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著,手臂舉起,拇指和食指間挨近,隻隔了一條縫隙“就是,我覺得,你酒精消毒的時候,動作可以稍微輕那麼一點點。”
顧辭聽完,偏了下頭,看見他弟弟麵色痛苦的樣子。
難道真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抬眼望向阮幼安“你過來吧。”
“哦哦,好。”
沒想到顧辭還能用得上她,立馬坐過去,雙手向上張開,準備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等了會兒,等到顧辭的疑問“你乾什麼?”
“不是你讓我過來給小糍消毒嗎?”
下一秒,他輕笑出聲“我是讓你教我,怎麼給他消毒,不然今後你不在這兒,那怎麼辦?”
“啊,是這樣哈。”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手收回去,耐心的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不過言語間的表達,總比不過動作來得快,阮幼安看他實在不上道,好幾次把顧亦糍痛得哼起來。
指尖張開又握緊,握緊又張開,終於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帶著他輕輕繞著傷口把酒精鋪開。
“應該是這樣,動作輕緩,不能直接碰到傷口,要不然直接觸上去會很痛。”
她眉眼溫柔,很認真的在做這件事。
顧辭愣了愣,有些心不在焉。
女孩兒的手跟男孩兒的手不一樣,軟軟的,很舒服。
聽她耐心的跟自己講解,心頭微動,問道“是這樣的嗎?”
沙啞的嗓音在耳邊炸開,阮幼安也愣了。
她!她在乾什麼!
在心裡道了百來個歉,念了句我佛慈悲,然後平靜的鬆開他的手,高冷道“嗯,是這樣。”
顧辭看見她憋紅的臉,想裝作沒看見,卻不自主笑了聲。
阮幼安一驚一乍的,聽見他笑,臉也更紅了,逐漸蔓延開來,小臉依然嚴肅“要認真,不能分心。”
“嗯,我會認真的。”顧辭心情好,跟在她聲音後麵應了聲。
中途,趁她不注意,朝她那邊瞥了眼,嘴角不自主向上翹起。
這就害羞了啊。
阮幼安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了,就摸個小手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摸過男生的手,還這麼大反應。
真是!太丟臉了!
心裡那關過不去,總感覺顧辭也在笑她,乾脆把凳子搬到另一邊去,捂著臉想,這就是男主效應嗎。
兩人處理完傷口,雨還是下得很大。
阮幼安坐在角落裡,還沒從丟臉的氛圍裡緩過來。
顧亦糍不知道他倆之前發生了些什麼,隻知道是她喜歡發呆,一臉興奮的湊過去“姐姐,你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午飯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果然,都十一點半了。
看著那張與顧辭很像的臉,打消了之前那些旖旎心思,站起身來“你們要洗菜嗎,我可以幫忙。”
他們哪裡要她幫忙,推著她到凳子上坐下“哥哥說不用,坐著望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