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當一個人迫不及待要做一件事情時,等待成了最大的阻礙,似乎一分一秒都變得異常漫長。
對於徐梨海來說,等待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他耐心多等待半個小時,坐如針氈,完全不想等,他立馬開著車,迫不及待去找徐州仰。
睡到下午三點再去上班是徐梨海的特權,但這天他九點半就起床,吃了早餐,一看鬨鐘,剛剛十點二十分,他看看手機,想給徐州仰打個電話,又怕打擾到徐州仰,隻好作罷。
一輛低調但看起來不簡單的車停下來,一個明眸皓齒的青年從車上下來,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這棟高樓裡,徐州仰桌子上的電腦開著,旁邊有一遝紙質資料,是上次和鐘書翊的兒子鐘四季合作的合同,要不是徐梨海非要鬨著要幫忙,他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徐梨海來弄。
要不是孩子他媽媽求情,他不會允許,雖說也在一旁指導不少,到底還是不放心。現下,他在仔仔細細整合所有資料,從頭到尾複查。
不錯,還像那麼一回事。
“不愧是我兒子。”徐州仰很滿意。。
“叩叩叩……”
“進。”
徐州仰抬眼看見徐梨海推門而進,他順手關了門,款款而來,他第一眼看到徐梨海感覺他有點說不出來的怪,卻說不出怪在哪裡,狐疑的問道,“怎麼了?”
徐州仰猜,可能是手裡沒錢了,看看嬌生慣養成什麼樣了,長這麼大了還要向父母要錢,真是的,幸好——父母有錢。
徐梨海還沒有說話,徐州仰就問“沒有錢了?”
“還有錢。”徐梨海在進門之前在心裡打了稿,一看見徐州仰,冗長的說詞卻形成了實在而簡潔無比的語言,“爸爸,我想說件事。”
“想去玩了?”
“不是。”
“想買新車?”
“不是,這台車我挺喜歡的,再用一段時間。”
“那怎麼樣?”徐州仰放下手裡的紙質資料,注目,想聽聽徐梨海有什麼理由。
“爸爸,我不想工作了。”徐梨海很堅定十足的說,“應該早點聽爸爸的話,我確實乾不了這些。我吃不了苦,這次耗費我不少精力,想休息一段時間。”
“我來和爸爸說一聲。”
無論是客觀上來講,還是主觀上看,徐州仰都滿意徐梨海這次的表現,乾得不錯,多培養培養,相信不久的將來就能出類拔萃。
可怎麼突然提出這個。
徐州仰若有所思。
徐梨海掃一眼就知道桌子上是自己弄的資料,有點緊張,擔心自己沒達到徐州仰的要求和期望。
徐州仰短暫思考,看來,這次孩子可累壞了,打電話說一聲就好了,還親自到跟前說一聲,要是夫人知道了,可會心疼壞了。
“那你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不用來公司了。”
“好,知道了,謝謝爸爸。”
“爸爸,那我走了。”徐梨海走到半路,想到已經到中午了,轉身問道,“爸爸吃過飯了嗎?”
“沒有,一會兒去找你媽媽,和你媽媽一起吃。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爸爸,我不餓。”
一場沒有硝煙的對話,一個溫馨的場景,在這一刻定格。
這之後,徐梨海鬆了口氣,不用應對一些感到棘手的事情或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