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又怎能辦到？
所以真相隻剩下一個，他們跟金蠻王一樣，背叛了遺族！
祝長老目光銳利地望著城外二人，言語同樣犀利，“金蠻王不顧臉麵，要做那叛徒，沒想到竟然連你們也一樣！”
白羽大聖的法相張開雙眼，宏大的聲音傳蕩在整個王城之中。
“這是一個機會。”
“百年前蠻王就曾勸說過我等，說隻要做出另外一個選擇，便能夠掙脫天魔的束縛。”
“那時我等不信，因為強大如千年前那人都抵抗不了天魔，我們又怎有資格？”
即便許多人不知曉他所說的“千年前那人”是誰，但是依舊從他的聲音之中聽出了濃濃的絕望。
天魔法則，天魔烙印。
就是這樣的帶來絕望之物！
赤角老祖將此話接下去。
比起白羽大聖，他的聲音更加粗獷。
如道道巨大雷霆在王城上空轟隆鳴響。
“但是我們總得試試不是？”
“比起平靜地死亡，我們做出的選擇是在絕望之中掙紮。”
……
——比起平靜地死亡，我們做出的選擇是在絕望之中掙紮！
眾人仿佛看到了百年前那一幕。
兩位王者追殺金蠻王未果，最後魔紋烙印爆發，就在他們將要墮落為魔人之時，那位夜主帶著能夠抵抗天魔之力的惡人道法則出現。
她一襲紅裙，高高在上。
「臣服於我，賜爾等新生。」
……
“我們掙紮了，所以我們成功了，蠻王說得沒有錯，魔境之中的確有人開創出了抵禦魔紋烙印的辦法！”
大族老可以理解他們不屈服於死亡，但是卻無法理解他們投入仇人陣營。
“即便那人是遺族死敵也無所謂嗎？”
兩位王者搖搖頭。
仿佛是在諷刺老者的迂腐。
“大族老，遺族已經不是曾經的遺族，如今遺族已經有名無實，你等守著的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名字罷了。”
“在這天魔境之中我們唯有一個身份，並且這個身份人人平等，那便是天魔的棋子！”
“隻守著仇恨，這樣的目光何等狹隘？那位夜主尚能夠放下對於我們的偏見，任用我們，我們何不能暫時放下遺族跟永夜一脈之間的仇恨？先一同對付天魔呢？”
“遺族跟永夜一脈的恩怨來自於天魔境，待我等完成一統天魔境的大業之後，一切恩恩怨怨也便自然消解！”
兩尊法相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令王城眾人心靈震撼。
……
丁恒感慨。
雖是敵人，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手段，這一招實在是了得。
將曾經追殺金蠻王的兩位遺族王者搬出來，對於遺族眾人而言簡直是一道絕殺！
遺族眾人看到這幅場景，無論如何心靈都會受到衝擊，恐怕在這一刻，城內很多人的觀念便已經開始發生改變，曾經對於“與永夜一脈不死不休”的意誌也已經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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