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混亂。
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順親王得意的看向二皇子。
卻見二皇子穩穩的坐在那位置上,莫說換個姿勢了,他甚至表情都沒有一絲慌張。
“就憑這麼個書信,就能斷定我母妃偷情,斷定我是匈厥的野種?順親王,你未免也太把滿朝文武的腦子不當回事了!”
見順親王看過來,二皇子略抬眉梢,朝他笑。
笑容帶著幾分譏誚。
語落,兵部尚書便厲聲道:“這書信,隨便找個會臨摹的先生便能臨摹一封,難道你臨摹一次我們就信一次?順親王自己腦子裡灌著的水多,便也覺得我們的腦子裡都是水?
“素日下官覺得王爺作為皇室宗親,向來安守本分,今兒倒是讓下官大開眼界。
“王爺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怎麼,你給二殿下和麗妃娘娘扣下一個偷人和野種的帽子,將二殿下趕下去,您想自己上位嗎?
“還是說,順親王想要順便將我們剛剛駕崩的陛下的血脈也一並清算了,然後接著血脈的問題,扶持一個先帝爺留下的傀儡皇子上位,您做攝政王啊?
“那下官剛剛一巴掌,還是扇的輕了。”
順親王怒道:“你們簡直,無可救藥!這般跟著這個野種是吧,那本王今天就讓你們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他是個什麼貨色!來人!把當年麗妃跟前的嬤嬤給我帶上來!”
沁爾真站在旁邊,有些狐疑的看了章景繁一眼。
她知道章景繁,
與傅珩不相上下。
在大夏朝,都是難得的年少將軍。
為什麼這二皇子已經下令讓將順親王拿下,章景繁還能讓順親王從他手裡掙脫了呢?
剛剛順親王那番話,似乎是將章景繁刺激的一時半刻心神大亂。
可……
沁爾真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轉頭給自己的人遞了個稍安勿躁靜觀其變的眼神,然後不落痕跡的從這鬨哄哄的現場往後挪了挪。
二皇子似笑非笑瞥了沁爾真一眼。
眼神一斂,朝著章景繁道:“匈厥公主還在這裡,鬨哄哄的成何體統,傳出去,我大夏朝還要不要顏麵,這樣當著人家的麵內訌是吧,趕緊把人帶下去!”
章景繁當即便上前。
順親王厲聲道:“章景繁你不知真相被他使喚也就罷了,若是知道真相還被他使喚,你對得起誰!”
章景繁不理,一把就抓了順親王。
正鬨。
順親王府的人帶了三個婦人過來。
順親王一把推開要抓他的章景繁,
甚至將章景繁推了個踉蹌,
他指了那三個婦人便道:“這三位,想必不少人眼熟吧!這是麗妃當年進宮時,身邊跟著伺候的嬤嬤!”
有朝臣當即附和,“確實眼熟,以前在宮宴上,似乎是跟著麗妃一起出現過。”
“我瞧著也眼熟。”
七嘴八舌的附和證實這三位的身份。
順親王指了高座上位的二皇子,問,“他是誰的種,你們當著滿朝文武,對著先帝爺上天之靈,說清楚!”
那三個嬤嬤慌張跪下。
“二殿下的確是麗妃娘娘和匈厥首領偷情,生下的。”
一個嬤嬤張嘴便說。
“當年匈厥部落強盛,他們那位可汗還是王子的時候,曾跟著使臣來我朝,在席間見了麗妃娘娘便,便惦記上。
“他,他夜裡闖入麗妃娘娘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