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翡之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像吃飯一樣的平常,把酒杯遞給駱溪友,“還挺好喝的。”
他一動不動盯著駱溪友。
駱溪友胡思亂想。
酒杯放在他手上,他看著裡麵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直到邱翡之突兀問他,“你是不是嫌棄我喝過,不願意用這個杯子,我去裡麵拿新酒杯。”說著,腳步有要移動的跡象,身子也要向上。
駱溪友連忙拉住他的手腕,“不是,我沒有嫌棄你,喝太多酒頭有點暈,緩緩再喝。”邱翡之點點頭,手指在酒杯上來回移動,不見要喝的意思。
一直在等駱溪友的下一步動作。
駱溪友滿腦子想,裡麵有他的唾液,裡麵有他的唾液,他的,唾液。
遭不住邱翡之太熾熱的目光,他喝了,不知是不是心裡暗示的原因,他竟覺得酒水有點甘甜,嘴裡回甘。
他偷瞄邱翡之一眼,被邱翡之逮個正著。
邱翡之笑得有些意思。
駱溪友不說話,舉空的酒杯到邱翡之麵前,眼神示意他幫忙倒酒。
邱翡之有點反骨,他不倒,反而把手伸到駱溪友臉上,大手覆蓋他的臉,不痛不癢道,“你上臉了。”
你在臉紅,臉紅什麼。
邱翡之笑著說,“你是不是要醉了。”
駱溪友的眼睛迷離起來,要破防了,秘密要露出來了,要露餡了。
不要,不要。
不行,不行。
不可以,不可以。
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邱翡之以奇妙的力度,在駱溪友臉上動了動,“你的臉在發燙。”誘惑他,“你還想喝嗎?”
駱溪友死守最後一道防線。
他拿開邱翡之的手,留戀他肌膚片刻。
“當然要喝。”駱溪友自己給自己倒酒,很自信,“要喝倒你。”邱翡之一臉拭目以待,他看著駱溪友紅得要滴血的耳朵,輕飄飄來一句,“我想加籌碼。”
駱溪友腦袋有點昏沉,“怎麼說?”
“隻親一口沒意思,能不能改成一分鐘。”邱翡之很不要臉提出這個要求,他看駱溪友躊躇不決,用了激將法,“我看你不太敢。”
“誰不敢。”駱溪友腦子一熱,“我同意。”前麵邱翡之說自己也不太會喝酒,給了他自信,他小聲嘀咕,“反正輸的人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