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身看向窗外,阮幼安竟然從其中看到一絲淒涼感。
她走過去,稍稍安撫幾句“不要怕,我這就讓小七給你送完來。”
說完,顧辭又歎了聲“罷了罷了,你走吧。”
“哦,對了,你的手提包,記得帶上。”
阮幼安一愣,拉了條毛毯來給他蓋在他身上“感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沒有帶包——”
話沒說完,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糟糕,我把包放舞蹈室了。”
這麼想著,她蓋到一半被子的手停在空中,被子“唰”一下搭在顧辭腦袋上。
顧辭一陣氣悶,剛要自己動手,被子就被阮幼安拿起“沒事吧?”
看著她關心的麵孔,顧辭受傷的心微暖“我沒事——”
話音未落,被子又掉在他腦袋上,他剛明亮的眼睛又是一片漆黑。
阮幼安隨意拉了拉被子,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我就先走了,你放心,小七馬上就來。”
顧辭氣悶,剛伸出手將被子拉開,就聽見關門的聲音,他黑臉坐起來,看見門口一臉懵的小七。
他左手端溫水,右手拿頭痛藥,有些不知所措道“老板,喝……”喝藥嗎?
話說到一半,他對上顧辭陰沉的目光,不自主咽了下口水“喝水嗎?”
顧辭望著阮幼安出去的方向,咬牙切齒“不用,去把我沒處理完的文件送過來。”
小七愣了下,想到阮幼安跟自己說的話,不自主道“老板您不是生病了嗎?”
顧辭陰惻惻的看他一眼,驀地笑道“你覺得我有病?”
見著這表情,小七趕忙將藥揣進兜裡“沒有沒有,我立馬把文件給您送過來。”
………
另一邊,阮幼安朝著剛才的教室走去。
走廊上不少認識她的人都跟她打招呼。
“阮老師好!”
“阮老師,這是要去準備晚宴嗎?我們這些晉級的是不是有獎勵啊!”
“阮老師,我叫金茂,要記住我啊……”
他們青春而又有活力,一張張笑臉走過來時帶著少年的荷爾蒙。
阮幼安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呼,路過一個拐角,消失在大家眼前。
房間裡,京離苦苦練著舞蹈,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才把阮幼安教給他的動作練熟。
他累的癱在地上,抬頭看時,剛才和他一起練的那幾個學員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忽的有人敲了敲門,一道霞光照進來“京離?怎麼還在這兒,還有半小時晚宴要開始了。”
京離喘了幾口氣,輕緩自己的呼吸“我知道了阮老師,馬上來。”
阮幼安點頭,正準備把遺忘在這兒的包拿走。
忽然看見他滿頭大汗的靠在牆邊,閉眼喘氣。
她不由得歎了聲,做練習生是辛苦的。
可不光是他,彆的練習生也很辛苦。
她無聲的關上門,出去和另外兩個導師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