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寧侯府。
蔣煊怡陰沉著臉站在侯府門前,“我是奉太後娘娘的命,前來看望鎮寧侯,你們憑什麼攔著我,一個個的,都要抗旨不成!”
發財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門前。
“蔣二小姐,您大約忘了,我們侯爺之所以病的這麼重,先是被你哥哥找的那個柳兒羞辱一頓,再是在宮門前被太後娘娘跟前的嬤嬤氣了一頓。
“他是從牢裡直接被提出來抗擊倭寇的。
“這賊人前腳死了,後腳他就被你們家人那麼欺負。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蔣二小姐是憑的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呢?”
這一刻,發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春喜與他同在!
若是春喜在,那張小嘴巴巴的,一定能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蔣煊怡臉色發青,看著發財,“從前我來找傅珩哥哥,你從來對我都是恭恭敬敬,如今隻因為我哥哥做錯了事,你便連先前的情分都一筆勾銷全部抹掉?這對我不公平。”
發財當場翻個白眼,“您要的公平,太後娘娘不是都給了您嗎?怎麼?還不夠?還要從我們這受害者一方討公平啊,真是裡子麵子全讓你們占了。”
“發財!”蔣煊怡怒喝一聲,“我今天,必須見到傅珩哥哥。”
就在今日一早,濟南府派了人抵達京都,直接找到太後,說是濟南府尹的吩咐,要幫徐西寧要回當年幾個婢女的賣身契。
那兩個人找到太後的時候,太後差點氣死了。
唯恐節外生枝,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在牽連出其他事情,太後立刻便給雲陽侯府那邊傳話,讓那邊將賣身契給這倆人。
雲陽侯得了吩咐倒是立刻照辦了。
但是那倆人,消失了。
而傅珩這邊,太後前後幾次派了太醫過來給傅珩診治,幾次太醫都被發財糊弄走了,根本沒見到人。
原本太後讓徐西寧獨身前往濟南府,就是要在濟南府要了她的命,並且借她的嘴,給永安王一黨的餘孽扣上殘害百姓的罪名。
結果前腳這倆人失蹤,後腳太後就收到消息,濟南府那邊出事了。
澄明的一萬人馬全部被殺。
徐西寧順利反京。
徐西寧那賤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太後懷疑,是傅珩假借生病的名義,金蟬脫殼,偷偷去了濟南府。
若當真拿住傅珩這個把柄,定他一個欺君罔上,不是問題。
蔣煊怡眼底湧上殺氣,“你若執意攔著,不讓我進去,那我隻能按公辦事,來人!”
蔣煊怡一聲令下。
她身後,禁軍帶刀上前。
蔣煊怡道:“太後娘娘口諭,務必讓太醫給鎮寧侯診脈瞧病,誰敢耽誤便是與太後娘娘為敵,給我拿下!”
說著話,她抬腳就往裡走。
發財身子一橫,根本不把禁軍放在眼裡,直接攔住,“鎮寧侯府乃是先帝爺禦賜府邸,誰敢無召帶兵闖入,便是對先帝爺的不尊不恭,我鎮國公府的人,彆的沒有,血性還有幾分,倒要看看誰敢!”
發財站在台階上,半垂著眼,看著底下的人。
那氣勢,猶如千軍萬馬在他身後。
手腕一轉,“來人!”
嘩啦!
發財身後十幾個小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