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發瘋的作者!
眼下情況不妙,鐘四季抓住徐梨海的手,發覺他手腳發涼,心裡不是滋味,凡事遵循循序漸進,可他們倆沒有官宣就直接被父母發現,家事難理,一下子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爸爸媽媽。”
“今天想和你們說這件事。我沒有要隱瞞你們的意思。”
“我們在一起一段時間了。”
徐梨海鼻頭辛酸,喉嚨發疼,他竟一下流起淚來,吧嗒吧嗒往下流,顧久久隻是想逗逗徐梨海,沒想到真把他嚇壞了,一下子慌張,沒了分寸,語無倫次,“小梨,媽媽抱歉,媽媽沒有生氣,媽媽隻是……媽媽對不起,彆哭,小梨彆哭。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媽媽不走了。”
她徑直走過去抱住徐梨海,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肚子上,揉揉他的腦袋,“媽媽不走了。”
“夫人,你角色扮演太好,都把小梨嚇著了”徐州仰就說不要看那種腦殘劇,他夫人最近愛看,還愛演,平時也要死纏爛打讓他陪著演,這下好了,兒子都嚇哭了,他幫顧久久說話,“小梨,你媽媽哪能是那種不開明的角色,她最近演戲上癮了,沒事愛演兩下,你彆當真。”
“是是是,兒子,媽媽的錯。”顧久久有點慚愧,“媽媽不該這麼嚴肅的場合還這樣,媽媽不對,小梨你彆急。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媽媽不舍得怪你。”
徐梨海一聽,心裡更難受了,他感覺有點丟臉,誰這種時候還要上演一場大戲,多嚇人啊,不靠譜的媽媽,他確認父母和他關係牢固,鐘四季安全,索性才放聲哭出來,“嗚嗚嗚……你們好壞。”
“我今天都要和你們說了。你們還擱這演得這麼逼真。”
“對對對,兒子,爸爸媽媽是壞蛋。”顧久久哪裡想到他兒子膽子變小了,一邊安撫一邊認錯,心裡又心疼又有點想笑,太慫包,一說到不順心的還變成了哭包,她再也不敢逗徐梨海,“媽媽以後不玩了,媽媽的錯,媽媽不會把你們分開的,你放心,媽媽祝福你。”
徐梨海抬眼,淚眼花花,顧久久給他我說話算話的眼神,徐梨海才放小聲哭,他最在乎他媽媽了,媽媽不開心他也會不開心,他不想做讓媽媽不開心的事情,他吸溜流下來的清色鼻涕,“媽媽,我們還能朝夕相處嗎?”
顧久久樂笑了。
“你是我兒子,懷胎十月生的,還不能朝夕相處了?”徐梨海安下心,要不是害怕父母不同意這門親事,他才不會這麼怯生生,太丟麵子了,他不願意離顧久久近一點,往後退。
鐘四季一臉嚴肅,把徐梨海拉回自己身邊,幫徐梨海擦鼻涕,“彆哭太久,一會兒眼睛會腫。”他把廢紙扔進垃圾桶,看徐州仰一眼,微微點頭,也算是打個招呼,他早知道這兩口子在演戲,但把徐梨海嚇哭了,他心裡有點不舒服,“小梨他比較膽小,不禁嚇。”
徐州仰看人家護犢子了,自己也護短,“爸爸給你報個膽大班吧,你沒事進去走幾圈。”
徐梨海沒懂,“爸爸,今天是例外。”
三個人又哄一會兒,徐梨海才算真正好了,他伏在鐘四季懷裡,不好意思看顧久久,悶悶的,鼻腔還有哭過的聲音,“媽媽,我要被你嚇死了。”
顧久久抿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媽媽不敢了,再不敢了。”顧久久哄著他,“你們粉紅色睡衣很好看,哪裡買的,媽媽也想要一件,先生一起穿哈。”
徐梨海樂一下,心情愉悅,不禁想笑,要笑不笑,“我不說。你們自己買彆的睡衣。”他很安心聞著鐘四季的味道,沒有愛情的阻礙,他很喜悅,雖然有一個小插曲,但他很滿意了,其實他比鐘四季還要緊張。但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兩個人一塊慌張便沒了主。
顧久久骨子裡還是有點傳統保守的,她自己也喜歡磕彆的男情侶,但當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另說,一時間確實有點驚訝,可她看得開。顧久久見過很多世麵,她不會對愛情有刻板印象,接觸很多人,再看看身邊人,喜歡就喜歡了,她也不會強求什麼。
她期待過徐梨海會有自己的孩子,想象過他和他的妻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畫麵。
既然如此,不如順其自然。
顧久久不用問誰上誰下,一看自己寶貝兒子,就知道是他。
她已經徹底接受,“兒子,媽媽來叫你是為了我孫子。”
徐梨海震驚,他扭頭看顧久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媽媽難道很在乎有沒有孩子?
孩子真的是生活的必須品嗎,一定要有孩子嗎,沒有孩子不能生活嗎?傳統來說,孩子是家庭的粘合劑,是一定要有的,人們總是期待一個家庭裡有一龍一鳳,沒有孩子的家庭不完整。
鐘四季在一邊洗耳恭聽。
他想,領養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你一大早不起床,我家乖崽都沒飯吃了。餓得前胸貼後背。”顧久久不再因嚇到徐梨海而心虛,底氣充足起來,“你喂完再睡覺也行啊。”
“媽媽你再說什麼。”徐梨海一頭霧水,“你什麼時候有孫子,我不能生小孩。”鐘四季在一邊,要被他這炸裂的話樂瘋了。
“你想什麼呢。”顧久久表情古怪,“誰叫你生孩子,一天天,熬夜腦子都變笨了。”
鬨鐘溜達找他的主人。
一看人都在沙發上,適時搖著尾巴走到顧久久腳邊,“乖崽,吃好了吧。”她對徐梨海的話無言以對,自己起了話頭,“媽媽一進院子裡,鬨鐘自己玩,媽媽要來找你,它咬媽媽的裙子,帶我去它吃飯的地方,肚子都餓扁了。”
“你很有責任。”顧久久看徐梨海一看,暗示性摸摸狗頭,“對不對鬨鐘。”
徐梨海看著鬨鐘鬨鐘,胖嘟嘟的,許是吃飽了,肚子被撐大,看不出瘦的痕跡,接著聽見顧久久說,“看看我們家乖崽,都餓瘦了。”
徐梨海糾正,“媽媽,你看它哪裡瘦了,我幫它養得白白胖胖的,多招惹稀罕。”
“就是瘦了。”顧久久說,“彆嘴硬。”
徐州仰靜靜的,不說話,點點頭。
“這兩個人是一夥的,我說不過。”徐梨海在心裡嘀咕,向鐘四季投去眼光,鐘四季隻是笑了笑,摸摸他的頭。他自己說服自己,“好吧。鬨鐘很瘦,一點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