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溫水放到床頭櫃上“我去拿吃的,你生病還沒好,多喝水排排毒。”
顧辭從小被人養在家裡,涉世未深,走到哪兒都有人護著,哪裡經曆過這種,隻呆呆的點頭。
阮幼安提著外賣進門,後退兩步,看了眼門牌號,又走進去。
原來空蕩蕩的客廳變得擁擠起來,就連牆麵都換了個顏色。
要不是看見陸希坐在桌子上,她都懷疑自己走錯了。
他慵懶的看著她“怎麼,安撫好了?”
“以為他是你?給,我點了很多,你看看喜歡吃什麼,這兩樣不能動。”
“喲,營養餐?看不出來嘛,還挺人道。”
“你生病我也這樣。”
“可彆,清湯寡水的我才不要,還是給那個病號吧。”
阮幼安呲了下,沒說什麼。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都沒提及早上那件事。
他也沒再回答,看著阮幼安一步步走上樓,一股不明的情緒席卷而來,喉嚨酸澀。
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她是七八歲的時候,臉上肉嘟嘟的,又乖又可愛,穿著公主裙,打扮得像畫報上的樣子,每天放學都有很多小男孩跟著她回家。
但媽媽告訴他,這是不對的,所以他就成了護花使者。
這一護,就是八九年。
再大些,她的模樣就足以令人驚豔了,更不要說她父母一個從商一個從政。
清晰地記得,那天她和同學站在操場上,不知道說了什麼,突然笑起來,眉眼彎彎。
那時起,仿佛世間就隻有她一人。
從兜裡摸出一根煙,沒摸到打火機,就這樣咬在嘴裡,把頭垂下去,眼中晦澀不明。
新來的那個小崽子。
心中像堵著什麼似的,不上不下堵得他難受。
把煙折成四段,隨意扔在垃圾桶裡。
真是可笑,他守了那麼多年,還想跟他搶。
憑什麼,就憑他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