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繁應了一聲,轉頭就往外走、
知府急的滿頭冒汗,隨便尋了個借口,匆匆去找澄明。
南元寺。
澄明正對著杜老板的夫人發火,“讓你把人送來,你隻把人送來就是,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杜老板才死。
杜家喪失還沒有安排明白,澄明就派人傳話,讓把月華送來。
杜老板的夫人差點氣死。
杜老板就是被琉倭人滅口的,為了保住那所謂的秘密。
他們前腳殺了爹,後腳就讓閨女來伺候澄明。
這種羞辱……
杜老板的夫人想要找知府,可知府忙的她根本見不到人,她再大的怒火,隻能壓在心頭,她不敢惹這些琉倭人。
早知道當初就……
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麵上,她隻能委屈的哀求,“公子再通融一下吧,我夫君才剛剛斂屍入棺。”
澄明一張臉,冷漠裡帶著嘲諷,看著杜老板的夫人,如同看滑稽的螻蟻。
“又不是月華斂屍入棺,我勸你識相,速速把人送來,我的耐心沒有那麼好!”
澄明聲音,是陰柔中帶著狠意,讓人毛骨悚然。
杜老板的夫人很輕的打了個哆嗦。
若是月華在府裡,她其實直接就把人送來了。
偏偏月華不見了。
她本來想要借著杜老板死的事,借著府中喪事,求澄明通融,她再私下好好找找。
眼看澄明這個態度,她不敢瞞著,隻能如實道:“公子恕罪,實則是,是月華那丫頭,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澄明本就陰冷的臉頓時一沉,斜睨過來,“你說什麼?”
杜老板的夫人狠狠一顫,差點給澄明跪下,“月華,不見了、”
澄明登時一拍桌子,“不見了?什麼叫她不見了?她是你女兒,她不見了?”
杜老板的夫人咬著嘴唇,“真的,昨兒夜裡,因著耀祖失蹤,家裡亂糟糟的,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月華,今兒一早老爺又……月華她,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
啪!
不等杜老板的夫人話說完,澄明起身,一巴掌扇了她臉上。
杜老板的夫人頓時被扇的嘴角流血,趔趄險些栽倒。
正說話,親隨回稟,知府來了。
澄明沒好氣道:“不見!”
那麼多正事不做,竟然專門來給這賤人說情嗎?
他也配!
親隨得令,轉頭出去。
不過片刻,又折返回來,急道:“公子,知府大人說是急事,十萬火急,和劉家有關。”
澄明不耐煩,“讓他進來。”
須臾。
知府滿麵凝重進來,一進來,看見杜老板的夫人竟然也在,頓時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澄明隻當是他演戲,懶得搭理,催促,“要說什麼?”
知府忙將方才章景繁和徐西寧的話說了。
澄明聽了個目瞪口呆,“他們知道劉衡是我大琉勇士?他們怎麼知道的!”
知府忙道:“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才覺得這件事不對,章景繁已經出發去湖州了,快馬加鞭怕是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湖州總兵胡廣全到底出不出兵,怎麼出兵,您看……”
澄明萬萬沒想到,他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分明是他安排好一切,在釣徐西寧和章景繁。
怎麼,反過來了?
以至於澄明甚至生出一絲恍惚,問知府,“當真有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