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煊怡就知道,徐西寧在鎮寧侯府門前那些行為是給她設套讓她鑽、。
不過,沒關係。
太後會護著她。
壓著滿心的驚慌不安,蔣煊怡深吸一口氣維持冷靜,朝太後道:“娘娘息怒,煊怡隻是一時口誤,煊怡不是故意的。”
徐西寧淺笑,“但是,當時圍觀的百姓很多,現在,全京都都知道,太後娘娘幫著琉倭賊人。”
太後一張臉青綠,“蔣煊怡,哀家真是對你失望至極,哀家原本念著你品性純良,你父親出事之後,哀家才留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做事衝動不帶腦子的。”
看似是罵,但其實隻是一句不帶腦子,給蔣煊怡開脫。
徐西寧不介意。
反正她會出手。
就在太後一語落下,徐西寧忽然上前,手裡提著的那把尚方寶劍一下出鞘,朝著蔣煊怡後背心,一劍刺進去。
噗呲。
登時鮮血橫飆。
蔣煊怡原本腦子裡還飛快的想著要說什麼話才能嚴絲合縫的配合太後,猝不及防被人從後背心捅了一劍。
那劇烈的疼裹著冰冷的寒,一下從心口傳出,她震驚而難以接受的低頭。
看到尚方寶劍的劍尖兒,貫穿了她的身體,從胸前刺出。
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她其實聽到背後有劍出鞘的。
隻是她隻以為徐西寧最多不過是要威脅什麼罷了。
怎麼,怎麼這人直接就是一劍刺來!
她怎麼敢!
太後驚得理智全無,一下從椅子上騰的起身就撲過去,“煊怡,煊怡你怎麼樣!”
繼而怒火滔天看向徐西寧,“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哀家麵前行凶!禦書房擅帶兵器,你可知是死罪!來人,將她給我拿下!太醫,傳太醫!煊怡你堅持住!”
在禦書房雞飛狗跳的混亂裡,徐西寧從容淡定,看著太後,“太後娘娘明察,臣婦帶的是尚方寶劍,這尚方寶劍本就屬於禦書房,臣女不過是帶進宮來歸還,合乎禮法。
“至於蔣煊怡,她牽扯濟南府一案,臣婦當初從禦書房領命離開,太後娘娘給過臣婦特許,持尚方寶劍可斬首一切不服從者。
“臣婦自問無罪。”
蔣煊怡身體裡貫穿著一把尚方寶劍。
疼的她根本站不住。
太後扶不住她,她控製不住的往下倒,抓著太後的手,不甘而急切,“娘娘救我,救我,娘娘,我父親隻我一個了,娘娘救我!”
大口大口的血從蔣煊怡嘴裡往出湧。
她視線變得模糊,耳朵變得聽不真切。
身上隻覺得好冷好冷。
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
她才是蔣國公府最出色的那個孩子。
她不能死。
不能。
就算是死,也該是死得其所,憑什麼現在什麼都還沒有發生,她就這麼被徐西寧一劍捅死啊。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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