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緣我愛你!
甘雲霆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做忐忑。
就連他以前和安禹諾重逢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這麼的心裡七上八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摸不清葉白芷這人的脾性。
早知道自己要為了這個事情煎熬一晚上,他昨天也不嘴欠了一下了。
“都是木華那貨惹得事兒,要不是跟他待久了,我也不至於這麼嘴欠。”
甘雲霆坐在沙發上,無力的歎著氣。
就算他怎麼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葉白芷的飛機一會兒就到了。
他謝絕了自己的安排,說他自己也會去找淩泉的,這樣就讓後麵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失去甘雲霆的掌控。
他不太喜歡這種情況,可也沒有彆的辦法。
甚至為了表達自己對他們兩個的信任,他都不能派青一去在外圍跟蹤。
因為他知道,葉白芷身邊肯定有反跟蹤的人員,而淩泉經曆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更是謹慎的不得了。
他現在就連出家門兒都得好好仔細張望兩下,確定了一定安全之後,這才從家裡邊兒出來。
也不知道他這是不是上一次的事情留下的後遺症,反正總之這倆人要是湊到一塊兒的話就非常的難搞。
“算了,聽天由命吧。”
甘雲霆認命的一聲長歎,這是他最煎熬的一個上午。
葉白芷的飛機還有半小時應該就要落地了,算上他過去安頓好,然後再給淩泉打電話,兩個人說什麼見麵也應該到下午或者晚上了。
若是明天之前自己能接到葉白芷的電話,那就說明他並沒有記仇。
這電話要是拖到明天之後,他在給自己打或者是他乾脆就不給自己打電話,那就說明他們倆之間這關係就算是徹底掰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合作的對象,就因為自己這麼一句嘴欠而給推掉了,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畢竟像葉白芷這麼好的合夥人已經很難再找了,最主要誰能確定甘國恒給他安排的下一個相親對象會比葉白芷更願意協助自己攪黃這樁婚事。
這一天,甘雲霆等的都非常的煎熬。
青一沒有得到他的安排,也不敢去打擾到葉白芷。
他知道在甘雲霆的計劃當中,葉白芷是非常重要的一位人物。
若是他從這計劃當中抽身的話,對於甘雲霆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他若是從這計劃中抽身,不把甘雲霆的計劃告訴甘國恒還好一點,他要是反身把甘雲霆的計劃全盤向甘國恒托出,那等待甘雲霆的會是什麼樣的未來,都不用仔細去想就能大概猜得到。
安禹諾肯定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所以青一知道,這一次葉白芷過來這邊的重要性。
甘雲霆在等待葉白芷電話的時候,青一也在等著甘雲霆的電話。
他既然已經跟甘雲霆表明了心意,說明了自己要和甘國恒抗爭。
他就必須要隨時做好準備,等待他對自己的調遣。
就憑自己的一己實力,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向甘國恒去複仇的,他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甘雲霆的身上。
他知道這兩隻猛虎相爭,必會有一個失敗者。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希望是甘雲霆勝出。
好歹就自己這麼多年看來,甘雲霆對待自己身邊的人還有一點人性,而不是像甘國恒一樣,會把身邊所有人的價值壓榨到最厲害的地步。
他希望有一個機會可以向甘雲霆證明自己的決心,而葉白芷的到來,或許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葉白芷的行蹤,就算沒有青一的彙報,甘國恒也是了如指掌的。
這些年他為了促成甘雲霆和葉白芷之間的婚約,很早之前就已經把自己的人給安排到了葉白芷的身邊。
彆看葉白芷前段時間把公司裡麵一些和甘國恒有關係的人都悄無聲息清理掉了,但是還有一些隱藏的比較深的人,他並沒有清理完全乾淨。
所以就算青一現在選擇站在了甘雲霆這邊,他也不能保證葉白芷和甘雲霆的動向不會被彙報給甘國恒。
這一點,甘雲霆自己心裡邊兒也清楚。
所以昨天青一來見自己的時候,他就特意交代過,讓他還是像之前一樣向甘國恒隨時彙報自己的行蹤。
就連葉白芷那邊,他該彙報的也一定要記得彙報上去。
至於淩泉的事情,甘雲霆估計也是瞞不住的。
從甘國恒多年之前就開始布局自己和葉白芷的婚事看來,他在葉白芷身邊肯定也安插了自己的眼線,而且還是那種不會被輕易發掘的眼線。
所以就算青一對淩泉的事情向甘國恒隱瞞了,他肯定也會從彆的渠道知道淩泉的存在的。
與其讓他從彆的渠道知道淩泉的存在,而因此懷疑到青一對他的忠誠。
甘雲霆乾脆兵行險招,讓青一在離開上海之後就趕緊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甘國恒。
至於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上去,青一也想好了理由。
就說當時他和甘雲霆要忙著處理那些會威脅到淩泉生命安全的人,耽誤了最佳的上報時間,這樣也算是一個合理的借口。
甘雲霆暫時還不打算去驗證青一對甘國恒是否還像之前忠誠,他打算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等青一想清楚了再說。
萬一他現在說這些話都是一時腦熱,等到他緩過勁兒來之後,又覺得自己做這樣的決定是錯誤的,那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再更改了。
甘雲霆經曆不起任何的失敗,在對付甘國恒這件事情上,他必須保證百分之百的勝利。
否則他將要麵對的代價實在是太過重大了。
他輸不起,他真的輸不起。
隻要這一仗輸了,彆說萬劫不複,粉身碎骨。
而且牽扯到的人會比預期之間多了,不是一星半點,特彆是安禹諾。
他作為自己對甘國恒反叛的一個起因,肯定會受到最嚴苛的對待。
若是單純的從在世界上消失掉還是最簡單的事情,甘雲霆害怕的,就是甘國恒會將她囚禁在某處,時時刻刻的虐待著他,以此來警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