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墨說的義正辭嚴,那判官卻桀桀冷笑起來,他目光森冷的看著燕文墨,眼神蔑視道
“殺了他們”
他話音剛落,一群鬼差便湧了上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各種各樣勾魂奪魄的法器,因此,燕文墨跟蔣文白也不敢大意,直接動手起來。
碎月劍沾染著春日焰的焰火,在刺中鬼差之後那些鬼差要麼斷體自保,要麼被焚毀成一堆黑煙,而顧寒聲看著端坐高位悠哉悠哉看戲的判官,手一揮,一柄劍便直接向判官刺了過去。
判官見此,也不急躁,反而不緊不慢的甩動著手裡的判官筆,神色淡定的在那劍上描畫著。
不過一個分鐘,那原本懸浮在半空的劍似失去控製般瞬間跌落在地,顧寒聲看了一眼判官,長袖一揮,一道攻擊便再次衝了過去。
輕描淡寫的,判官再次化解了顧寒聲的攻擊,顧寒聲蹙了蹙眉,手中印結翻動,而後,一道陣法直衝判官。
再次拿起筆,判官在顧寒聲的陣法裡,描畫了幾筆,然後那道冒著金光的陣法,似收到指令般,直接顧寒聲衝了過來。
顧寒聲輕飄飄的一腳,將那陣法踢得粉碎,他擰眉看著那端坐高台的判官,還未來得及動手,碎月劍和焚陽劍便配合默契的,一左一右死死盯著判官。
判官見此,情緒依舊沒什麼變化,他神色淡定的再次提筆,隻是還未來得及寫什麼,焚陽劍的一道劍光便乾脆利落的砍下了他的手臂,那判官筆也因此掉到了地上。
按理說,判官的手臂是可以再生的,可不知為何,那手臂竟沒有新生,下意識的,判官尖叫起來,嘶吼道
“來人,來人,給本神殺了他們”
霎時間,一堆鬼差迅速從門口湧入,燕文墨見此,隨手一招,碎月劍再次碎裂成千百份,然後隨著燕文墨的號召,不過一秒,就將那群闖進來的鬼差們殺得片甲不留。
許是見沒了底牌,那判官瑟瑟發抖的看著愈發靠近他的蔣文白,再沒了剛才的淡定與囂張模樣,反而痛哭流涕道
“放過我,放過我,我也是個凡人,我也是個修士,我不是有意要害你們的,饒了我…”
他說的懇求,語氣也帶著幾分討好,他跪伏在地,像個奴隸一般滿是渴求的看著蔣文白。
沒了神筆的他,也不過是個凡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也因此,蔣文白殺人的動作有些猶豫。
可這猶豫隻持續了一秒,之所以真的短,是因為燕文墨毫不羅嗦的手起劍落,乾脆利落的將他捅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蔣文白愕然看她,卻見她麵無表情的抽回碎月劍,語氣冰冷的開口道
“你無辜,你被冤枉,你被迫,什麼理由都行?!去給真正的閻王解釋吧,他或許會原諒你,而我,隻會送你去見他”
她說的語氣淡定,仿佛本該如此,蔣文白愣了愣,又看了一眼癱倒在血泊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判官,遲疑道
“他為何如此之弱?!”
“因為他實力本就不怎麼樣!”
這般說著,燕文墨自顧自的撿起判官筆,對著判官冷笑道
“你以為使陰謀詭計奪了神的物品,自己就是神了?!還真是可笑,若是這樣,大家都去搶神的東西不就好了嗎?!那還需要苦修,還真是愚蠢至極”
蔣文白聞言,看著燕文墨手裡的筆,好奇道
“所以,這個筆是神器?!”
燕文墨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解釋道
“判官筆,判生死,斷善惡,記命數輪回,是神器。可惜,它被奸佞所用,被惡念所影響,沾染了因果。不過也不打緊,他這傷勢並不嚴重,過了百年千年,他就會恢複原狀,還是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