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自己是方乾寶貝姑娘的丈夫呢?所以受到一些特殊的待遇那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這就是職場。
有時候待遇的差彆,真的不隻是因為你這個人能力的差彆而已。
有時候和你身後的背景也是離不開關係的,這是丁汀無論如何想要回避卻也回避不了的事情。
在他和方若曦確定離婚之前,方乾給他帶來的益處,他都隻能默默的承受著。
哪怕這些並不是方乾指名道姓的要賦予他的,公司也會提前為他想到。
這就是當你身處一定地位之後,所要麵臨的事情。
說起來這一次的車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個很隨機的意外而已。
但從秘書和方若曦的態度看來,丁汀總覺得自己的車禍讓他們想到了些什麼。
要不然為什麼秘書會在第一時間抵達自己所在的醫院,而且還在回家之後詳細的跟自己確認了車禍當時發生的情況。
甚至詳細到自己所能想起的所有,他都得問個清楚。
若這一次的車禍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他又何苦非得詳細了解每一個細節。
他可是方氏集團老總的貼身秘書,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交給手下的輔助秘書來處理的。
而且自己發生車禍之後,方若曦的態度也明顯有些不大對。
以前他出入,都是選擇自己開車的。
結果那天來醫院看自己的時候,卻是由司機開車的。
當天司機開車送他過來,丁汀還能理解,因為當時自己發生了車禍,方乾擔心自己的姑娘著急,萬一路上再出點什麼事情,所以特意讓司機送他過來。這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第二天他們去醫院的時候,方若曦想要自己開車時,司機說的那番話就有點讓人回味無窮了。
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是為了顧忌他們的安全,但在丁汀看來,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結合現在公司和方氏企業之間的項目看來,丁汀有很大的理由相信,自己發生車禍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肯定想到的是自己受傷害,是因為他們衝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商界的爾虞我詐,他又不是看不明白。
雖說他還沒有達到方乾那個地位,也沒有見識到他見識過的那麼多的黑暗,但是基本的一些事情他還是懂的。
這種因為利益而產生了衝突,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更何況一個工程帶來的利益,並不能簡單的以金錢來做計算。
有的工程甚至能夠綿福公司百年都不為過,而有的工程自然是短期利益可人。
他們現在這個工程,算是國家規劃當中的一環。
合作這個工程不管是對方氏企業,還是對自己的公司,那都是有著非常良好的利益的。
也就不難怪自己在這個時候出車禍,他們會想到彆的上麵去。
可能就是因為如此,這兩天方若曦才非得讓自己在方家生活。
他恐怕也是想到了這個,害怕後續還有其他的傷害在等著自己,才會讓自己在方家躲避兩天,以觀後效。
不過從後麵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看來,他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因為從那場車禍之後,他那身邊就沒有在發生任何的傷害事件。
所以也就足以證明,他這次的車禍就是一個純粹的意外。
更何況交警大隊那邊已經給了一個初步的鑒定,確定了卡車司機是因為刹車出了故障,才導致的這場車禍的產生。
有了這個結果之後,大家才算安了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丁汀才想要回自己家來。
危機一旦解除,他還是更寧願在自己家裡休養。
畢竟在方家那種地方,自己時時刻刻都得防備著。
“我看你拿回來那麼多藥,是不是除了手臂的傷之外,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傷啊?”
丁汀回家的時候可拎了好大一個袋子,裡麵除了自己那些檢查報告,就是醫生給他開的那些藥了。
林嬌也不知道那些藥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他隻是看到這麼多的藥,就覺得有些眼暈,不自覺地就覺得丁汀是不是還有什麼病在瞞著自己,要不然怎麼醫生會給他開這麼多的藥?
“跟你說了沒有沒有,之所以開那麼多的,要是因為不僅有內服的,還有外敷的。”
原來除了手臂上的骨折傷之外,丁汀的大腿那天也被擦傷了。
他的腿當時在車裡麵的時候還沒有受傷,是後來那名見義勇為的男士把他從車裡拖出來的時候,自己在地上蹭出來的傷口。
不過因為自己當時穿著長褲,這傷口並不明顯,隻是輕微的剮蹭傷而已,隻需要自己在家沒事兒塗塗膏藥就可以緩解。
所以他這次拿回來的藥看起來有點兒多,有點兒嚇人。
“外敷?你不說隻有手臂上有傷嗎?怎麼還有外敷藥啊?”
林嬌一聽說他還有外敷藥,趕緊著急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想要看看他到底還有哪裡受傷了。
丁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拉起了自己的褲腿,讓他看看自己那已經結痂的傷口。
“這個是我從車裡邊兒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在地上剮蹭的,傷口不太嚴重,醫生說抹兩天藥就能好。”
說話的時候他把傷口展示給林嬌看。
林嬌看著他指著的傷口,的確並不太嚴重,隻是輕微的表皮傷而已,這才算是放了心。
“那現在要不要塗藥啊?要不然媽媽幫你塗藥吧。”
雖說都隻是輕微的表皮傷而已,但是已經結痂的傷口,看著還是有些嚇人。
林嬌心疼的看著丁汀,想著能為他做點什麼。
丁汀卻把腿收了回去,把褲子放了下去,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骨頭湯。
“沒事兒,早起的時候才擦過藥了,晚上再擦就成了。”
說話間他把骨頭湯已經喝完,擦了擦嘴,他把碗往外推了推。
“好啦,沒事兒的話我就去休息了。醫生說我還是多休息一點比較好。”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林嬌本打算還問問他彆的事情的,但看到他已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也就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