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緣我愛你!
“允諾,你怎麼沒去認識認識新朋友?”
學姐在會場裡溜達一圈以後,覺得有些口渴,回到這邊來取飲料的時候才發現,安禹諾居然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發呆,一杯橙汁在她手中平靜如鏡,竟毫無一點波瀾,就像她整個人一樣,平靜、祥和。
“哦,我就是看看外麵的花,沒想到這個月份,居然還有玉蘭在開放。”
窗外是一條人行道,道路上的白玉樹,這個月份居然還有玉蘭盛放,怪不得她剛才一進會場的時候就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她住的小區裡麵不就種滿了這種玉蘭樹嘛,一到開花的季節,滿院子都是那種清清淡淡,香香甜甜的味道。
現在入夏,早就已經過了玉蘭的開花季節,而這裡居然還有玉蘭花可以欣賞,真是難得。
“這裡的玉蘭幾乎都會一年開兩次,一次三四月,一起七八月。”
兩人說著話,旁邊突然過來一名陌生的男子,安禹諾看到他端著杯子過來,本能的退讓了一步,想要離開窗戶邊,學姐看到她想跑,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轉向男子時,臉上全是笑意。
“喲,這不是徐大少爺嘛,怎麼不研究那些鶯鶯燕燕,改研究花草了,你這什麼時候轉性的,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啊。”
徐達是另一家公司的銷售,做銷售的,最擅長的就是人際交往,加上他有一張還算帥氣的臉龐,圍著他的女孩子那是多不勝數,特彆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身邊就沒缺過女人。
這樣的男人,依著學姐的性格,是斷不會和他又更深層的交流的。
隻是他這人身邊女人不少,跟他傳過緋聞的卻是一個都沒有,真正的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地步。
多少人羨慕他能在這群芳環繞之中不沉淪,又有多少人笑話他是假正經。
也就是依著他這點自持能力,學姐還覺得他這人不錯,這才願意站下跟他調侃兩句。
反正大家都是年輕人,說兩句玩笑話什麼的,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美女過譽了,就是前段時間有位客戶正好喜好玉蘭,我們交談的時候交流了一下相關的知識,我順便記下而已,算不得什麼。”
他這人,說話一向周全,就算能看出他是有意套近乎,他也能讓你抓不到準確的把柄。
“哦,那我們就不叨擾徐大少爺研究玉蘭了,我們這些俗人,還是去看看庸俗的東西比較好。”
說著,她挽著安禹諾就打算離開。
安禹諾本就對陌生的男性靠近比較排斥,現在見著學姐要走,她毫不猶豫的跟上學姐的步伐,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得身後突然“誒”了一聲。
學姐轉過頭去,訕笑的看著徐達,調笑著。
“怎麼著,徐大少爺這是有事兒指教?”
徐達剛才那一聲是下意識的喊出來的,看到她們站住,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底下頭來,視線有些不知道該落在何處。
他這模樣,學姐今天已經見得太多,不外乎就是準備搭訕,又不太好意思開口的。
這公司裡的單身男女大多被工作壓榨得沒了空閒的時間,正常的人際交往也受到了影響,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成為宅男宅女,這突然麵對異性,難免有些膽怯。
可這事兒落在徐達身上,不應該啊,他可是銷售部的人,你見過哪個銷售部的人跟人聊天還會臉紅的。
學姐站在那裡,靜等著徐達接下來的話,學姐不走,安禹諾也不好先行離開,隻能挽著學姐的手,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
今日的陽光正好,就算酒店對麵的高樓遮擋了大部分的夏日烈陽,被對麵窗戶反射過來的陽光還是一樣的耀眼,隻是沒有那灼熱的溫度而已。
一縷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在了安禹諾的身上,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在陽光下居然反射出淡淡的光霧來。
一條紅色的腰鏈在這一片白中特彆的紮眼,讓人的視線一下子被拉扯到了安禹諾的腰間,看著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對麵的徐達愣住了。
他從未想過,就在咫尺之遙的隔壁公司裡,居然還有這樣一位乾淨的女孩子。
她不同於那些濃妝豔抹,喜歡用昂貴的化妝品來妝點自己的女生,即使今天是聯誼會,安禹諾臉上的唯一妝容就隻有嘴上那淡淡的櫻色唇彩而已。
那時候的安禹諾剛從大學出來沒幾年,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紀,彆看她的人生經曆了彆人無法想象的過程,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點影子。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身白皙的肌膚猶如玉雕一般,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光芒,低垂的眉目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那如小扇子一般濃密的睫毛在她的臉上留下長長的陰影。
她就像是有些營養不良一樣,身形比同齡人嬌小不少,連著腰肢也細弱得猶如垂柳一般。
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安靜的站在那裡,和周圍這嘈雜的環境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她就像是誤入了鴨群的白天鵝一般,隻是靜靜的在那裡,就能顯出與彆人的不一樣來。
“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到底是做銷售的,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徐達已經能用很平常的語調麵對安禹諾了。
學姐看著他的視線方向,明顯不是在自己身上。
她看了看身邊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玉蘭花的安禹諾,頓時明白了什麼。
她就說嘛,這身裙子,安禹諾穿著是相當漂亮的,漂亮到能讓見慣了繁花盛景的徐達都忍不住前來。
安禹諾可不比得徐達,很多時候她都習慣了讓自己從周圍的環境中脫離出來,這和她從小的經曆有關,即使徐達站在她的麵前,說出這話的聲音並不小,她也恍若未聞。
“啊。”
她突然低低的驚呼一聲,學姐轉過頭去,看見一朵玉蘭居然正從枝頭跌落下去,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好可惜。”
學姐有些感慨,安禹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
不遠處,一名正在忙著和彆人交談的女子突然看向這邊,當她看清窗前安禹諾那張臉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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