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徐梨海打破沉默。他抽一張紙巾，遞給鐘四季，“擦手。”
鐘四季馬馬虎虎擦了手上的濕潤。
他拿起自己的勺子吹一塊排骨，吹得肉變溫了，才放心遞到徐梨海嘴巴，“吃吧。”鐘四季的手舉著不動，徐梨海自長大後沒人這樣喂飯，有點不習慣，對他說，“我自己可以，你吃吧。”
鐘四季不為所動，一定要讓徐梨海吃，“你先吃完我吹好的這口。”徐梨海看著鐘四季發亮的目光，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從吃進嘴巴到吞咽，鐘四季都像哄人一樣看護著，很欣慰看著徐梨海吃飯。
“你要不要先吃飯？你看著我吃飯我不太好意思。”徐梨海直白商量著，鐘四季聽到了，他不僅不傷心，反而是覺得徐梨海怕自己餓著了才這麼說了，心裡歡喜。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吃得飽飽的，徐梨海中途也給鐘四季夾菜了，甜甜蜜蜜的吃飯，要是邱翡之在一旁，他一定會說，吃個飯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鬨鐘比他們先吃完，自個玩去了，屋裡剩他們兩個人，洗完碗後都沒有玩手機，坐在沙發上麵麵相覷，畫風突變，一下子氣氛有點尷尬。
奇怪在漫延。
“玩遊戲？”“不會。”
“吃點飯後水果？”“已經飽了。”
“走走？”“沒力氣散步。”
徐梨海問了三個問題，問不下去了，他意識到，沒有可以聊的話題，可能他和鐘四季缺乏點默契之類的東西。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像玩沉默遊戲。
鐘四季想說點輕鬆一點的話，但他沒有幽默細胞，不能風趣的表述，他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在網上能搜索到的腦筋急轉彎，可以緩解尷尬了。
“我們聊聊天？”鐘四季開口，徐梨海心裡想，太好了，要逃脫奇怪的氛圍了，他有點期待，“聊什麼？”
“我考考你，母豬為什麼會上樹？”
徐梨海詫異。
他沒想到鐘四季想聊的是這個。
“不知道。”徐梨海如實告知。
“你猜一猜。”鐘四季相信自己說得這個很難，徐梨海沒那麼容易猜到。
“因為母豬有腳？”徐梨海既肯定又有點不確定。
鐘四季愣住一秒，太聰明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嗯……我亂猜的。”
“答案對了。”
“嗯。”
又沒下文了。
鐘四季有點不自在，他假裝忙了，左滑右滑著手機不說話，靈光一閃，他突然瘋狂查找怎麼可以讓男朋友笑的辦法。
這一急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就又找到一個腦筋急轉彎，立馬問道，“假設小明他在寫作業途中覺得數學難解撕掉了數學本，請問小明在乾什麼？”徐梨海怪異的目光看著鐘四季，隨口而出，“撕掉了數學本？”
“嗯，對了。”
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在尬聊。
徐梨海和鐘四季心裡都不自在，腳指頭扣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