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邱翡之一臉受傷的模樣,心裡軟下來,“我說話算話。”
邱翡之犯錯誤一般,灰溜溜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駱溪友心裡不太好受,不知說什麼話來安撫他,轉移話題,“還有一半,繼續喝。”
酒已經見底。
駱溪友忍著暈乎勁,托腮看著邱翡之,“我還能喝。再喝幾杯。”他起身要去拿酒,踉踉蹌蹌走幾步路,被邱翡之扶持著,“酒過傷身,明天起床會頭疼。不喝了。”
邱翡之把駱溪友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摟住他的腰,一步一步往前走。
駱溪友近距離觀賞邱翡之的側臉,邱翡之餘光感受到熾熱,他不回頭,駱溪友便把酒氣吹到他臉上,“你記得我最後喝的酒是什麼味的麼,好聞麼。”
“嗯。”
邱翡之心猿意馬有一下沒一下回答駱溪友,
“明天會頭疼嗎?”
“會。”
“喝酒能不能忘記煩惱?”
“不能。”
“我們是不是喝成平手了?”
“應該。”
“你醉了嗎?”
“沒有。”
“喔,你沒醉,我醉了……”
“嗯。”
駱溪友輕歎一口氣,小聲嘟囔,“我好熱啊。”邱翡之忍著心裡的燥熱,理智地把駱溪友扒拉在他臉上的手拿開,告誡似的說,“彆說話了,好好走路。”
臥室,沙發上一隻大白熊,床上一隻大白熊。
邱翡之把駱溪友送到床邊,要將他放倒,駱溪友突然有點重心不穩,他往邱翡之正麵倒,嘴唇輕擦在邱翡之臉上,邱翡之被電一下,大腦裡昏暗的想法浮湧。
“溪友,你身體太放鬆,好重!”他拖著駱溪友的身子,可駱溪友越發變得沉重起來,他不得不彎腰才能將他放好。卻起不了身,“溪友,鬆手,我要幫你脫鞋。你想穿鞋睡覺嗎。”駱溪友死死抱著邱翡之,隻有這一次光明正大的擁抱了,以後再沒有了,他不肯輕易鬆手,抱得邱翡之喘不上氣。
邱翡之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抽了身。
他給駱溪友拖鞋,打算在他床頭放杯溫蜂蜜水就回客房。他轉身離開,聽見駱溪友悶哼一聲,以為他要吐,“是不是想吐,我去拿垃圾桶。”停頓一下,“你忍著,先彆吐。”
奇怪的是,他不是想吐。
駱溪友含情脈脈,眼裡帶著奇怪的意味,似乎在祈求不要走,邱翡之於心不忍,坐在他旁邊,手摸在他臉上,冰涼的溫度讓駱溪友感到舒服,他往邱翡之手掌上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掌上,使人內心蕩漾。