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纓想拔開酒壺上的木塞子,使出吃奶的力氣,臉都變形了也沒能打開,尷尬的把酒壺推到元昊姝的麵前,訕笑兩聲,“還是你自己動手。”
元昊姝拿起酒壺,隨意搖晃了兩下,很輕鬆的拔掉了木塞子,酒香味瞬間壓過了燒雞的肉香、點心的清甜,仰頭喝了一口,“好酒。”
不愧是女主!如此輕鬆打開了酒壺,素纓星星眼的看著元昊姝,“當然是好酒,花了我二十兩紋銀。”
畫戟見不得素纓顯擺,立即反駁:“主子給了你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買一壺小酒算什麼?”
素纓拿出銀票放在桌子上,“主子,銀票沒用,物歸原主。”挑釁的看向畫戟。
被打臉的畫戟:“……”
元昊姝看了一眼銀票,又看了一眼畫戟。
畫戟拿起銀票塞進素纓的懷中,“主子賞你的,你就拿著吧。你今日出門不是去救濟災民?拿著銀兩多買些糧食,為你自己多積點陰德。”
“積陰德?”素纓捏緊銀票有些茫然,她為什麼要積陰德?
畫戟自知失言,心虛的看了一眼元昊姝,對視上元昊姝犀利的眼神,趕緊看著素纓補救:“誰讓你老是欺負下人,壞事做多了,死後會投畜生道,多積陰德下輩子才能投胎成人。”
“切~。”素纓白了她一眼,拿著銀票在元昊姝的麵前甩了甩,見她默許了,這才把銀票塞回荷包內,抬頭對著元昊姝微笑:“主子,晚上我再來給您守夜。”
元昊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白日救濟災民,晚上還要守夜,累垮了身子傳出去說我苛責下人,這幾日你不用來了。”
素纓想到反派還病臥床榻爬不起來,於是點頭同意,告辭離去。
等到素纓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畫戟湊到元昊姝的身邊竊竊私語:“陪嫁裡少的鳳尾簪查到了,管家說是殿下拿去送進了丞相府討好魏曦。”見元昊姝沒什麼變化,又繼續回稟:“奴婢收到承影的飛鷹傳信,她們即將回府。”
出了蘅蕪苑,走到無人處,春芽突然湊近小聲開口:“姑娘,我剛才聽到幾個侍衛談論,殿下病重昏迷,宮裡來人看望之後午時之前已回宮。你現在是否去看望殿下?”
病重昏迷?明顯是裝的,素纓心中不屑,看透了五皇子的心思。
無非就是書房失火死無對證,隗卿病重沒人給他出謀劃策,他急的自己裝病欺騙皇帝,妄圖利用皇帝的愧疚心,削弱其他皇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春芽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不想去,也就不在提及。
回到落梅院,素纓撇下春芽急匆匆進了內室,翻箱倒櫃找出一樣東西踹進懷中,拽著春芽出了門。
“殿下昨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重昏迷?”素纓哭哭啼啼,拿手帕擦眼淚,“丁公公救出殿下時還好好的呀,我的殿下呀!”
春芽偷瞄到她光打雷未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