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白進屋子以後沒有走,燕文墨覺得像隻猴子似的坐在顧寒聲懷裡被人觀賞,她掙了掙被顧寒聲握住手腕的手,表情滿是警告。
顧寒聲有些意興闌珊的鬆開她的手,任由她下了床鋪,腳步匆匆的的往外走。
他微笑著目送她離開,而後在見到蔣文白時瞬間冷了眼眸,滿是不悅的坐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冷聲問道:
“你進來做什麼?!”
蔣文白微笑著,指了指床榻,開口說道:
“我玉佩掉這兒了,所以來取一下,應該沒打擾你吧”
對於蔣文白的明知故問,顧寒聲冷笑了一聲,直接下了床鋪,站在床邊,對著滿臉笑意的蔣文白滿是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拿完趕緊走”
蔣文白點了點頭,也沒有耽擱,自顧自的爬上床榻,開始找玉佩。
最初,隻是四處瞎摸,從左邊摸到右邊,再從前邊摸到後邊,一寸一寸的勘察。
而後便是一件一件的抖,從被褥抖到床單,再從床單抖到褥子,然後三個一塊抖。
最最後,就是拆床鋪,從床帳到立柱到木板之類的,一件一件拆,以至於到最後,他找到玉佩時,天已經大亮了。
顧寒聲滿臉懷疑的看著蔣文白,忍不住質問道: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蔣文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裝出純良的模樣,驚愕道:
“你怎能如此想我?!我隻是找玉佩而已,並非是故意的?!”
見他裝無辜,顧寒聲凝視了他許久,才言簡意賅的警告道:
“彆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蔣文白沒說話,敷衍的應了一聲,算是答應。
三人趕了好幾日的路,這幾日燕文墨一直躲著兩人走,但兩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窮追不舍。
直到燕文墨滿是不耐煩的對著兩人發了好一頓脾氣,這件事才得到解決。
其實,燕文墨並不是一個喜歡發脾氣的人,身為名門閨秀,一般來說行事做風正傾向於圓滑包容,也就是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畢竟貴族圈子裡,你也不知道某一天你討厭的人會不會能成為你的助力,甚至是幫你解決問題的人。
因此,相比起冷嘲熱諷,燕文墨更喜歡跟周圍人好好相處,爭取做到不遠不近,不撕破臉也不太熱情。
這樣做的好處是你在落難時不至於有人落井下石,需要幫助時也不至於被冷眼旁觀,壞處就是內耗比較嚴重。
這世上當然也有捧高踩低之輩,但大部分人來說還是比較注重於真心換真心。
你待人溫和有禮,旁人也不至於伸手打笑臉人,隻要做到溫和且有底線,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刻意欺負。
若真的有人刻意欺負,那就想辦法整回去,爭取做到,我待你好是我人好,並不代表你可以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